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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最长的暑假

登完泰山,齐飞体力严重透支,和爸爸提前结束了旅游。浑身酸痛无力地回了家,三四天才回复了过来。接着他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健身房的暑假工。工作相对简单,负责打扫卫生和回收运动器械,每天四个小时,一小时20。工资虽然不高,但他可以借工作之便免费的健身。对于这个纯体力活的工作,齐飞干得乐此不疲,每天都卡着时间点,早出晚归的出入健身房。

高考后的第18天,成绩终于出来了。查到成绩的那一刻,齐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爸,妈,我过线了,过线了......”他分超过HN大学分数线10分,然而欧阳婉意外地“落榜”了,她的分没有过河大的分数线。当欧阳婉在超信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信息,他怀疑是不是欧阳婉打错字或者是跟他开个玩笑,反复的向她确认信息的真假?因为他觉得以欧阳婉那样的成绩,考个河大是不在话下。最后的结果是欧阳婉真的没有过河大的分数线,这给他们美好的大学规划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低谷,失落极了。他知道欧阳婉此刻是最失落难受的人,他应该想法安慰她。

一天上午,齐飞邀欧阳婉来家里说说高考的事情。齐飞爸妈都去上班,家里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老天不公啊,不让你过河大的线,真是太不公平了。”齐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慨叹递给欧阳婉一瓶常温饮料。

“哎,也不能这么说吧。高考我们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我也尽了最大的努力,综合卷考完之后我就觉得不理想,连平时的百分之八十都没有发挥出来!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也许是我太想考好了反而没考好!”欧阳低声想诉说着,偶尔的抿一口饮料,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低落。

“我总觉得你一定能过河大的线,谁知道.....”齐飞欲言又止,他不能再去说没过线的事,这等于是往欧阳婉伤口上撒盐,提醒她没有过线的事实。他决定说点别的,说说未来。

“你想好要报哪个学校了吗?”齐飞知道,无论欧阳婉报哪个学校,他们在一个学校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了。他也想过放弃河大的第一志愿,和欧阳婉填报一个志愿,这样他们就又能在一个学校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十几年的刻苦努力应该有一个最好的回报,能考一个好学校时父母殷切的期望,他不忍让这个期望的结果打了折扣。如果欧阳婉复读一年也许能考上河大,但他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也许自己的第一志愿会被刷掉,但根据他的了解,这个可能基本可以忽略。

“齐飞,我复读一年好不好?”欧阳婉双眸闪着坚毅的光芒问。

齐飞心中暗喜,他很想说“好”,却说:“复读一年你有多大把握能考上河大呢?”

“不知道,有些人复读一年,成绩能提高几十分甚至上百分,也有人复读一年成绩不升反降的。”欧阳婉为难地说。

“是啊,如果成绩上去了还好说,上不去等于是白白耽误了一年。“

“嗯”

接着是一阵安静,两个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屋里开始有些压抑气氛。齐飞觉得嗓子眼发干,喝了几大口饮料才感觉好一些。他“嗯”的一声清清嗓子,剑眉微挑,双眼充满爱意,柔声细语道:“小婉,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以后我们是在一个学校,还是不在一个学校,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说完他握住欧阳婉白皙而光滑的手,轻轻的执起,低头轻吻了一下。

欧阳低头看着齐飞,脸上满带笑意,直到出现两个迷人的酒窝,动人的双眸充满柔情蜜意。她相信齐飞的话,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如果真的要分开,也只是短暂的。

......

报完志愿后的一个月,齐飞和欧阳婉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他们都听从了自己内心的最大渴望,一个考上了HN大学,一个考上了N市的N大,两个学校不在一个省,相距500公里。录取通知书给家里带来了喜悦和荣耀,齐飞爸妈的脸上洋溢的丰收般的喜悦,儿子终于考上了大学,实现了他们多年的心愿。

一天晚饭过后,齐飞一家人在客厅里,一边看着一档综艺节目,一边说话。

“小飞,你报的教育系的什么专业啊?”齐国庆问。

“爸,我报的商学院的营销专业,没有报教育系的专业。”

“为什么不报教育系专业呢?我不是给你说过,一定要报的。”齐国庆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

“你好好说话。”秦云瞪了国庆一眼。

“爸,我早就说过了,不想当老师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以后想创业。”齐飞提高了嗓门。

“创业?创业是那么容易的吗?要是容易我不是早就去创业了?”齐国庆脸色凝重的反问。

“那是你被工作套牢了,反正我是要创业的。”

“反正要创业?好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齐国庆叹了口气,声音平静了下来,开始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学校这边我有关系,只要你能从河大的教育系毕业,拿到教师资格证,立马就能去学校工作。你是不知道现在找个老师的工作有多难。”

“爸,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总想着让我能够顺顺利利的,不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但是你也得知道,我现在真的是想当老师了,我不想安逸地当个老师,一辈子没有什么作为。”齐飞敞开了自己心扉,徐徐地说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

“你想要什么作为呢?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了,想要有作为不是那么容易的!”齐国庆以长者特有的口气说。

“爸,我现在还年轻,年轻人有梦不就应该勇敢地去追吗?你不是也跟我说过自己年轻时候的梦想吗?”齐飞振振有词的说起了梦想,说得齐国庆顿时想不起怎么接话。

“反正我支持小飞的专业选择,咱们以为对他好的,不一定真的是对他好。”秦云看着齐国庆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寻求认同。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妈。现在2:1,少数服从多数,爸,你说什么都是无效的,只有和我们意见一致才是有效的。哈哈”齐飞表情夸张地比划着指头说。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一场这样的家庭谈话,他决定逐个击破,已经提前得到了老妈的支持,其实她一开始也不很赞同齐飞报教育系的专业。这会好像跟老妈在对台词一样,只不过他演得表情略显夸张。

“好吧,咱们家历来讲究民主,既然说不过你们,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慎重选择,不要后悔啊!”

“我知道,没有卖后悔药的,我不会后悔的。”

......

最这个最长的暑假里,齐飞做了两个月的健身房的“勤杂工”,他觉得自己的肌肉越来越壮实,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身体的更有耐力了。如果再去登泰山,他敢打赌3小时爬到山顶。除了健身,他和欧阳婉隔三差五地就要去河边逛逛,去那些在初中和高中经常去的地方,故地重游,再回味一下过往的快乐时光。有时候聊聊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看了什么书,健身房里有什么趣事。有主题的聊,没主题的聊。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他们约定好,以后隔多长时间去对方的学校一次,顺便把那里的旅游景点都转转。

“今年十一我先去找你吧,想看看河大的样子。”

“好啊,到时候我食宿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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