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羯顺利进行到第三轮,在赢下这盘,就是决赛了,因为束月流输了,所以他心想这次比赛也许能拿第一名,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走在领奖台上的样子,想着马上就要让全校的人认识自己,可以在丁怡雯面前耍耍帅,心神就开始有点恍惚,几乎忘记现在已经开始了比赛,可是比赛刚开始,可以说就在开始的同时,还没等叶天羯等人摆好阵型,对面就已经杀了过来,速度非常快,叶天羯还来不及反应,对面就已经杀到他面前,韦阳想要去援护他也已经晚了,对手一个风刀就已经将叶天羯击倒。就在这一瞬间,叶天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太简单了。”将叶天羯击倒的人一脸藐视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比赛就在电光石火之间结束了。
叶天羯无法相信,“我们就这么输了?我就这么被别人秒杀?是我害大家输了比赛!”叶天羯内心煎熬着,意识开始模糊,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就这么晕了过去。
远处将这一切看在内的两名男子,黑衣男子对白衣男子说道:“你确定要去见他?。”
“是啊,就今天吧。”白衣男子淡淡的说着。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也不便去打扰他,就自顾自回去了。
在学院的医务室,叶天羯已经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不过仅此而已,他不再去关心周围的任何事,现在他的脑中只有对失败的悔恨,还有对手的那句充满藐视的话语。
“没什么事了,风刀主要就是让人失去意识,休息下就好了。”见到叶天羯已经醒来,老师对束月流他们几个说着走出了医务室。想到刚才的比赛,叶天羯内心十分自责,看到他这样,众人知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韦阳和城林跑过去安慰他,可是叶天羯却充耳未闻,他只是慢慢拿出了那个手镯,交在城林手上:“还给你,城林,对不起,韦阳”叶天羯说着将镯子递给城林,走下床自顾自地向外面走去,
“天羯?”束月流看着他,他从没看过叶天羯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叶天羯也没理睬,轻轻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走出门去,一直走出了学院,听着身后的竞技场响起整耳欲聋的声音,不知道又是谁赢得了这欢呼声。而这欢呼声,更加重了他内心的失望。
叶天羯内心失落,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照在水面上,水面泛出些微红色,河边是一排排整齐的柳树,微风拂过,柳树也随风起舞,一个白衣男子站在桥头,眺望着远方的夕阳,好像很享受这傍晚的时光。叶天羯心中满是内疚,根本没有注意到桥头还站着一个人,只顾自己走着,路过这白衣男子的时候,谁知这白衣男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让他吓了一跳,只听白衣男子用很平淡的语气对叶天羯说道:“你,是叫叶天羯么?”
叶天羯回过神来,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但是却清楚的叫出来自己的名字,叶天羯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人,消瘦的身躯,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银白色的瞳孔,让他感到有些压抑,那一身雪白的装束,白的有点透明,让人不禁产生错觉,眼前这人,真的存在么?叶天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看这男子居然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白衣男子等了一会,发现叶天羯没有回答,突然提高嗓门问道:“喂!小子!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叫叶天羯啊!?”
“啊!是的!对不起!”叶天羯感觉自己有些不礼貌,急忙道着歉。
“唔,恩。”男子只是点点头,看来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叶天羯看着他,在他十年不到的人生中,他认识的人,不管是父母亲戚,还是卖早点的王阿姨,光凭声音,他就能叫出名字,记得长相,可是面前这个男子,他却一点印象没有,这个声音是如此陌生,他毫无印象,他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这男子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让叶天羯百思不得其解,正思索时,白衣男子又说道:“今天输了比赛,很不开心吧!”
叶天羯听他说起比赛,又是一阵失落,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松被秒杀,简直恨不得在自己头上来两拳,于是情绪又变得消沉,对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也顿时兴趣全无,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比赛的事情,只是轻声的恩了一声来回答,那男子也没有恼怒,邪邪的笑了下,突然摸了下叶天羯的脑袋:“看你心情这么不好,我还是改天再来找你吧。”说罢也不理睬叶天羯的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叶天羯没想到他会突然摸着自己脑瓜子,心中有些吃惊,可是身体却下意识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潜意识在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子,没有任何恶意,见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叶天羯一脸茫然,就这么看着那男子离开了,突然反应过来至少应该问下他的名字的,可是那男子已经走远了,他又没有那个心情去追。不过既然他说还会来找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对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冲淡这种悲伤的感情。于是他就这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一头倒在床上,已经完全忘记刚刚在桥上发生的那一幕。
梦中,叶天羯倒在地上,面前站着将他击倒的风队学生,那学生连看都没有看叶天羯一眼,就这么越走越远,而叶天羯的周围,是模糊的,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突然他放声大喊了出来,但是自己却听不到声音,叶天羯顿足捶胸,像发了疯一样,但是拳头击打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感觉,叶天羯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一整晚这个梦不断重复,仿佛是在告诉他,他输的是多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