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无声,都好奇的看向高层开着窗户的豪华包间,没有人再继续叫价。高层本身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并非每个人都可以进入那里的。财产,权利都得非常人所能匹敌,那里是“无上”的象征,是要用鲜血填色,血肉尸骨筑墙的地方,那里住着腐朽的人。那里亦有一个同那里的主人相搭调的名字,“腐朽阁”!只是这个名字只有极少人知道,并且即使知道他们也不会叫出来。
竞拍师只感觉一道目光射来,顿时他头皮发麻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回神调整神态道“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二次,两千万三次,成见!”一锤定音,拍卖会落幕。
不是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而是没有人敢于跟楼上那未知的腐朽人抢拍。
比如刚刚叫嚣的厉害的那位二世祖。两千万在他眼里后面的零蛋还不够看,只是他没魄力在现在的两千万的后面加上一个零蛋。
“把他们两个送到我别墅,钱在我那堆筹码里取。”李苍墨对着侍者说。
“是!”侍者鞠躬应下。
“经理,门外有位小姐要见您或者老板,看她不像是无事生非的人,您要见吗?”
李苍墨回神后正好听见这句话,她看向俱乐部经理。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利落的平头,他气质沉稳身上略微散发着一股煞气,看来也是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
他眼神冷峻的看着门卫,心头升起一丝疑惑。这家俱乐部存在早已经有些时日了,这里的威名恐怕也是在a市早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普通人是万不敢来这里的,但是,敢来这里的人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站在门口敢说要找老板?
经理办事还是比较严谨的,他打算见见这个胆大的女孩。
“把她带进来吧,先安排她到我的办公室等着,老板刚刚来了我先去打报告。”经理说完便急步走远了,估计是去见这里所谓的老板。
李苍墨看着远去的经理眯了眯眼睛,“经理换人了呀,过去那个经理干的挺好,也挺有手腕的呀!怎么换人了?他现在是要去见他老板?要不我也去看看?”
李苍墨闪身追过去,跟经理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嘣嘣,经理敲了两下门。
“进!”磁性非常而又冷漠冰凉的声音传来,李苍墨有些惊讶。这嗓音自己很熟悉,虽然六年里他总是沉默少语,但是该说话时他还是要说的,自己不可能不认识他的声音。
经理打开了门,李苍墨看清了房间里坐在总裁专坐上的男人。赫然就是那个自己在家时总喜欢窝在自己身边看自己的司徒森。此时的他没有了当初窝在自己身边时的温驯感,他一身清冷拒人千里,李苍墨意外的在他身上竟然感受到了浓浓的煞气,她惊讶极了。这个当初即使一身无物面对无数双带着欲望的眼睛时都能显得那么单纯无辜的男人为何会散发出这种气息,并且还是这么的浓烈。
当初自己将他和他弟弟司徒泽拍下带回别墅后,先叫侍者给他们清洗打理,然后叫了私人医生给他们诊治,确定他们身体里除了早以深深入体的刺激他们生理需求的药之外并没有其它什么毒素的存在后便将他们安心养下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纵欲的人,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拍下他们不过是因为被他们的眼睛吸引,被那份他们被命运久经折磨后对生活的那种坦然的妥协态度而吸引。
他们妥协与命运的可笑,妥协与训练他们的人,妥协与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人。他们生命中贫乏的只剩下了彼此。
李苍墨多么羡慕他们他们眼中的那份平静,他们纯洁的眼中没有世俗观念,没有道德廉耻,他们只有活着的本能和两具被人培养的敏感的身体。自己羡慕极他们了,但自己只能静静地欣赏他们眼中那份空洞的繁华。够了,至少自己的生命中多了一份慰藉。自己摆脱不了肩上的责任,不能忘却,所以只能用时间来帮助自己淡忘,用时间来腐朽一切伤痛。
司徒森司徒泽两人被拍卖当天被拍卖方注射了强力媚药,李苍墨从自己的私人医生那得知这个消息时并没有要求医生给他们解药,毕竟他们的身体早已经被调教的即使不需要媚药也是十分敏感的,总是会时不时的发情。这早以不是药物能解决的问题了,索性置之不理随他们怎么发展吧!
那天,他们两个像两只猫,优雅的在地上爬行,一寸寸的向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的李苍墨身边爬。
我看着这两只浑身红果果优雅的摆动着臀部爬行向我对我献媚的“猫”,我笑了,笑得开怀极了,笑得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滴滴滑落。
司徒森好奇的侧着头看我,他慢慢的爬到我身上,美丽的眼睛直直的着我的眼睛,他伸出舌头轻添着我脸上的泪水,下巴,脸颊,眼睛,最后他吻了我的唇。司徒泽跪在我腿边,舔我被泪水打湿的手背。我轻轻地回吻着司徒森,不带丝毫非分之想,感受到跪坐着腿边的司徒泽越来越高的体温,我推开眼前这张美丽的容颜,司徒森躁动的用身体磨蹭着我。我失笑的摸摸他的头,我起身蹲在跪在厚厚的地毯上的司徒森面前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便起身离开了。
回头时看着已经亲吻在一起的两人,我又轻轻的笑了。
独自饮罢一瓶拉菲我回到一室麝香味道的房间,打开窗户后我坐回沙发上,看着在地毯上累极后相拥而眠的双胞胎呆呆地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森悠悠转醒,他起身爬行到李苍墨身边静静地看着李苍墨。他可能是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会推开自己,为什么不和那些人一样?
他跪着仰着头静静地看着李苍墨,李苍墨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他柔顺的头发,他顺从的趴到李苍墨腿上睁着美丽的眼睛眼神溃散地注视着一处。司徒泽不知何时也醒了,他乖顺的蜷缩在默默脚边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