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蓝色灵蝶,在那翩翩起舞,倒也应了这闪闪发光的蓝色港湾,宁静的夜色,洁白如雪的月光静静地撒在海面上,周围伴随着点点繁星。就如童话般的梦境,分不清是真是假。
夜雪灵缓缓走向海岸,乍一看发现自己身著一件浅蓝色的纱衣上面点缀着蓝色蝴蝶的花纹,披着一件带着点点荧光的白色披风,一双水晶鞋,上面刻画着蝶恋花,云鬓上一对蓝色的水晶发簪,正中央有着一直蓝色的梦幻蝶。美艳人寰的容颜上略微地带着一点桃花粉,琼鼻俏挺,眉若远黛,眸若点漆,媚眼含春,远远望去,仙风道骨的她显得缥缈若仙。
可惜外头的龙骑士能力有限,他们无法看到现在美若天仙的夜雪灵。
老二皱起眉头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无法看到夜雪灵那丫头的经历了?”
“是呀!大哥,她在那里面不会出事吧?”
“她们两个即使没有通过,也是注定为我们兄弟几个的徒弟候选人啊!”
龙骑士团长也一脸茫然不解,但恍然大悟,淡淡地说道:“她要么是触碰了关卡里面的生死门,要么就是灵蝶之梦,可以透露出以前我们都无法知道的史实。”
“连我们都无法知道的史实,这梦蝶却如何知晓?”老二百思不得其解。
龙骑士团长说道:“这一关可是失踪已久的空间老人亲自编制的玄幻门,深不可测。就连在梦里面的人,也无法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老六感慨道:“开启了灵蝶之梦还好,但是如果是生死门,这,就危险了……”
夜雪灵此时既兴奋又吃惊,用那白芷如玉的手摸了摸这身衣裳,手感极好,似乎是用丝绸编织出来的纱衣。
夜雪灵还在兴头上时,一名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的女子只身一人缓缓朝夜雪灵走来。
她柔柔覆下身,浅施礼,柔声言:“姑娘,我们家主子请你过去。”
夜雪灵转过头来,头上的发簪子敲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暗暗带着她心里的喜悦之情,莞尔一笑,问道:“主子,你们家主子是谁啊?”
她眉头微蹙,明亮的目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说道:“抱歉,这个无可奉告,我们家主子说,只要你人到,自然就会知道的。”
夜雪灵见她也是出于无奈,更何况她的主子既然可以让自己随意在光下活动,于是便答应了,说道:“那还有劳姑娘你带路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贝齿微露,走在夜雪灵前面带路。
走到一片树林子时,许多绿油油的叶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她手芊芊一挥,那些树枝纷纷都恭恭敬敬地为她们让出一条道路。
穿过树林子,一片强烈的蓝光照在夜雪灵身上,她顿时觉得头有点晕,用那芊芊玉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见夜雪灵有所不适,便从袖子里拿出一面蓝色的纱巾,对夜雪灵说道:“把这个带上吧!刚刚面对强烈的光线难免有些不适应。”
夜雪灵接过面纱,谢过,带上那面纱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儿,她们周到了一座闪耀着蓝光的水晶宫,看起来那么圣洁高贵!
刚刚进入水晶宫,一阵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从宫殿深处穿出来,缥缈而空虚。
她们一路沿着琴声走去,离那琴声越来越近,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弯道,她们推开一扇用蓝宝石镶嵌的门,里面一位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围着一名身着一袭蓝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白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蓝纹蝴蝶,胸前衣襟勾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隆泻娟纱,腰系一条蓝腰带,上面镶嵌着蓝色钻石,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地躺着一块天蓝通灵玉石,平添了一分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蓝色蝴蝶耳坠,用一支宝石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美绝伦的柳叶簪,在掐上一对蓝色蝴蝶,幽蓝色的宝石在她头上摇曳,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的仙女翩翩起舞。
琴声渐渐平息,围绕着白静淞的舞女纷纷站在她的两旁,个个淡妆浓抹总相宜衣袂翩翩,娇艳欲滴,衬得白静淞矜贵雍容,宛若仙女。
夜雪灵浅弯腰施礼,轻启朱唇:“在下夜雪灵,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白静淞盈盈起身,腰间的钻石发出隐隐的碰撞之声,高贵而清雅,淡淡一笑,翩然自若如惊鸿轻言细语说道:“不错,我便是着雪蝶宫宫主——白静淞。”
夜雪灵浅浅一笑,言:“不知白宫主你的题目是?”
白静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音若天籁,却犹如飘在云端,缥缈而空灵:“呵,夜雪灵知足长乐乐天天,无争少气气自平,海阔天空从心始,就是生活好光景,何必去追求那世间的名利呢?”
夜雪灵应道:“人各有自己的路去走,也各有自己的使命去完成,大好青春为何要在此虚度光阴?”
白静淞清冽的声调,仿佛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据我所知,夜姑娘你是为了身世而来到这,和这与你本就无关紧要的俗世搅混在一起,”白静淞看着夜雪灵,缓缓走向她,语气渐渐带着一丝怨恨“但,倘若你知道的身世有怎何?过去亦是过去,你,根本改变不了,知道不如不知,何须纠缠不清?即使知晓过去,你又能够放下吗?”
夜雪灵感到危机四伏,但依然心如止水地说道:“倘若一个人永远活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倒不如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
白静淞眉间笑意点点,嘴边绽放清丽笑莲,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却染上了鸩毒罢了,泠泠道:“罢了,你有你的使命,但我也有我的责任,倘若你能挨过我的《前尘舞绝~蝶恋花》你就能够大体知道那前尘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不过,自古以来没有人能够挨过我这曲,希望你能够开辟古人未走之路。”
白静淞翩然若仙地坐在那琴前,扬袖,而后调弄素琴。
一开始,夜雪灵便问道一阵阵泪雨滂沱之意,吟诗作对:“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来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爱国情仇自然的转化为儿女情长,夜雪灵微微蹙眉,继续吟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儿女私情越来越浓,夜雪灵的心仿佛跟着那曲调,越来越痛,痛吟道:“化作春江都是泪,留不尽,许多愁。”
一瞬间,那儿女私情苦水无尽转化为那亡国只恨,夜雪灵完完全全心沉浸在那《前尘舞绝~蝶恋花》中,心如刀割,眉头紧锁:“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夜雪灵再也忍耐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喊到:“够了!不要再弹了!”
白静淞冷冰冰地说道:“当年便是如此血雨腥风,曲一旦开始变没有回头路,人生亦是如此。”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
夜雪灵心想,愁亦如仇,真当无法解吗?
白静淞冷笑道:“怎么,怕了?”
夜雪灵拿出一支萧,吹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