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喊着:“不速速开城投降,迎接我主入住。”城头上,一名文士道:“尔等何许人,敢来犯我颍川地界。”张绣道:“吾乃,左军校尉孙嘉,孙大人麾下大将,张绣是也。”
城头上的文士一听,顿时怒道:“贼子孙嘉麾下,谋夺颍川之地,安敢如此张狂。”张绣顿时怒了:“耳可敢与我一战。”文士立刻吩咐身边的将领道:“速去速会,取了他的狗头。”那名将领道:“末将领命。”说着,便打马出阵。
敌将呵道:“来将通名,某刀下不杀无名之鬼。”张绣喝道:“取你项上人头者,张绣是也。呀呀呀!!!”喊着,张绣就冲出阵去。两人交锋,张绣顿时就使出了百鸟朝凤,敌将只见一排枪影袭来。不等他反映过来,就听噗嗤一声,敌将已经被刺中心脏,挑落马下。
城头上士兵呼喊着:“不好,文将军战死了。”士气顿时为之低落。张绣放声大笑:“小儿也敢言战。”说着,用枪头指着城头上的中年文士骂道:“贼子,可敢再战否?”而城头山的文士怒道:“何人与我取敌将人头。”一名中年将领出列道:“末将不才,定取敌将首级。”说着,再度打马出阵。
武将出阵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张绣贼人,速速受死。”说着,手中的一对双锏袭来。张绣一个枪花一抖,便化解了对方的攻势。随即战不过数合,张绣就摸清楚了对方的路数。趁着对方不注意,又是一招百鸟朝凤。
那名武将防不胜防之下,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着落地的人头,城头上众人都惊呆了。就听城下张绣挑衅道:“区区长社,难道无可战之将。无一人,是我一合之敌。”听到张绣嚣张的叫嚣着,一名小将愤然而出。策马来到张绣身前喊道:“长社部将龚宁,请教张将军高招。”说着,便也挺枪刺来。
张绣如法炮制,再次百鸟朝凤,直接一击秒杀。城头之上的文士一见,顿时吓得差点从城头上摔下来。其他官员纷纷围着这名文士道:“元常、元常、元常,元常无恙否?”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有名的文士钟繇。被众人叫醒之后的钟繇开口道:“县尉大人,长社不可守矣。”而听到钟繇的话,县尉犹豫不决起来。钟繇立刻道:“颍川大族荀家已投了孙嘉麾下,得荀家人、财之助。孙嘉称霸颍川,不过时间耳。州牧大人都畏其兵锋,在荀谌的劝说下,已然答应借颍川之地。然我等若胜了孙嘉,州牧大人或还可予一些帮助。可若是败了,我等恐怕,连退路都无有了。”
听到钟繇的这番话,结合之前张绣的勇武,众人都觉得自己性命堪忧。县尉更是开口道:“元常必有保全之策。”钟繇这才复道:“我钟氏一族与荀家一向交好,繇不才,愿休书一封,恳请莫要伤诸位乡亲的性命。”
县尉道:“那就有劳元常了,我这就去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县令大人,大人必然会应允的。”说着,作为长社的最高军事长官,县尉立刻去了县令的府邸。
同时,长社高挂免战牌,钟繇也被送回了自己的府邸。开始写书信,以保全长社的士绅。
长社县衙,正在县衙中心急火燎等待结果的县令大人,此刻是寝食难安的在大堂中来回踱步。忽然听到门卫来报:“大人,我城中三员将领出城迎战,走不过一合,均被城外张绣所杀。”县令一听,顿时吓得越发不敢去城头观战了。
“这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正在县令自言自语的功夫,县尉龙行虎步的返回了县衙。县尉道:“大人。”县令一见识县尉也是一愣,顿时摆起了官架子道:“你为何不在城门督守?此刻返回更待何事?”
县尉早就看县令不爽了,可心中不爽归不爽。毕竟对方还是自己的上司,这才压下心中的火道:“大人,我军三战三败,张绣勇武异常。恐怕长社难保呀!”不等他说完,县令就跳脚大骂:“尔等庸才,居然敌不过一张绣。尔等饭桶呼?”
县尉也一听这话也怒了,他是武人,自然最受不得如此气。一把抓起县令的衣领,一只手就将县令举到半空。一边吼道:“我麾下三员将领都已身亡,张绣当初与吕布都能斗上几合。号称枪王,我等怎可及也。而你,堂堂县令,不去城头鼓舞士气,也就罢了。我如今回来与你商议,你居然如此作为。既然如此,某便是投了孙嘉又如何。”
县令已经被县尉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多言一句。就听到,门外进来的几名护卫。县令大叫:“快来救我,拿下此反贼。”几名护卫纷纷上前。县尉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县令的咽喉,县令顿时断了气。
几名护卫冲了进来,县尉独斗五名持刀护卫,不落下风。护卫们知道县尉厉害,可不知道他又如此厉害。县尉以前也从没使出全力,这让护卫们更加慌乱起来。加上县令大人已死,其中一个护卫受不了了,这才道:“县尉大人饶命,我等愿听大人差遣。”
县尉看着几人道:“去将县令的官印和文牒取来。”其中两名护卫纷纷离去,去取文案等物。过不多时,东西便取来。县尉又道:“你等五人,将县令尸首随我抬至城下。”无人自然从命,就这么跟着县尉,抬着尸体前进。
张绣此刻已然在城下叫骂,不是他不想攻城。而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黑甲统领了,而是成为了一支新军‘飞熊军’的统领。飞熊军个个精锐,对孙嘉可谓是死忠。可惜,是骑兵,若用骑兵攻城,必然损失惨重。
张绣心中这么想着:“若是黑甲军在此,长社小城找被攻破了。”嘴上依然骂着:“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尔等难道是要等我大军抵达,将尔等屠戮殆尽呼。”
听到张绣**裸的威胁,城楼之上赶来了一拨人。为首那人,正是钟繇。钟繇站在城头开口道:“张将军,吾乃钟元常,与荀攸先生要好。长社县尉大人已经去县衙劝说县令大人去了,还请张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一听是荀攸荀大人的朋友,张绣这才不在多言:“尔等速速投降,等大军一到,某便坐不得主了。”这个也没说假话,孙嘉身体不适没有亲自出征。统率力最强的刘辟做了三军统帅,黑甲军留守颍阴。廖化将军领着另一支军队,朝着许县去了。自然有邓茂为之先锋。
而自己与刘辟交好,可也了解,刘辟本事黄巾出生,有些弑杀的本性。若他到了,在较上一阵,恐怕就会强行破城。
钟繇一边擦汗,一边道:“还请张将军稍等片刻。”随即对着身边的小厮道:“你且去县衙门口打探一番。”小厮才跑出去没一会,就折返了回来。钟繇质问道:“何故返回?”小厮结巴的道:“大,大人,县令大人他,他死了,县尉拖着尸体来的。”
一听这话,城头上的众人,纷纷一愣。等他们看清楚后,这才都惊呼出声。县尉一向都很低调,为人也很好,很好说话的。钟繇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县尉放声大笑,整个人的气质也突然一变,居然带着一股子豪气:“哈哈哈...,这鸟厮,我与他说投城的事,他居然辱骂与我,我一气之下就将他杀了。”众人听完都不免后退一步,唯独钟繇没有后退,而是上前一步道:“大人深明大义,钟繇代各位士绅给大人见礼。”说着长长鞠了一躬。
“我果然没有看错,能懂我的,唯有元常一人耳。不过也足以,即便被唾弃,能救全县上下,我已心满意足。”说着,直接就将县令的尸体从城头丢了下去。
“此乃长社县令尸体,此人不远归顺,我等已将他杀了。”县尉说完,大喊一声道:“开城门,迎张将军入城。”
轰轰轰的声响,绞盘搅动下,城门终于打开。张绣带着众人鱼贯而入,此刻他根本就不担心对方有埋伏。因为长社城小,就这一道城门。凭骑兵的冲锋,顷刻之间就可入城。对方就算要对付已经恐怕也赶不及。
入城之后,张绣顺利的纳降,并将城头挂上了孙嘉的孙字大旗。
而后,张绣询问钟繇道:“不知刚刚那位县尉大人何在?”钟繇被这么一问,这才反应过来。钟繇问身边的人道:“县尉大人呢?”其余人等,这才回答:“大人刚刚离去了,说是家中还有一些琐事。”
钟繇告罪道:“还请张将军见谅。”他以为张绣是介意,这个时候县尉不到。可他那里知道,张绣在那人,抛下县令尸体的时候,便感觉到此人的不简单。
“何罪之有,我就是想与县尉大人,好好叙话而已。”说完,这才道:“不知,钟兄,可否引路。”钟繇自然答应下来,一行人朝着城中一条小巷而去。
此刻,一处破旧的屋舍中,县尉正在看着箱子中的衣物。这是一件很普通的粗布衣服,只是上面挂着的一条黄巾很是显眼。而在衣服的旁边,还放着一柄长刀。刀刃口上,有几处明显的缺口。
“想不到,想不到,我居然还是没忍住,将那个县令杀了。如今,值得离开长社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安生。”说着,将衣服和长刀放入包裹中,扛起包裹就要离开。
门外一阵马蹄声,过不多时一队人马,护卫者张绣抵达了此地。
县尉任命般的一脚踢开门道:“尔等可是来取我性命请赏去的。”其他众人都是一愣,唯独随同张绣前来的胡强。就是那个被孙嘉捡来的孩子,此刻看到县尉包裹中掉下来的衣物,大叫一声:“黄巾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