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麒麟镇的一处庭院中,也有着三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这处庭院局于麒麟镇并不繁华的地方,三人两坐一站。
而在街道上纵马而过的那跋扈青年,竟然心甘情愿的现在一个披散头发的白衣青年身后,可见这个青年的地位很不一般!
白衣青年仿若一介书生,气质儒雅,但是不和谐的是他那双眼睛总是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若他看着你,总会让你有种毒蛇盯着的错觉。嘴唇微薄,皮肤白皙,在其右眼角下方有颗不明显的黑点,人称泪痣,或则美人痣,恰好又增添了此人的魅力,让人总觉得这人亦正亦邪,更奇怪的是此人的手中总是时不时的出现一条白色的小蛇,有时缠绕在其手腕,有时又不知去向,甚是奇怪。
此人名为,胡亥,胡家老幺,其后站着的竟是胡家老三也就是他三哥。能让自己三哥心甘情愿跟自己当随从,可见胡亥的可怕。
此时的胡亥手中拿着一把黄金宝刀正在端详,现在其身后的胡寅双眼不眨的盯着这把金刀,金刀,毫无花哨,刀长一尺二寸,刀背弧度精美,顺着背身仿佛能看到太阳映的一个光点,在刀背平滑移动。
只见白衣胡亥,一手持刀横于胸前,一手屈指微弹刀面,“咚嗡”的一声欢悦轻颤,仿似刀身有灵,端的是把好刀,看的胡寅更是心痒难耐,搓手欲语。
不见胡亥有所动作,只见一丝黑发轻轻飘舞,经过刀刃处毫无阻碍的继续飘动,落在石桌上才瞬间变成两段,胡寅睁大眼睛,弓着腰死死的盯着这把金刀。
在白衣胡亥对面也同样坐着一个青年,只不过青年,脸敷半边面具,但是从他得意的嘴角中,就能看出他的倨傲神态。此人一席蟒纹黑衣懒散的躺在座椅上,手持茶盏,银色的半脸面具紧贴脸上。
傲然的对着白衣胡亥说道:“怎么样?跟我兵家合作好处自然少不了”说着目光转向金刀接着倨傲道“这种兵器,江湖上虽然少有,但是我兵家却多如牛毛!”
原来黑衣敷面青年就是中州朝歌城的兵家之人!这来头可谓大的惊人,是胡家无法比拟的,朝歌城是中州帝都,而兵家也是一个大世家,虽没姬家传承时间久远,但也家族强大,据说其家族还与那些传说中的炼器师有些关系,兵家擅机关术,暗器玄兵等,只是此时兵家之人却来到胡家,想来必有所谋吧。
白衣青年胡亥,嘴角稍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是同样的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见胡亥看也不看后方,随手把金刀递于身后的胡寅,语气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道:“三哥,拿好,这刀今日就赠与你了!”
对面黑衣敷面男有些不悦皱眉问道:“胡兄,这是何意?可是心中不喜?或是金刀不配胡兄?”
胡亥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穆兄见谅,非是不喜,实是在下少借玄兵之力,虽修胡家金罡刀法,却也不曾用过,如此宝刀,藏之可惜,唯赠与兄长,刀灵人愿,岂不美哉!”
黑衣敷面青年听后脸色才稍好一些,兵家并不姓兵,黑衣青年也为兵家这代较为优秀的子弟,名为穆云,此次受家族之命前来与胡家商讨事宜,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堂堂兵家为何要与一个偏居一隅的胡家合作,只是家命难为,穆云也就不再多想,随口附和一声:“胡兄成人之美之心,在下佩服!”
胡亥好像始终都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端起一盏刚煮好的茶,轻轻放于嘴边虚吹一下,随意道:“对了,穆兄,不知昨晚如何?”
对面穆云自然知道胡亥说的什么,只是提及此事更是让人恼怒,只见穆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恼怒道:“哼!都怪那个什么剑南狂箫多管闲事!等我突破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什么剑南狂箫!”
胡亥放回茶盏诧异道:“哦?怎么了?难道那奇怪少年不仅认识圣女阁下,难道还与白衣燕剑歌相识?”
穆云阴狠道:“应该没什么关系,本来就要得手了!但是燕剑歌突然从空中杀了出来,多管闲事,只好卖他一个薄面,下次再取!但是看那小乞儿神态,好像姬家圣女真的没有给他什么重要之物。”
胡亥仿似真的不知道般又好像没听到穆云说的话一样,随口问道:“那你们可曾交手?”
背对着胡亥的穆云沉吟道:“交手了,剑南狂箫也不过如此!胜负五五开吧”
此时敷面穆云不知是想了什么还是故意转移话题,转身说道:“对了,那姬家圣女好像也是来你胡家,不知现在何处?”
白衣胡亥这次还没说话,那把玩金刀的胡寅此时依旧兴奋,接话道:“那个不成熟的圣女此刻正被我那废物大哥陪着呢,哈哈,还真是相配。”
始终和颜悦色的胡亥此时却皱眉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三哥胡寅,顿时胡寅觉得身体周测,有冷风吹过,看到胡亥眼神,瞬间闭口不语,暗自恼怒自己多嘴。
只听胡亥不悦道:“三哥,你记住大哥再怎么样也是自家人,说话要注意了,圣女更是高高在上,更不可亵渎,知道么?”
胡寅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但还是嘀咕道:“知道了,但是他哪能与十二弟你比,毕竟天道宗...”
话还没说完,只见胡亥手腕上的白色如玉小蛇瞬间快速弹起头颅,娇小的身躯却掩饰不住凶猛的眼神,口吐蛇信,嘶嘶而响,而同时胡亥此刻好像第一次真的动怒声音冰冷的只说了两个字:“够了!”
而后面的胡寅此刻竟然有些噤若寒蝉,再不敢吱声!
穆云奇怪的看着这对兄弟,怎么当兄长的在弟弟面前像个下人似得,只是不管他的事,也乐的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