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马尾女生穿着碎花连衣裙,一副俏生生的样子。
陈三五眼都没眨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往前面直走到红绿灯左拐再走就到了。我也可以带你去。”
“谢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单马尾女生轻轻弯腰道谢,随后顺着陈三五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陈三五无言望天:撩妹失败+1。
单身狗最可悲的地方不是单身一人,而是时不时就能看到别人恩爱或者秀恩爱。陈三五觉得自己最近是看陈竭和他女朋友恩爱多了受了刺激。
感慨颇多的陈三五随便逛了会街,就回到了住处。
房间里的布置与之前一样。陈三五刚刚扑到床上,就想到了某事,猛地跳了起来。
“电视机!”陈三五大叫一声,跑到电视机面前。只见,电视机上的裂痕原原本本地留在那,无声诉说自己的痛苦。
“心界里被破坏的东西,水蓝星上依然是好的。那我电视机是怎么回事?”陈三五脑中一闪而过自己挥拍的画面。
【想象的世界里,一个网球疾射而出,正中电视机。】
“难道念即为物质,念即为真实在水蓝星上也有用?”
“可是秦渔澜没有说这点……”
思来想去,陈三五决定自己验证一番。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最后决定拿一个小小的纸盒做试验。
“火!”陈三五怒喝一声,手指着纸盒,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发出,然而五秒过去,纸盒丝毫未损。
“豪火龙之术!”纸盒毫发无损。
“火龙炎弹!”纸盒纹丝不动。
“天照!”纸盒巍然屹立。
折腾半天,连火星都没有一点。陈三五一把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沉思:“哪里的问题呢……”
“心界之中如果能力没有用出来,或者威力不够,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够专注,不够强烈,还是不够了解?
火是陈三五第一次用出来的能力,而且也算用的多,那么问题就应该不在了解上面。
“强烈?”陈三五怒目圆瞪,一指纸盒,“给爷烧起来!”
“MDZZ。”陈三五骂了自己一句,就要回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哪位?”
“小陈啊,你现在忙吗?你快来一下吧……”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
A市中医院。
病床上,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安安静静的躺着。他看上去十分憔悴,脸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皱纹,头上曾经只是点点白发,此时竟是再也找不到黑色的影子。
病床旁站着一个二十多的男人,其面沉如水,连看都不看陈三五一眼。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多的妇女趴在老人的病床边上,轻轻地抽咽着。
“刘婶,刘叔这是怎么了……”陈三五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愧疚却也只能强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我……”刘婶看到陈三五来了,随意地抹了把眼泪鼻涕,连忙站了起来,她说:“老头子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去了趟院子回来就闹失心疯,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还是什么药才消停下来,他一清醒就一直说要你来医院……”刘婶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这……”陈三五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好像是要给你什么东西。”站在一旁的男人,也就是刘叔的儿子刘义,扶住自己的母亲。却是依然没什么表情地接着说:“总感觉在托付遗言。”
一听得这句话刘婶就狠狠地推开刘义,边哭边骂:“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这样说话?平时不回来看看他就算了,还……”
“我只是不想爸他莫名其妙把遗产留给外人而已!”刘义打断母亲,脸色变得极为冷漠,他指了指陈三五,说:“而且是他自己一副交待后事的口吻要找这个人的。”
“你走!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刘婶冲了上去锤着自己的儿子,刘义却动也不动任由她打。
虽然这里是独立的病房,但也很快就有护士跑了过来:“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安静点。”护士看了眼病床床头的仪器数据,看到一切正常,又说:“也请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
刘婶松开刘义,满脸悲愤。
护士看几人没再闹腾,就离开了。
“我的植物……”两分钟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几人连忙来到病床边上。
刘叔缓缓睁开眼,手想要抬起来,却由于没有力气又重重摔落。他先是迷茫地看了周围一眼,却智能看到一片白色当中有几个模糊的影子。
“老头子,我帮你把小陈喊来了,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你就尽管说……”刘婶趴到病床旁,低泣着说完。
听到老伴的话,刘叔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些,但还是只能看到无数幻影。他呢喃:“小陈,你在哪……”
陈三五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刘义,慢慢走上前,想了想才说:“刘叔,我在呢,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白色模糊的世界有一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刘叔看到陈三五,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小陈啊,这个给你,你要帮我……帮我……”刘叔突然有了力气,他伸出手,递到陈三五面前。
刘义和刘婶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他们看着刘叔的手,在想会是什么东西。进医院换了病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有在刘叔身上才是。
陈三五连忙伸出手作势要接,果不其然,刘叔手覆在陈三五的手上边,松开后却空无一物。
刘叔笑着收回了手,他喃喃道:“就拜托你了,小伙子……”
陈三五沉默地平放着手掌,站在原地。
刘义松了口气一样,又不屑地看了眼陈三五的手心,道:“原来什么都没。”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
刘叔慢慢又闭上了眼睛,刘婶急的大喊:“老头子!老头子!快来人啊,医生!”
门外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医生。“他没事,只是又睡了过去,你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把他医好的。”
医生反复承诺,才让刘婶镇定下来。
眼见没事,陈三五便说自己打算离开了,刘婶连着说不好意思与道谢,把陈三五送到病房门口。
出了医院,陈三五找了个角落,再次伸出手。
他眼中自己的手心虽然空无一物,但只要他稍微用一下“心能”的念头去看,就会发现……
一颗种子,完好而安静地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