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年少友两三,轻剑快马恨见晚,此间但逢敌手难,只愿檐上霜,窗边月,为我引路归家留一盏。
这个江湖就是这样,有人快意荣华富贵,有人流浪无家可归。此时破庙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却感觉很温馨。
突然正在狂吃荷叶蒸鸡的石圲想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奇怪之人名字呢。
看来真是上天注定啊,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就这么有好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缺心眼。
手中捧着荷叶蒸鸡,嘴中还有未嚼完的鸡肉的石圲尴尬的看着夏流,含糊不清道:“奈个...奈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流正看着旁边石圲如饿死鬼的狼吞虎咽呢,突然看到这家伙满嘴鸡肉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仔细想想还真是尴尬啊。就像你跟你父母说你要和谁谁结婚了,父母问你女孩叫什么名字,结果你说你忘了问了,猜猜父母会是怎样的反应。
夏流尴尬,恼羞成怒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对面石圲一听不乐意了,一拍大腿倔脾气来了梗着脖子道:“那我告诉你我名字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名字?”
夏流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摊摊手道:“那你也没问我啊!”
对面石圲急的抓耳挠腮,憋了半天正要还嘴。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嘲讽道:“两个臭乞丐还内讧起来了!”
夏流与石圲二人同时一惊!同时猛然向外望去。
只见外面微黑的夜空里,同时从天而降一批黑衣人,俗话说‘黑衣蒙面,来着不善’。二人绷紧了身体,石圲本能的拿起了那个烧了一大半的烧火棍。
只见七八个黑衣人皆都由树梢或夜空里,一个空中旋转翻身,脚尖点地,然后在地面上紧接着一个翻滚单膝着地,双手虚按地面,恰好都在为首那人身后,为首那人最是潇洒,一个飘身站定在破庙门口。
看着来势汹汹的来人,个个黑衣蒙面,为首者更是眼神阴柔。暂时还不知来者目的何在?
石圲虽战战兢兢但还是鼓足勇气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为首者看也不看石圲,看着夏流语气冰冷道:“东西交出来?”
夏流无语道:“什么东西?”
那为首蒙面人冷哼一声不耐烦道:“别废话,少装蒜!快点交出来!”
这些人也是,上来二话不说就要东西,谁知道你要什么。还装蒜,哪个有功夫跟你装蒜!
旁边石圲虽然紧张,但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挺身而出道:“那个荷叶蒸鸡被我吃了,要抓就把我抓走吧?”
夏流看着石圲为自己挺身而出感动异常,再想难道这些人真是来要那包荷叶蒸鸡的,难道是东凤酒楼掌柜的知道真相来报复了?
思绪一瞬间,只见那为首蒙面人不耐烦阴狠道:“滚开!臭乞丐!”
说着就抬腿一脚直中石圲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将石圲踹到破庙的石台处。石圲手中烧火棍在空中落下,落地后溅起些许火星。
那为首阴狠之人说动手就动手,夏流已来不及阻拦。
夏流转身跑到石圲身旁,只见石圲嘴角有些许血迹,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立马扶着石圲的手臂,石圲借力挣扎着站了起来。
夏流内疚道:“石圲,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石圲看着夏流,认真的摇摇头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前十几年浑浑噩噩的过来了,直到今天不知为什么才发现活着原来很有意义!
石圲忍着痛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对面为首蒙面人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不!是!乞!丐!”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对面蒙面人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愣了一下就疯狂的大笑起来!其身后的一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夏流这次是真怒了,冲着对面蒙面人怒道:“你到底要什么?”
那为首黑衣蒙面人直笑到弯腰,突听夏流言语,顿时停止笑声眼神阴冷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到他交出来!”
语罢双臂一提,飘身后退,后方七八个待命的黑衣蒙面皆都冲上前去,夏流扶着石圲站定,松手冲到破庙门口石阶处,石圲已经受伤了,不能让这些人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