江小白与擎天在十息的时间里就对砍了几百回合,两人皆是气血滔天,却不见灵力倾泻,完全是凭着肉身超越极限!
江小白神色震撼,兴奋至极,这种宣泄般的战斗从没有过,眼下的这场战斗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大汗淋漓的舒畅,每砍出一剑,便会闪出一道剑芒!
那剑芒虽不庞大,但威力却极为强悍,这可是万斤巨力的压缩,威力自然强悍!
两个人打的要癫狂掉一般,嘶吼着,面庞狰狞,整具身体协调着刀剑,向前砍去,对撞之时,巨响传开,四周沙尘被冲起!
终于,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又一次对砍之后,极强的冲击力直让四周沙地炸开,甚至塌陷掉!
而再看擎天,竟然是被逼退了一步!
江小白见到后,欣然一笑,肩膀顿时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神色平缓。
擎天沉默,随后放下寒刀,又是静默一会儿,接着说道:“你……已经会了吧!”
江小白一愣,坐起来问道:“会什么了?擎天剑法?你根本没教我啊!”
“本来就没什么擎天剑法,我在这里是为了让你放下,只有你把自己放下了,才能无敌天下!”擎天这样说道,随后背转过身去。
江小白嚎起来:“合着你在坑我呢!这还用你教?!我自己就会好不好!”
“你哪里会?”擎天只说一句,举起寒刀,对着两人上方,轻轻一砍。
便见到上方出现一把千丈巨刃,正对着上方天空猛砍去!
刀刃划过后,如同天塌地陷,那整片天空都被砍开,巨大的刀痕一直向着上方蔓延而去!
江小白看的目瞪口呆,明白过来自己还差得远呢!
先前擎天把实力压制在了与江小白同等境界上,如此二人才能战的畅快淋漓,如若不然,擎天都不用拔刀,一指足矣!
砍完一刀后,擎天回过头来说:“走吧!上面有几位故人在等你!”
江小白自然懵逼,搞不懂他说的话的意思。
故人?什么故人?自己才活了十六年,哪里来的故人?!
随后擎天身影消失,自上方天空下来一道金光,笼罩在江小白身上……
塔外,众多弟子津津乐道着身处塔内的众多弟子。因为天空上一道金榜,记录了所有进塔弟子的闯塔层数。
“快看!若凌然竟然已经闯过九十一层,到了九十二层了!”
“叶成中也是,进境神速,两炷香而已,就已经到了八十层!”
“众多金牌弟子在这一次好似都发威了啊!是不想再隐藏实力了吗?”
“还有一人?!那是……齐龙阁的金牌,段小容?!”
“不愧是金牌弟子啊!两炷香的时间,竟然就闯到了二十层!”
……
与此同时,高台上的众位老怪也是关注着那金榜,只是他们较之其他人来说,要平静许多,只是看到若凌然的名字时,才会稍稍变一点神色,至于其他人,但还没谁能让他们称奇的地方。
而其中有一人,又与其他老怪不同,他看着从底层攀升而上一个名字,神色变换着,思绪繁琐。
这人是三清宗宗主,段庸。
而他所关注的那人,是齐龙阁少主,段小容。
……
在这时,竹林中突然喧闹起来,为了某个名字。
“呃……我又看错了吗?对吧!一定是又看错了!”
“这江小白有闯过塔吗?我还以为他一直在第一层磨蹭呢!”
“被你这一说我才看到,这江小白什么时候闯到第二十层了?”
相比于段小容闯到二十层的为人称赞来说,此刻在二十层中的江小白,却是倍受质疑!
“不对吧!我怎么不记得他有闯过其他几层?”
在众多弟子质疑的时候,其中有一名弟子却脸色铁青着,目瞪口呆,似见了鬼一般!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在在在在在在在逗我吧?!”
与此同时,在塔中,江小白大吼:“在在在在在在在逗我吧?!”
不怪他这般失态,实是眼见之景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只见其身处海面之上,是时风平浪静,海面光滑如镜。放眼望向四周,不见尽头!
江小白踩在如同镜面的海上,每走一步,便奏出管笙之音,海面轻轻荡漾,四散出几圈涟漪。
就这样不知方向的走着,脚下响着奇特的音符,涟漪缓缓扩散,整副图景令人心神平和。
突然有琴音传来!
琴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如泣如诉。
江小白猛的看向琴声传来的方向,方才平和下来的的心神,在这一刻变得紧张不安。
那里,他看的一方,一身着红色麻衣的少年,抱琴而来!
该少年面如白玉,头扎发髻,双手合抱一把黑琴,在温和的笑。
他见到江小白,说道:“呦!你来了!”
江小白捂脸。
果然,他也认识自己……
江小白问:“这一层是什么考验?要怎么打?”
他决定不会管这些自己不懂得,直接切入正题。
那抱琴少年眼神突然落寞,神色失落,眼眸含水望着江小白说道:“多年未见,再次见面,竟然开口就喊打喊杀,许兄,你这脾性变了不少啊!”
许?
这个姓氏,江小白已经听了不止一次。
先前脑海中的女子时常在喊的“许师兄”,以及眼前此人所喊的“许兄”,那么这两位姓许的会不会是同一人呢?
管他呢!江小白这样想。
随后他说:“那你想怎么样?”
抱琴少年温和一笑,回道:“你来我这里不是打架的,纯粹是为了叙旧,坐。”
他手一挥,宁静的海面上,翻涌一阵,随后在海面上出现一张石几,两把木椅。
少年先一步坐下,又是一挥手掌,一把茶壶,两个翡翠杯出现,其将杯子倒满茶水,遂抬头看着踌躇不定的江小白笑道:“快来坐吧!茶凉了就不好了!”
“你到底想怎样?”江小白皱着眉头,还是不太敢相信他。
少年又是一笑,说道:“许兄,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多疑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易被人坑害!”
“哦!快来坐下,咱们来谈一下,当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