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过后。吃过晚饭,回到酒店内,还是没看到林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打算什么时候玩碟仙。
碟仙,禁忌诸多,要求倒是不怎么多。有个地方,有人,有道具就能玩。
但是,为了增加神秘感,碟仙,一般是选择在晚上玩的。
我也不太在意,反正到时候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表哥,他们怎么还没来啊?”我们三人坐在床上玩牌,梁凤欣趁着我出牌的空间,问我。
“不知道,对了,记住,你们玩碟仙的话,千万不能问它是怎么死或者样子,一般那种鬼都是冤死鬼,别问冤情。”我严肃的说。
一问冤情和死法,准出事。
“哦。”梁凤欣满不在乎的回应我。
摇了摇头。“拿着,千万别离身。”随手把一张护身符递给她。护身符里面是老道画的驱鬼符。
梁凤欣接过护身符,把它挂在脖子上。
咚咚
有人敲门,打断了我想让梁凤欣一定要记住刚才说的话。我也就没说了,反正我在场,怎么也不会出事不是?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我对着门喊了一声。敲门不出声,是服务员吧?
门开了,却没人进来,只是站在外面。“小姐说可以走了,让我来喊你们。”
那是一个保镖,是过来接我们的。
最高兴莫过于梁凤欣,苦苦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来了。放下牌,往外走。
我和司颜随着他们一起走下去了。酒楼前,两辆车,一看就是豪车啊。
“上车吧。”见到我们下来,林静远远的对着我们喊。
很快,余庆等四人一辆车,我和林静四人一辆车。
“你们不带保镖一起吗?”车开了,我没看到后面有保镖开车跟着,不由得问。
林静开着车。“不用他们跟着了,又不是去很远,也就一两个小时而已就回来了。”
我从兜里取出两个护身符。“给你,戴着。”给司颜和林静一人一个。这个是我画的,比不上老道画的,毕竟,道行不在一个水平啊。
林静接过,掂了掂。“路边买的?”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不过,最好还是戴着。”我耸耸肩。
对于接受唯物思想的人来说,鬼怪什么的,根本就是迷信嘛。
“你也别那么迷信啦,这只是一种占卜游戏而已,这世界怎么会有鬼怪之类的。”林静话虽这么说,还是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我侧身,让自己更舒服的靠在车窗。“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表妹拐跑了?”
林静听了,笑了一下。“不怕,从你敢打余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
我来兴趣了,不就打个人而已嘛?这就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人?
“我爷爷一直住在农村里,不愿意搬到城市去住。所以,从小我一有时间就会去乡下,明白野小子的意思。”林静宠溺的看了司颜一眼,开口解释。
我打量起林静,实在看不出,这个开豪车的大美女,居然是经常去农村的人。
野小子,就跟野孩子一般。城市或许不会觉得什么。在农村可就不一样了。在农村,野小子就是一种骂人的话,而且骂的还是父母,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会不假思索就敢打余庆。哪怕他是不知情的情况下骂的。
但是,那样只能说明我孝敬父母而已,不让人侮辱父母。这跟她信任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是我没接触过,在城市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为了赚钱,又有几个是真的发自内心孝敬父母的?就算是孝敬,他惹不起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太明显的侮辱父母,又有几个能真的敢怎么样?
城市和农村,果然是两个不同水平的存在啊。见识不同,反应也会不同。
城市的人,讲究的,总归是和气生财。忍一步海阔天空的思想。
最终,我只能无奈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就算再孝敬的人,也不保证他不会对别人好。这可能也是位置不同,产生的不同思想吧。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第一次看到小颜脸上的疤而不嫌弃的人。就连我,她的父母,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被吓到了。”林静见车内沉默了,说起了司颜的事。
原来,司颜脸上的疤并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被烫的,而是后来毫无征兆的出现的。在她六岁的时候,一个雷雨天夜里。
钱红丽刚把司颜哄睡着,就离开了司颜的房间。一夜无话,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出事是第二天。
第二天,一家人吃早餐,林静也串家门,来到司颜家里,一起吃早餐。吃着,司颜的脸上,就浮现出这块疤了。
是一点一点浮现的,最开始只是一个点那么大,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扩张。直到有巴掌大,差不多把整张脸覆盖了才停下来。
这个忽然的变故,可把司崇他们吓到了。司颜脸上的疤,不是寻常的疤,不说忽然出现,而且他们亲眼看着它“长大”的。怎么会不被吓到?
就如同之前那几个青年一般,看到这块血红色的疤,就如同见鬼一般的表情就知道是多么恐怖的了。
司崇那时候,说什么也不让司颜住在家里,说她是怪物。呵呵,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说成怪物,也难怪现在司颜会那么怕生。
随后的日子里,司颜因为这块疤,被人嘲笑,畏惧着。渐渐的,她被孤立了,性格内向。
试过一次,她还起了轻生的念头,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若不是发现得早,她已经死了。
然后,久而久之,她对别人畏惧她,已经是麻木了。在她母亲的苦苦哀求下,司崇总算让她回家里住了。
在林静的陪伴下,司颜总算是开朗了些许。跟着他们出来玩了。
联系人的时候,林静让司颜一个人在车里等着,她去了趟厕所。这一去,也就让余庆把司颜得罪了。因为脸上的疤的原因,司颜很少出门,余庆见过小时候的司颜,又怎么想得到眼前这个丑女就是司颜,于是各种嘲笑。
就这样,余庆就被林静记恨上了,对他不假颜色。余庆虽然知道司颜在家里不得司崇的宠爱,但是,司颜却有一个视她为己出的表姐林静和一个疼她的母亲。
余庆得罪不起。只能企图弥补,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司颜让他滚,他就不敢出声的原因。要是出声了,林静还不直接收拾他了啊?
而我,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她脸的原因疏远她,甚至都没嘲笑过她,还帮助了她。也难怪她会这么依赖我。
一个女人,被世界人都嫌弃的时候,有人安慰她,她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