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就那般躲在后面,仔细听着杨大人在哪里滔滔不绝的数落着魏忠贤的罪名,真可谓字字珠玑,深人发省。
让人不知不觉中有着九天轰鸣,稠糊灌顶般的清明之感,朱由检就是有一事有些奇怪。不知道历史中的崇祯当年这个时候有没有听到杨涟的这样一番话,倘若听到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一番话,促使了他登基以后除掉魏忠贤,并且给杨涟平反。
那边杨大人依然在口述笔伐,王体乾那老太监的的脸色越来越那看,最后一气之下,命令侍卫将杨涟强行叉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朱由检只好在心中惋惜,可怜一代忠臣即将遭遇不测,只是到了那个时候,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一帮,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历史可真就得彻彻底底改写了。
若干年以后,说不定大明在自己的带领之下,登峰造极,吞八荒四海,灭南北一统,囊括宇内,冲上云霄,灭西夷,斩东京,造天地海空军,再进军虫洞,发兵宙内,说不定还能称霸宇宙,打造最强星系。
“哈哈,……”朱由检心里得易洋洋的想着,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说是真正的千古第一帝,就算秦皇汉武也不能和自己比呀。
此事稍微告一段落,杨涟看着宫门大关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拖着疲乏苍老的身躯,渐渐往外走去。
朱由检纵使心里不忍,但是也没好意思叫住他,这个时候叫住他,没准对自己要说教很久,自己宫里还有盈盈以及波多几大美女在那里等着自己回去安慰,哪里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翌日凌晨,和盈盈耳病厮磨了大半晚的朱由检从香床上醒了过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发觉腰部有些不适。想想也是昨晚激战太久,导致腰部有些劳损,于是便带着几个侍卫出门转悠转悠,锻炼,锻炼。
这深宫大院好是好,但是呆久了就像是一个大笼子,将自己牢牢的围在里面,就像钱钟书老人家说婚姻就像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这皇宫大院何尝不是,都是一个理。
宁王宫离乾清宫本就不远,也就一里左右的路,朱由检随便转悠了一下,便不知不觉的到了乾清宫的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丝熟悉的声音夹在着冬天凌晨的寒风灌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然犹曰外廷臣子也。去岁南郊之日,传闻宫中有一贵人,以德性贞静,荷上宠注。忠贤恐其露己骄横,托言急病,置之死地。是陛下不能保其贵幸矣,大罪八。”
“犹曰无名封也。裕妃以有妊传封,中外方为庆幸。忠贤恶其不附己,矫旨勒令自尽。是陛下不能保其妃嫔矣,大罪九。
“犹曰在妃嫔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乃忽焉告殒,传闻忠贤与奉圣夫人实有谋焉。是陛下且不能保其子矣,大罪十…”
声音虽然苍老,但是很有力道,让人闻之有种苍凉悲壮之感,不用说,就是昨日那位杨涟杨大人了。
朱由检心中就纳了闷了,你说这乾清门离那乾清宫怎么说也有上百米的距离,你一个老人家就算在这里喊破喉咙,皇上也不一定能听的见,此时朱由检很想送个麦克风给这个杨大人。
真是搞不懂古代这些大臣怎么这般愚忠,自小看到大的古装剧里,除了有一个昏庸的皇帝之外,还有就是一帮愚忠的大臣。
虽然朱由检心里对于这个老家伙是很同情的,但是对于这样的迂腐,朱由检还是很反感的。
朱由检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忽然杨涟一个转身叫住了自己。“殿下留步,殿下留步,老臣有事要奏名殿下。”
“不是吧,你不是有事要对我皇兄说吗,干嘛要找我啊,不要啊,大清早的我还想回去喝碗热汤呢,啊啊啊!”
朱由检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人家好歹是三朝元老,自己这个宁王殿下怎么着也得卖给他一个面子。
于是朱由检立马转身,朝着杨涟小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将他从地上扶起。
“杨大人,我大老远就感觉这前方有着一股浩然正气,在这里盘旋不休,我心里就纳了闷了,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呢,实在没想到会是杨大人在这里,不知道杨大人在这里干嘛呀,我刚才听到杨大人似乎在吟诗作对,怎么,杨大人这么好的兴致么。”
朱由检这货实在是没脸没皮,明明大老远的就看到杨涟跪在这里,而且他说什么,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现在说这话,完全不打脸,而且自己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人才呀!
“哎,殿下尚且年轻,有些事不懂啊!”杨涟看了一眼朱由检,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现在宠幸宦官,置我大明江山社稷于不顾,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可知道,宁王,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心里都是一个憋屈啊,皇上已经很久没有上早朝了,要只是不上早朝那还好些,朝中的大小事务我们这些老臣尚且还能替陛下分忧,可是那魏忠贤总是借着各种借口来插手朝中事务,我堂堂大明的朝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太监插手了,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看着杨涟说的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时候,朱由检开口道:“杨大人,你这话为何不当着我皇兄的面说呢,你站在这里和我说,皇兄他也听不到呀!”
“哎!”杨大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老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底在忙些什么,每次欲见圣上,都被那些奴才给挡住,现在是奏折上不去,人也见不着,长此以往,我大明社稷迟早不保啊!”
不得不说,这杨大人还真的挺有远见的,这大明江山是没过多久就落入他人之手了,但是这是以前,现在朱小辉来了,还能叫大明江山不报么。
“杨大人,你这是多虑了,我大明江山厚重无比,坚不可摧,怎么可能会不保呢,我皇兄只是不希望过多的参与政事,才会交由手下的人打理的。杨大人大可放宽心,这朝中的事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办,就算那魏忠贤要插手,你们不去理他就行了,想必这朝着大臣还是很倾向杨大人代表的这一方的吧!”
“宁王,你真是孩子家家的人物,这朝中的事,你是真心不懂,这国家政治哪里是这么简单的,皇上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决策人,更是一个象征,象征,宁王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