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王爷,要来了王爷……”
“梦儿乖,梦儿真是太棒了!”
“王爷别,不要,不要那样子啦……”
“梦儿小点声叫,叫得本王心更痒了!”
再配合凿墙一样的咚咚声,这觉,还睡个屁啊!
楚灵溪不爽地翻了个身,翻来翻去愈发心烦意乱,他娘的,你们翻云覆雨拜托小点制造噪音,不知道凌晨人的神经很敏感吗?
然而就像能隔墙看穿她的心情一样,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听起来十分激烈,就不怕把床扭塌,把墙撞裂?
浣儿怕是受不了了,揉着泛红的睡眼推门进来,嘴里愤愤不平,“真是太过分了,小姐,荆王他摆明了在刺激你!不接亲就算了,还不拜堂,还理直气壮地派个小厮来传话侮辱你,说什么等不及就自己去拜堂,呸,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楚灵溪其实并未动怒,只是觉得这个荆王太幼稚,下马威和当众羞辱成效都不大,所以干脆跑到隔壁嘿咻,好打她这个新娘子的脸?
嗯,浣儿有句话说得特别对,这个荆王真******不是人!起码不算个真男人!
得,如果不发出点动静以示她收到了挑衅,恐怕隔壁那对狗男女是不会消停的!
为了接下来这不到两个时辰的补眠时光,她只好做出点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喽。
“浣儿,拿把铁锹给我。”
“啊?”浣儿显然误解了,支吾道,“小姐,这……不妥吧?不至于为了这个闹出人命来啊!”
楚灵溪抿唇浅笑,声音有些疲惫,“你觉得你家小姐真那么傻?”
虽将信将疑,但浣儿还是照做了。
楚灵溪把铁锹接过来,爬到床上,对着墙壁就是一通猛锤。
哐哐哐——对面,果真安静了。
浣儿面露惊喜,“小姐,真的管用耶!”
楚灵溪俏皮地耸耸肩膀,把铁锹递给了浣儿。
然而不等浣儿把铁锹放回去,就听闻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如夏日惊雷般,咚咚咚撞击着两人的耳膜和心脏。
浣儿被吓得不轻,楚灵溪却回过味来,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道,“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开门。”
“能不能不出去啊小姐,万一……”
“怕什么,天还没亮就制造噪音扰民的是隔壁那两人,乖乖等着,相信我。”
语毕,便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推门朝院子走去。
院门还在遭受不间断的捶打,野蛮,急促,楚灵溪微微皱眉,不禁加快了脚步。
“谁!”她站在门前,问得响亮。
“本王只想搞清一件事,为何敲墙?”
呵,明知故问。
楚灵溪冷笑一声,缓缓把门打开。
“这不是本王新纳的楚侧妃吗?你,拜完堂了?”
清新醉人的酒香扑了她一脸温润,看到对面那张无比妖孽的俊容时,楚灵溪有过一瞬的心悸。
是他?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刚刚穿越醒来的时候,绿镜湖的水花四溅里,她不是才与他撞个满怀?
他还扬着唇角,妩媚地眯眼问她,觉得他的身材如何?
她不是释放瞬移术的同时,撒了一包瞌睡散把这人和他的小弟们给迷倒,然后逃之夭夭了吗?
世界还真是小得可以。
这么快就狭路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