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级，在铁驭的等级之中属于什么样的存在，石天并不清楚。
或者说，他对铁驭的分级标准几乎毫无了解。光是知道“泛亚联邦”用“甲乙丙丁”来做标准等级名称就已经很不错了。
作为一个一般民众，他所能了解的，只有关于“我国的FS是如何如何的强大”这种时常出现在新闻里面的事情。这些事情里面有多少水分，石天并不关心。或者说只要不是军事宅或者网上的喷子，谁也不会关心这些宣传性质的新闻是真是假。他们只要知道国家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但今天不一样了。
石天知道了他原来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铁驭的能力在衰弱；国家为了弥补衰弱而进行的“北斗计划”；以及......
实力低于“天使”级，高于“甲”级，在那个“北斗计划”中仅制造了7名的特殊铁驭“天使”级。
感觉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的的话，某人的脑子恐怕距离宕机也不远了。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
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石天终究还是打算把自己犹豫可半天的那个最重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少女似乎有点紧张，好像是在担心石天再次对她的身份提出质疑。于是石天尽量调整了一下语气，然后镇重其事的问道：
“为什么.....要叫我‘驭主’呢？”
“......”
以这种好像发现了重大漏洞准备提出质疑的语气和氛围问这个与目前论题毫无关联的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妥......
不过有这种感觉的似乎只有石天而已。少女好像没有对这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来而感到有什么不对。似乎她的思维跳跃能力也完全和食量是一个等级的。
“以登录在‘战术网络’上的信息来看，你的身份是我当前的‘驭主’。所以就用这个称呼.....”
“我怎么好像记得这个信息是你刚刚才登陆上去的呢？”
石天捂脸表示无奈。话说他的神经貌似已经在今天被锻炼成了粗大到可以直接放到航空母舰上去当飞机拦阻索的程度......也不一定，因为他刚才看到那栋“方便面碗摩天大厦”的时候眼角还是有点抽搐。
“先不管别的。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被登录为‘驭主’吗？还有这个身份是什么意思？听你叫我的语气......额，感觉就好像在叫上级一样......”
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石天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用‘驭主’的知识范围内所理解的词汇做简单回答的话，这个称呼代表‘上级’是完全没错的。”
少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而石天则意料之中的表示了惊讶。
“咦？就是说....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上级’？”
“是的。而且并非莫名其妙。驭主是在获得我的认可，并且成功经过‘战术网络’的审核之后成为‘驭主’的。”
“可我一点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感觉啊。还有那个成功经过‘战术网络’的审核是怎么回事？战术网络’不是铁驭专用的吗？我一个一般民众怎么可能通过什么审核？我不记得自己有个亲戚在开FS啊？”
“审核是‘网络’上层个体的决议。让驭主成为‘驭主’也是上层个体的决定。我只服从于‘战术网络’给我的信息。而信息告诉我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权限都交给驭主，所以......”
“等下....”
石天赶忙伸手打断了对方。
“上层个体？你说的是高等级的铁驭吗？我好像不认识她们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所有权限都交给我是什么意思？这不就等于说....”
石天赶忙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是：“这不就等于把你的所有权都给我了吗？”不过这话对一个女孩子说似乎不太合适，于是他想了想还是没说。
当然他明显忘了面前这个女孩子从刚刚开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有权.....这么说并没有错。此身已经属于驭主，因此......”
“呃呃......我知道了......所以为了和谐社会考虑后半句你还是别说了.....”
“是。但是，我当前的所有权限都在驭主的手上。如果有必要投入战斗的话，我的FS的指挥权也在驭主手上。”
少女继续平静的说着，仿佛自己将整个身家性命都托付给面前这个才见面不到一天的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石天对此倒没感到诧异。如果她真的是一名铁驭的话，那么服从高级个体的命令就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而现在高级个体或者说‘战术网络’给他下达了个“转移指挥权”的命令，她当然必须服从。
“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都属于驭主。火器管制、战术指挥、进攻和撤退，这些全部都交给驭主来判断。”
石天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愣愣的听着。老实说，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了。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台战术兵器和一个人形怪物的指挥者。而且这个权限还是从天上掉下里的。
不是曾经有某人说过这么句话：“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即使掉也是连着刀叉一快下来”的吗？如果这件事情算个馅饼的话，那刀叉去哪了？
而且老实说，石天感觉这个馅饼实在是.....干脆叫做“烫手的山芋”还比较合适一下。
想象一下，一个普通高中学生，突然获得了一台FS和一名能够操作它的铁驭，而且这件事情还莫名其妙的通过了“战术网络”铁驭高层的认可。那么国家会有什么反应？退一万步说，即使国家没什么反应，那自己身边的普通人在知道之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大脑不像铁驭那样经过了开发的石天很显然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事情，于是他凌乱了。
但至少有一件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最后一件事情....额，别那么看我，不是刚才那种问题。我想问的是，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是要怀疑你，但是那些事情，你真的无法证明吗？”
少女出神的看着石天，这次却过了许久才回答。
“证明的话.....不是不可能。但是，我需要先找到我的F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