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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七八九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以前的农村家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些家禽,什么牛啊,猪啊,狗啊,猫啊,鸡鸭鹅那就更不用说了。我家里这些好像都养过,那个时候我们养牛可不是为了吃牛肉,牛是作为我们的主要农耕帮手,负责耕田,搬运物质。丰收的时候,把稻谷放到板车上,然后把牛套在特制的绳套上,一鞭子抽下去,牛立马使足牛力给你拉回家。不过牛也很舒服的,一年中只干半年的活,整个冬季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还要被主人带出去遛遛弯弯吃吃新鲜的草。春天的牛很危险,你把他系在某块田地里吃草,只要你离开没一会功夫,它保准撒丫子跑了。那个时候记得很清楚,大人在麻将室里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就有人跑着来喊到:“勺货,还麻鬼,快点噶,你滴牛跑了。”再不就是:“黑皮呀,快点啊,你滴谷都把牛吃鸟。”你说吓人不吓人,稻谷能把牛吃了,那是吃人谷吧。在我们那里“把”和“被”总是傻傻分不清。大人们听到牛跑了,赶紧丢下麻将,喊上家人,去找牛。那个时候是没有偷牛的,所以几乎都能找得到,找到的时候那牛身边常常都有另外一头牛,反正自己家里的牛我也不知道公母,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泡妞去了还是追男朋友去了。好牛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总之看好春天的牛就对了。

我家里也有头牛,准确的说应该是和好几个伯伯他们共一头牛。每一家按照田地的多少进行分配,你家放几天的牛,我家放多少天。例如我们家有五亩地,所以我们家每次都要放五天牛,而我不幸就是那个可怜的放牛娃。当时我听大人说放牛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能穿红色的衣服,不然牛会发怒,会追你,用角顶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也没有红衣服,唯独有个红领巾。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放牛放多了,到现在我长这么大,有时候做梦经常梦到被牛追。

放完牛就把牛系在阴凉处的泥潭下,因为如果你不把他放到有点水的地方,那苍蝇就会不停的咬他,牛的尾巴很厉害,你知道牛为啥要长尾巴吗?专门打苍蝇的,啪啪两边甩来甩去,比******还牛,一个一个准。我不知道我们是无聊还是无聊,每次放完牛,都要拿个棍子去戳牛粪,还要把牛粪弄到树上。因为那个时候的小伙伴们都喜欢爬树,摘桑葚吃,所以他们一爬到树上,我们就一人拿个棍子开始往树上糊牛粪,左一层右一层,也不嫌脏也不嫌臭,还哈哈大笑看着树上的人没地下脚,最后只能选择跳树。所以如今有些大人常说那些以前调皮的小孩:“这小孩不好好学习了,以前就是戳牛**的班子。”大概就是这样的了。没想到我也有这样光辉的历史啊,呵呵。

在家禽中唯一给我们创造财富的就是二师兄了。开年后的3月里我们家通常会买个小猪仔回来,那时的说法叫“捉猪娃子。”在家里养到年底快过年的时候再卖掉。刚买回来的小猪白白粉粉的,很可爱,可是随着每天胡吃海喝,渐渐的就变得又臭又笨又大。每天我们吃饭之前,它就开始在猪圈里哀嚎,你不理它,它就使劲嚎,还不停的拱猪圈的铁门。猪的主要食物是稻谷打成米后,去掉的那层的黄色谷衣夹的粉碎制作成的糠,然后再加些剁碎的青菜和特意买来的营养食料,再加水一起混合。它的食物还得搅拌,加热后才给它吃,妈妈说那样它吃进去才会吸收的更好,总之它长得肥滚滚的浑圆浑圆。

有一次,妈妈去打牌去了,让我下午3点再给它加点餐。结果我玩忘记了,等我想起来时,我才看到猪圈里除了一个大洞,猪不知道跑那里去了。二师兄上演了掘地大逃亡,它把墙根地方拱了一个洞,然后凭着自己非一般重量级的神力,冲破了圈墙,它肯定是想回它的高老庄去了,害我们一顿好找。而且关键是它还老喜欢往人家家里跑,有一次我坐在家里的堂屋(客厅)里摘黄豆,谁知它老人家,一下跑进来,吓我一大跳,我赶紧拿黄豆条抽它,骂它,赶它出去,可是它一动不动,还想往后院去。我们那里有句话:“猪来穷,狗来富,猫子来了开当铺。”二师兄,您就行行好,我们家够穷了,您老就出去吧,我这就给您上酸菜。它倒好,我拦都拦不住,横冲直撞,居然还上了楼梯跑楼上去了,这下好了,那您就呆那里吧。它只会上,不会下,没办法,前蹄短了,怕摔,再说它那么胖,我也抱不动不是。

面对不断上演的不是牛跑就是猪跑,我都郁闷了,有时候我都想跑了。家里唯独不跑的就是那只猫,它特别忠心,可是它有很多不好的习惯。它特别喜欢偷吃鱼,那个时候爸爸常在湖里打鱼,它不仅自己偷吃,还常常带狐朋猫友一起来偷吃,三五成群,每天站在后院的院墙上面,虎视眈眈的瞄着我家的厨房。我一度怀疑,这是我们家亲猫吗?它是一只母猫,我怎么知道的了,因为它下崽子啊。那牛和猪养了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它们给我们家生个一牛半猪的。猫可厉害了,每年都生一大窝小猫崽子,可是每次它坐月子的时候,我们家谁都可以去看,唯独我不可以。我只要去看了,那过不了几天,猫崽子就集体消失了。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大窝猫崽子,可是过了三天,我就看见窝里空空的,然后我到处找,在厨房的门后面找到一个小猫头,我吓得够呛,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看了。我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因为我属龙,龙很厉害,看了猫崽子后,母猫就会中邪把猫崽子吃了。直到最近我想起这件事,查了资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母猫害怕公猫发现猫仔所以就会转移刚出生的小猫,而通常一旦公猫发现了,就会立刻吃掉小猫,还有一个说法是母猫在产后会得抑郁症,认为自己无力抚养猫仔,它认为吃掉是最好的方法。动物的世界果然不是我们人类能够懂得。

看过几次母猫吃小猫后,我对猫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再加上我家那只猫带来的那些猫朋友,一个比一个大,黑溜溜的眼睛,每天晚上站在院墙上,喵~喵~喵的,不停的,很诡异的叫,此起彼伏,特别惊悚。后来我们实在是受不了这些猫的鬼哭猫嚎,决定把猫扔了。妈妈起个大早,把它装个篮子里,然后骑着那个大二八的自行车,一直骑到集市上,把它放那里,然后转了很多圈,再确定它没有跟上来的情况下,赶紧回来了。我们很开心,终于不再受猫叫的困扰了,可是到了下午,它个大神又悠悠的出现在大门口了。真是奇了怪了,妈妈丢了几次,都没丢出去,无论你把它丢多远,丢哪里,它都能自己回来。现在的小孩要是能被猫大婶训练一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失踪的孩子了。

最后的最后,实在没办法,老妈用了一个很残忍的办法,丢了那只猫,我就不说了,总之希望它在天堂里能快乐,下辈子别来我家里做猫了。

我们家最老实的就是鸡了,我和妹妹常常欺负我家的鸡,那个时候家里后院里有一个鸡窝,是鸡晚上休息的地方,旁边有一口井,那时的农村里自来水还是24小时供水的,有时候洗菜什么的都还要从井里提水,不过井里水比自来水好喝多了,甘甜,没有异味。自来水没通的时候都是吃井水,井水冬暖夏凉,特别好,夏天还把西瓜装菜篮子里用绳子系着吊放在井里,拿出来吃的时候冰冰凉凉,吃得好爽。那天我和小妹刚把井口的盖子打开,准备把西瓜吊进去的时候,一只鸡不知道是不是打瞌睡,半晕半洋的走到井边,我还没来得及赶它,小妹大叫一声,那只鸡收到惊吓,扑通一下栽了进去。

那时的水离井口还比较深,鸡在里面奋力挣扎,我们两个急死了,指望它自己飞出来几乎不可能了。想着肯定不能让它淹死在里面,不然我们以后喝水都是它的味道了。我们两个站在井边,把这次鸡臭骂了一顿,最后想了想,只能靠我们救它了,下去是不行的,我们俩都是干鸭子。突然,我灵光一闪,赶紧把菜篮子里的西瓜拿出来,然后把空篮子下放到井里。谁知那个笨鸡也不知道我们是干嘛,它也不进去篮子里,看着它扑腾扑腾的,我们两个急死了。不行,还得需要个工具把鸡搞进菜篮子里,小妹赶紧跑到旁边拿来一根竹竿,也许是求生的欲望刺激了这只鸡,让它终于明白我们的用意。

在用竹竿使劲扒它的时候,它配合着用最后一点力气跳进菜篮子里了,终于成功升井。救鸡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善哉,善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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