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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欠债还钱

齐飞关了电脑,来到客厅,泡了一杯绿茶,他用鼻子嗅了一下,清香的茶香沁人心脾。30多度的天气,绿茶是不错的解暑饮品。高中以来,齐飞养成了喝绿茶的习惯,看书的时候喝一杯,在学校中午学习的时候来一杯,享受生活的时候来一杯,心里不平静的时候来一杯。喝茶的时候他看到了脏兮兮的地板,爸妈出门还不到一天,小伙伴们来了一次,地板已经脏得够呛了。他抿了一口茶,找到了角落里的拖地机,按了一下开关,圆形的拖地机器人便开始按照以前设定好的路线工作了。先是干拖吸尘,接着湿拖。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家里的地板就焕然一新,机器人按原路返回,到了启动的角落里。这个拖地机器人拖得静,效率高,噪音小,美中不足的是,犄角旮旯的地方还得人去拖,不过这也基本上替代了95%以上的人力。

上午11点的时候,齐飞爸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妈,这又是带的什么啊?”齐飞问着赶紧接过爸妈手中的东西。

“哎呀,这是你奶奶啊,非让带的东西,有馒头,你喜欢吃的包子,还有她种的菜。”秦云说。从小到大,齐飞和父母回老家,基本上每次都是满载而归,爷爷奶奶总会跟他们带点吃喝的东西,蔬菜、米面、粮油,都是农村自给自足的绿色无公害食品。齐飞尤其喜欢吃奶奶蒸的大肉韭菜馅包子,从小吃到大,百吃不厌。妈妈曾试着跟他蒸过,想让70多岁的奶奶别那么忙,享些清福,但每次蒸的包子都不合齐飞的胃口,没有奶奶蒸的好吃。初中后,每次回老家,他都缠着爷爷下象棋,爷孙两个相对而坐,两杯绿茶,一下就是两三个钟头,到中午喊吃饭的时候,齐飞还恋战着不肯起身,非要挣个输赢,这时候爷爷老是让着他,故意放水,直到被将死,才装作恍然大悟,“哎吆,输了。”齐飞才一改严肃的表情,“哈哈”的笑几声,然后把爷爷搀起来去吃饭。

“爷爷奶奶的身体还都好吧!”齐飞问。

“还好,上年纪了,年轻时候出力大,身上难免落下些毛病。”齐飞爸爸齐国庆探口气说,接着做到了沙发上,抽出纸巾,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哦,爸,你以后要注意休息,可不能到老了跟爷爷那样。”齐飞说。齐国庆手术后,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有些体力活齐飞会抢着去干。

“放心吧,我年轻的时候没干多少体力活,一直上学离家远,主要是你爷爷奶奶干的,供你姑姑和我上学,供出了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这才落很多毛病。我没事,现在除了心脏不太好,其他都正常。”齐国庆说。

“妈,你也是,老是听你说腰疼,以后多注意点,不要一坐就一晌,对身体不好,当医生的要先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啊。”齐飞说着给妈妈轻轻地捶了几下腰。

“哎呀,我家小飞长大了,学会关心人了!”秦云看着给自己捶腰的儿子说,心里暖暖的。

“那是,老是说我没长大,我今年都18了,都成人了。”齐飞拉着嗓门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们中午都歇着啊,我去做饭,刚好你们带的有菜,咱们吃新鲜的,我拍个黄瓜,炒个西红柿炒鸡蛋,蒜蓉豆角,把包子热一下,天热,再煮点绿豆粥,怎么样?”齐飞说着走去冰箱,开始准备食材。

“好,大厨,你做饭,你当家。”秦云笑着说,“要不要搭把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搞定了,你们歇歇吧!”齐飞摇摇头说。

40分钟后,所有的饭菜都上桌了,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开始吃饭。天气炎热,空调里冒着凉气的客厅是吃饭的好地方。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齐飞眯着眼说。

“什么好消息?”齐国庆问儿子。

“我挣钱了,是不是好消息,你们猜我挣到多少?”齐飞卖起了关子。

“挣多少,说说。”秦云问。

“500块。”齐飞拉着声音说,还用手比了一下。

“是吗,不错啊。怎么挣到的500块呢?”秦云接着问。

“还记得我跟你们的说的快速阅读比赛吧,就是这个比赛得的,我拿了第三名,奖金500块。”

“能拿到第三也不错了,我记得你小时后报名过快速阅读的培训班,学了一段,你说什么也不学了,学费人家也不给退了,也只好算了。没想到你现在能到快速阅读比赛的第三名。”齐国庆说。

“爸,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地球是转的,人是会变的,我原来是不喜欢快速阅读,不过现在倒是非常喜欢了。”

“哎吆吆,现在可开始教育我了。”

“我哪儿敢啊!”齐飞讪笑道。

“你的阅读速度现在有多少?”秦云问。

“我今天上午还测试了一下,每分钟接近1万字了。”

“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用来学习看书已经是绰绰有余了。”齐国庆说。

“不行,这个速度还是很慢。这次快速阅读的比赛,我准备的时间短,如果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拿第一,那可是2000块钱。”齐飞说着,两眼放光,仿佛眼前就摆着2000元的现金一样。

“小飞,你这个阶段还是以学习为重,不要总想着挣钱的事情。”秦云看儿子一心想着钱,劝解道。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也不小了,也是该学着挣钱的年纪了,人家外国的小孩,从小就会挣钱,刷碗,割草皮,送报纸,和人家比我差远了。”

“国情不同嘛,不能相提并论。”齐国庆说。

“你说的也对,国情不同...来,爸,我再给你盛碗绿豆粥。”说着齐飞伸手去接爸爸的碗。

齐国庆“嗯”了一声,喝完最后一口,把碗递给齐飞。

“小飞,你妈说得对,你现在的中心任务就是学习,这么多年你的表现都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厉,后年能给我们一个惊喜,考个好大学。”

“知道了爸,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啊,你们就瞧好吧。”齐飞一边盛饭,一边扭着脸说。他从爸爸的话里面听到了肯定,听出来了深深的期望,的确这么多年来,他真的极少让爸妈失望过,在他印象里,只有小时候贪玩不学习的时候挨过爸爸的打,有一次,被打得屁股一挨椅子就疼,不敢坐下,他当时在心里恨爸爸为什么那么狠心,拼了命的打他。多年以后,他似乎明白了,每当想起的时候,就拿挨打的事鞭策自己努力,“落后就要挨打”。

“爸,咱们的房子会被收走吗?”齐飞终于问了这个犹豫再三的问题。一方面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家房子的命运,另一方面他害怕听到房子真的要被收走的话。但是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如果房子真的会被法院收走,那也好早做打算。

这个问题让齐飞爸妈原本舒展的脸上布上了愁云,气氛僵住了几秒。齐国庆清了清嗓子说:“现在还不好说。”

“爸,怎么个不好说法啊,你到时给我说说啊。我也是大人了,该是给你们分忧的时候了。”

齐国庆欣慰地笑了一下说:“法院已经联系我了,说要收房子。”

“不是啊,凭什么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借的钱让谁还去,凭什么要收咱们的房子呢?”齐飞气冲冲地说。

“小飞,是这样的,你表叔借钱的时候,我做的担保,现在借钱人找不到了,银行起诉到法院就找担保人的事儿了。”

“狗屁表叔,才不是我表叔呢。”齐飞骂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事情没有转机了吗?”

“除非...”

“除非什么?“齐飞急切地追问,打断了齐国庆的话。

“除非借款人良心发现,回来还钱,或者咱们替他把钱还上,房子才能保住。”齐国庆思索片刻说。

“咱们把钱还上,不可能,又不是咱欠的钱,凭什么让咱们还。狗屁亲戚,我才不信他会良心发现,能想起来还有人替他背着债呢。把你有时候就是心太软了,把自己弄得很难受,哎!”齐飞说着仰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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