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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料之外的惊喜

“妈,我回来了……”尤果刚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尤果换好鞋子,顺便递给了我一双拖鞋之后就没理我了,徒留我一个人敛声屏气,小心翼翼,毕竟是这是我第一次进尤果的家,家里的装潢并不是特别的豪华,但是应该有的都有,独自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维持这个家,真不知道阿姨是怎么过来,卫生间里有水声,应该是尤果的姐姐,厨房里有切菜的声音,听这刀法,功力相当深厚……

“妈,我回来了,顺便去菜场买了一点菜……”这话一听,心里特别纳闷,明明是我买的菜,这下好了,我恐怕是唯一一个见丈母娘没带礼物的人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回来就回来呗,还买什么菜啊……”切菜声戛然而止,阿姨过着围裙,擦着手就出来,“这个就是四火吧,来来来……快坐,快坐……”阿姨一见就把我牵到沙发处让我坐下,说没被吓到是假的,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的看了一眼尤果,他居然在笑,笑得那么鬼祟,我的心一下又悬空了。

“阿姨,不好意思,出门太急,没来得及给您买礼物,真是对不起啊!”我一字一句礼貌对待,甚至是不敢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或者神态!

“哎哟,说的哪里话啊,带什么礼物啊,你不嫌阿姨怠慢就不错了……”这话说的……让我如坐针毡,但是却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有……没有……哪里……哪里……”我都激动地摇起手来了!

“果子,你先招呼一下四火……”一听到让尤果招呼我,心里顿时倍爽,但是看到阿姨眼角处如沟壑般的鱼尾纹,以及那已经斑白的银发,心里却又有暗暗流出一份淡淡的忧伤,“菜先给我吧,你们先歇会,做好后叫你们!”阿姨说完拎过尤果手里的菜便又进了厨房。

“喂……”尤果在人后叫我都是用踹的,到了他家更是变本加厉了……

“干嘛?”家庭主权神圣不容侵犯,我起身大喝一声,只不过有气无力,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啊,能怂点就怂点吧!

“还不过去帮忙,叫你来又不是让你当大爷的……”尤果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那小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让我和丈母娘独处一室,还不如直接让我从这跳下去得了……

“还不快去——”尤果又是一脚……

“阿姨,您慢点,我来帮您——”心里想了想,第一次来没带礼物也就算了,这快要过年了怎么也得给未来丈母娘留一个好印象吧,再说我和尤果的关系还需要她老人家点头呢,我迅速起身,战战兢兢地杀向厨房……

“阿姨我来帮您!”阿姨的背影有些蹒跚,微胖,给人一种慈祥感觉,心里之前的恐惧瞬间消散了些许,看见买的菜还放在水龙头那,我直接冲过去,挽起袖口,开始倒腾起来!

“哎呀,你是客人,水又凉,你还是放下让我来吧!”阿姨放下了手里刀,又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菜,阿姨枯黄的老手满是青筋,似乎没有一点脂肪,只是出奇的温暖。

“没事的,这些事我在家经常做的……”会烧火做饭的男人都应该感到自豪,只要小露两手,基本上丈母娘就搞定一半以上了,“您歇会吧,今天我给您露两手,您就当是……您就当是放个假吧!”我又把菜夺过来了,顺便把刀也拿了过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一眨眼的功夫菜便有棱有角地躺倒了餐盘里,肉也被切得一片一片的……

“没事的,您就先歇会吧,这顿饭就交给我吧!”看着阿姨泛黄的脸上因我这游刃有余的刀法而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我顿时一股嘚瑟劲,看来有望攻下丈母娘的碉堡啊,一切准备就绪,该下锅了,煎炸炒焖煮,哥样样都精通,不过这一切都得感谢尤果,在哥水平一般般的时候,尤果是边吃边骂,边骂边吃,让他去餐馆里吃,他非要我做给他吃,风里来,雨里去,经过几年的魔鬼训练才成就了哥今天的水平,只可惜做的再好吃自己也无福消受,减肥成功之后我就只能看着尤果吃了,谁让我一吃就胖,而他越吃越瘦,突然有种想要骂天的冲动。

“开饭了——”最后一碗菜刚上桌,尤果已经准备好了筷子,一脸馋相的坐在那里准备大杀特杀!

“呀,今天菜色跟以往不同啊,难道厨师换人了?”尤琪也来到了厨房,看着我不停地笑。

“是啊,今天的菜都是四火做的,我只是打下手而已!”阿姨摆好了碗筷,取下了围裙,“四火,你也饿了吧,快坐下吃饭吧!”

“阿姨,其实我叫……”

“四火,过来,为了感谢你给我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餐,我给您老把椅子都移开了。”我本来想告诉阿姨我的本名的,看来尤果是铁了心让我用“四火”这个名字了,当然人家的好意也不能浪费啊。

“你咋不说我叫三水呢?”我坐了过去,顺便在尤果的耳边唠叨了一句……

“因为四比三大——”这理由……简单明了,再次让我无言以对!

“果子,你能不能矜持点,瞧你那吃相……都说了你好几回了……”看来丈母娘是站在我这边的,这下宽心多了,“四火,我们家果子啥都不会做,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得,这话说的……又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难道阿姨知道我们是住在一起的?

“没有……没有的事……”我赶紧往嘴里送了两口饭,斜视了尤果一眼,给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妈,我好着呢,要不是我他才做不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呢?”尤果不服输的劲儿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会连续换好几口锅吗……”本来想一口气把他的丑事全爆出来的,没想到我刚开口他就给我夹了个鸡腿……苍天啊,大地啊,千年等一回啊……我都好几年没吃到肉了,平时一盘青椒肉丝,都是他吃肉然后青椒归我,现在……一块鸡腿就已经能收买我了!

尤琪一直看着我们发笑,一块鸡腿跟不够塞牙缝,我赶紧乘胜追击,再夹一块……

“你要死啊,是不是又想变胖啊?”尤果直接用筷子把我的鸡腿撂了下去……

“果子,你干嘛呢?”我还没来得及反击,阿姨已经开始替我抱不平,而此时的尤果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OK,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姨,没关系的,我还在减肥呢……”尤琪这次没把持住,笑出了声,真没想到见丈母娘吃个饭也要玩到勾心斗角这个地步,我也是醉得要死呃!

晚饭过后,我原本打算洗碗的,怎么说咱也得有始有终嘛,但是阿姨却坚决由她洗碗,任凭尤果在一旁怎么煽风点火,阿姨都是铁了心了,直接把我们轰出了厨房……

电视在那嗡嗡作响,天色也开始黯淡了下来,我本来是打算吃完晚饭之后回去的,但是阿姨盛意拳拳,最后决定留下来过夜,毕竟后天我也要回老家,心里盘算着能和尤果多处一天是一天,遥控器在尤果手上,电视机也跟着遭罪,虽然他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地调侃我,但是客厅只有我们的三个,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我对尤琪的笑一直抱有芥蒂……

“哎呀,洗澡洗澡……”尤果将遥控器甩到沙发上,屁股刚离开沙发,我本能的有了动势,尤琪却突然坐到了我的身边,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假装动了动,像是在挪动僵硬的身体,那一刻,脸皮扑通一下就红了,慢性心脏病差点急性发作,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可能是外面突然狂风大作,玻璃窗阵阵作响,吸引了尤琪的注意力,我趁机深吸一口气压压惊,感谢老天爷……

“别紧张……”尤琪还是那样的笑,轻描淡写,干脆利落……

“呵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其实你和我弟弟的关系我一开始就知道了……”震天一雷,把我劈的外焦里嫩,我只记得当时整个人都愕然了,脖子往前伸的老长,嘴巴也合不拢了,两眼无神却又睁得大大的。

“那……那……那……”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我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开始发慌,乱跳,那阵仗之壮烈堪比十万头草泥马狂奔,额头上虚汗直冒,脑子里飞速转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缓解此时的尴尬,只是大脑却又瞬间死机,一片空白……

“那你……你……他……”

“你究竟想说啥啊……”尤琪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被我尴尬的表情的逗的,居然笑了起来,“深呼吸,好好说……”事到如今已经避无可避了,我急促的呼吸了几下,但是不论我怎样调整呼吸,越是想要控制住越是控制不住,心脏都快爆了……

“那你会反对吗?”我生硬地咽了几口唾沫,硬憋出了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尤琪又笑的,像是冷笑,又像是欢笑,我无法拿捏她的态度,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你能来我们家吃饭,又能和我妈有说有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聊天,难道我们的态度还不够清楚吗?”难怪之前觉得她的容另有深意,笑得那么让人不自在,不过话又说回来,尤琪可爱的包子脸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和尤果一模一样,“自从爸妈离婚后,果子的脸上便失去了颜色,和我们的交谈也越来越少……”尤琪拿起了被尤果遗弃在沙发上的遥控器,视线移向了电视机,心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从一开始是一两句话,逐渐变成简单的一个词,最后变成更简单的‘嗯’‘哦’‘呃’……那段时间我和我妈都被吓坏了,问他什么又不说,直到他上了大学……应该就是遇见你的时候吧……”

的确,刚见到果儿的时候他确实不怎么说话,取衣服的宁可站在凳子上也绝不开口向别人借撑衣杆,饭卡没钱了直接挨饿,被撞了也不会让别人道歉,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后来我帮他取衣服,给他打饭,帮他捡被撞掉的书,渐渐地,他才真正开口说话,以至于到后来无话不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火’这个名字一直不停的重复出现在他的话语间,十句话就有八句话聊的这个人,那个时候我和我妈就知道四火这个人对果子的重要性,就在前不久,果子坦白了他和四火之间的恋情,我和我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果子能够快乐的过一辈子……”尤琪满眼温情,像是叮嘱,更相似是托付,“即便他的另一半是一个男的……”尤琪擦拭了一下眼角,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了你,果子可能又会变成以前那个样子,甚至更严重,所以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果子……”尤琪开始有些激动了,像是有些要失控了,情绪似乎是可以传染人的,我也快把持不住了,眼泪几乎就要喷出来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了……”尤果那个死混球一个机灵冒了出来,之前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让人啼笑皆非!

“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一些你的糗事给你姐姐听!”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泪水硬是咽了回去,正要扭过头去看一下那家伙的表情,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厚实的拖鞋鞋底,“啪”的一声响应彻底……

“你有毒啊,我的脸很值钱的……”我抓起旁边的抱枕一把砸过去,痛死我了,尤琪在一旁先是惊呆的表情,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敢说我坏话我就敢让你舔鞋底……哼……”尤果一把把我推到在沙发上,一脚摁在墙上,居高临下的指着我的鼻子噼里啪啦喋喋不休,“骂”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好小子,别人壁咚是用手,你壁咚改用脚了……”我小声嘀咕着……

“他平时就是这样对你的啊?”尤琪看上去是在心疼我了。

“这还算是好的了,他要是真残暴起来,不伤筋动骨已经是不错了……”

“你说什么……”我还没说完,尤果探出头来一声怒吼!

“呵呵……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你姐姐你平时对我很温柔……呵呵……”我赶紧举双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尤果满意地进了房间,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尤琪,她对我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而我回了她一个苦瓜脸。

“真是苦了你了,赶紧洗洗睡吧……”尤琪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进房间。

“你脸怎么了?”洗完澡出来,刚好碰见丈母娘,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可想而知,尤果的那一拖鞋下手是有多狠,我差点就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拖鞋砸死的人了。

“这是刚才被果儿……”

“刚才蚊子盯他脸上,他自己一巴掌拍的!”尤果那死混球又冒了出来,用他那犀利又歹毒的眼神盯着我,他的意思我总一下子心领神会!

“是啊,刚刚打蚊子下手重了点……”我也只能瞪他一眼……

“蚊子……”阿姨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阿姨,不早了,您要早点休息啊!”原本第一次见丈母娘还准备矜持一下的,但是既然丈母娘和尤琪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并且给与了默许,那我也就不用避讳什么了,说完我就直接进了尤果的房……

脱下浴袍刚躺倒床,尤果一下子冲了上了,吓得我差点又掉下去……

“嘻嘻……”看着他脸上奸佞又****的笑容,我的心脏骤然狂跳不止!

“你要干嘛?”吓得我牙齿直打趔趄……

“你的心脏跳的好快哦!”尤果将脑袋贴到了我的胸口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我整个人却是兴奋的,因为当我搂着他的时候发现他是光着身子的,原来小家伙也是蛮懂情趣的嘛,接下来……接下来我就不接着写了,本来打算好好描写这一段的,但是就在刚刚被尤果发现了,现在他坐在我怀里不停地拦着我的手不让我写,手都被挠了好几条血丝了……

当钻进被子的那一刻起,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此情不渝,至死方休,我四火这辈子都是尤果的人了……

看到这句话小家伙才罢休,亲了我一口之后便跑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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