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溪听了噗嗤一声就笑了,“王爷,虽说您倾国又倾城,但人外有人晓得不?您是美,但不能不允许有人比您生得更美吧?”
北溟寒墨简直要听不下去了,倒不是楚灵溪说得话多么具有讽刺意味,而是……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更衣!
这个女人,这个蠢女人,这是在勾引他吗?
压抑了多日的欲望,被一个看似平常的穿衣的动作,撩得如火似荼,北溟寒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楚灵溪的一双藕臂。
后者没觉得有多不妥,本来她就穿着亵衣,不过在北溟寒墨面前穿上了外衣,这若是发生在现代,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往穿着秋衣秋裤的身体上套了一件风衣,无伤大雅。
可……北溟寒墨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怎么有种要被饿狼扑倒的感觉?
好在楚灵溪的心理素质不差,硬是咬咬牙面不改色,“你要干嘛?”
北溟寒墨的脑海里一直徘徊着一个声音——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从来不会感情用事的他,忍了忍终于忍住了内心汹涌的火焰,蓦地松开手,恢复了平素里慵懒又冷峻的表情,“你问本王要干嘛?本王还想问问你想干嘛呢!跑去宫里睡了一觉不算完,回来接着睡了一整天,你在本王的府上做妃子是有多累?”
楚灵溪一愣,“我睡了一整天?不是几个时辰?看现在的天,也就是午后,我难道不是从午膳时分睡到了午后?而是从昨日午膳睡到了第二日午后?”
就在这时,浣儿端着茶水推门而入,“侧妃终于睡醒了,浣儿还是头一回见您睡了整整一天呢!若是您再睡下去啊,浣儿可要去叫大夫了!”
楚灵溪不得不直面现实,她果然睡了整整一天。
见浣儿端着茶水进来,她才察觉到口干舌燥,立即上前,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直到灌完五杯茶水,她才察觉浣儿和北溟寒墨看她的眼神有多奇怪。
楚灵溪放下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浣儿,备午膳了吗?我饿了。”
浣儿欢快地应了声,“唉,备了备了,王爷也留下用膳吧?”
楚灵溪转头去看北溟寒墨,发现他正用一双充满询问的眼睛看她,只好勉为其难地道,“要是没吃,就……留下一起吧。”
北溟寒墨这才满意地笑笑,走上前,却没落座,而是直接牵住了楚灵溪毫无防备的小手,“睡了那么久,本王带你下馆子补补去!”
“喂喂喂,浣儿都备好饭菜了,浪费粮食就是浪费生命!”楚灵溪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抗议拒绝,但统统被北溟寒墨无视掉了。
浣儿心里也委屈啊,她做得饭菜是有多难以下咽?有多不补?
就这样,楚灵溪被北溟寒墨连拖带拽地带进了京都最大的馆子——九鹤楼。
九鹤楼非但是京都最大的馆子,在整个青沼国,都是一个名声赫赫的所在。
这不仅因为酒楼老板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更因为最近这里入驻了一个新的歌姬,舞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