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婧被封了灵力带进了“鸾凤破云”,一进门一阵酝酿许久了的百花清香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透着那仙凤的羽毛和那充满仙气的夜明珠织成的帘子,看到一张由沉香木坐成的书桌,淡淡地散发出馧香,书桌上摆放着墨笔,由大到小整齐地摆放着,书桌后的书柜里摆满了卷轴,让人感到仙气不凡啊。
侍女们心里一震,本以为这封锁已久的鸾凤破云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万万没想到这里不仅没有一丝灰尘,而且一切装饰依旧那么耀眼,那么金碧辉煌。
苏雅婧一开始也有那么一丝惊讶,不说那由沉香制作而成的书桌,那平凡的帘子所用的材料都是人间极品,一开始认为那个邵霂泽还挺心细的嘛。但再仔细地向四周瞧瞧,心想:“不会吧,这是书房还是房间呀?怎么连张床都没有,他们这里面的人难道都是睡地上的?”再往四处瞧去,“他们这大热天,就不需要沐浴更衣吗?”苏雅婧不敢继续深想。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凝脂、唇膏、发簪、步摇等一切女人的化妆品可谓是样样俱全,也都是上上品。
侍女们紧跟着苏雅婧身后,很有眼福地观赏了这些绝品,真是令她们大开眼界,一不留神,一名叫红袅的侍女触碰到了一盏平凡的橘灯,梳妆台连着后面的一面墙转了一个方向赤眼的强光灼烧着众人的眼睛。红袅被吓得不知所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边磕头边求情道:“鸾凤太太,红袅,红袅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太恕罪。”
苏雅婧揉了揉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梳妆台后竟有条密道,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转头瞥见侍女跪在她跟前,瘦小的身躯颤颤发抖,苏雅婧非但没有没有生气一,反而计划油然而生,柔柔地说道:“我为何降罪于你呢?”
一名侍女幸灾乐祸地说道:“回太太,凡是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奴婢未经允许动了太太们的东西,理应乱杖打死。”她的眼里流露出莫名的快感。
红袅抖得更是厉害,眼泪脱眶而出,却不敢为自己申冤。
谁料,苏雅婧非但没有处决红袅,反而走到那名口出狂言的侍女跟前,淡淡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是么,你们这儿还有这规矩,那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的提醒,让我知道这大殿还有规矩这回事儿。”苏雅婧就这么一直不冷不热地看着她,仿佛在等鱼儿上钩。
那名胆大妄为的侍女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谦虚地说道:“能为太太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苏雅婧不禁为她的胆色感到佩服,言:“但是,我不喜欢这条规矩,不知这里奴婢私自打断太太们的花,改如何处置?”
她这才意识到危机,慌慌张张地跪在苏雅婧跟前,解释道:“奴婢刚刚只是一心为太太您分忧,无意间触犯了您,还请太太恕罪。”
“那么据你所言,这一次是我错了?”苏雅婧打量着她,慢悠悠地说道“还是说——你欺我灵力被封,法力全无,想要借此机会向我示威?”
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太太奴婢只是一心为您分忧,绝无轻视您的意思,还望太太明鉴。”听她的语气丝毫没有一丝的紧张,而是很镇静地听候审判,其他婢女不禁为她捏一把汗。
苏雅婧微微蹙眉,对于这两名侍女的言谈举止感到好奇,仿佛是故意在一唱一和,而自己却被她们两耍的团团转。如果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那么这知晓真正通关之门的人是谁?邵霂泽?邵霂惜?她?还是……红袅?苏雅婧走到红袅面前,问道:“你说,我该不该治她的罪呢?”
红袅不停地抽噎着,悬挂在那修长的眼睫毛尾的泪珠一闪一闪的,吞吞吐吐地为她求情道:“太太,姐姐她,她也是一心,一心为您分忧,无意冒犯了您,还望您看在,看在她一心为您着想的份儿上,还,还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放她一马。”
苏雅婧心里仿佛有了些眉目,为了不太难堪,更何况自己灵力被封,而且着大殿里,婢女的轻功单从步伐上看就很是了得,如若当真撕破脸,她恐怕未必可以全身而退,柔情似水地递给了红袅自己的手帕,说:“别哭了,把眼泪给我擦干了。”走到另一个婢女面前,冷冰冰地说道:“既然她为你求情,我也不好推辞,罢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罢,转身进去,只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
“多谢太太不杀之恩”说完紧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