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知道吗?你刚才差点被打死了!那小子的力气可真大。”
“现在不是没事嘛。”“不过俺看他好像很痛苦啊。”
“废话。……下手太重,我的错,戳到他死穴了。不过……只有神经处于最敏感的状态,元皇的分种才会起最大的作用。”两人走在外头的走廊上,白寒捏着手臂在揉动、按摩。
原始脑,也称蛇形脑,大概位于小脑和脑干的位置。阎虎的原始脑内,一颗椭圆的血色种子正在悄悄发芽,触须接驳到神经上……
次日,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某个最近一直晕倒的倒霉孩子终于悠悠醒来了。
阎虎睁开眼睛,大牛放大了好几倍的、比较粗旷的脸悬浮在自己的脸上两三厘米处……
“呜哇——!”靠太近了啦!!!
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让大牛开心一乐。负手站直,问:“饿不?俺带你去吃饭吧。”
阎虎盘脚坐起来,使劲甩了下头。刚睡醒就被吓一跳的感觉还真酸爽……把起床气驱散:“你真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昨天那是怎么回事?”
“绝对命令吗?”大牛收起笑容,正色道:“白老大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不少。花了十几亿给你治疗可不是想留下个会在背后捅刀子的祸患。”
说完,大牛换了种语气,小心翼翼的:“……那个绝对命令也不过分吧,俺们大家都有的……只是俺们是在平静情绪中接受的……”
从大牛的话中,阎虎发现了重点,:治疗费不低…接受改造的人不少…昨天疼个半死完全是因为白寒蓄谋已久的激怒了他!…被坑了…
“让他进来。”阎虎语气不善。“啥?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感知力强到这个地步!?大牛惊呆了。
白寒推门而进,走到阎虎的面前:“你想说什么?”阎虎起身站直,还比白寒高出一点:“我讨厌你俯视着我。”“所以?”
阎虎走近他,在大牛惊骇的目光中,毫无预兆的一拳冲在了白寒的肚子上。白寒吃痛,退后了几步。
“你干什么!”大牛怒目圆睁,闪身冲到阎虎面前,把白寒护在身后。
“…我消气了…”阎虎转头,小声嘟喃。“你说什么?”大牛依然警戒姿势,但气势已弱,问道。
“我说,我消气了…对不起…”声音大了点,虽然后面的三个字依然小声,也足以让另外两人听到。
“既然我当时答应了你,我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别太小看我了。”
你救了我和我的兄弟。
你说到做到,让我重新站起来了。
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给我记好了!
虽然我很不爽你把我当玩具一样随意摆弄……
另外两人直接懵了,如此顺摊的接受发现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并表示自己已经不生气了……这不科学!
白寒虽然感到奇怪,但想想他的种族,释然了。“他”的脑回路本来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思维跳跃性大,才是正常的感觉。
大牛……想东西这种活不是他该干的,白老大没出声,俺也不胡思乱想。
但是!……“俺有个问题!为什么在绝对命令的约束下,你还能对博士发动攻击?!”蓄谋的话,在想到的那一刻就会被制止的吧?
“命令?他在我认知里只是个……每次见到他我都会倒霉的人而已。”
……主观能动性好强!没有夸你,这是贬义!白寒无语中。算了,灵活点是好事,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能在一些地方不受约束,没准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白寒轻咳,转移话题:“依照惯例,重伤刚痊愈需要有恢复期。你过两天离开这里,到外头等待身体恢复正常,顺便解决点小兵。……大牛你先带他去熟悉下地方,我还有事。”
“好嘞!”
白寒转身离开后。大牛笑嘻嘻的:“刚才吼你的真是不好意思了。俺带你去逛逛,顺便去吃饭。”既然受害者都没有追究了,俺也不瞎操心。
离开房间,走在走廊上。大牛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个给你。”说完,递过一个手表模样的东西,四厘米的长方形蓝色屏幕。
“什么东西?”“是检验身份的卡机,像刷卡一样用,没了它可没法在这里走动。”
在阎虎考虑要不要戴上这玩意时,前面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灰色运动裤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视线越过大牛,发现了个陌生的身影。
“哟,大牛,新人啊?”
“嗯呢!俺正准备带他去认下路。”
“正好,我去饭堂,一起?”“也好。”
男子快步走到阎虎面前:“小子,我姓张,张辉。”说着,伸手勾过阎虎的脖子:“新丁加入,以后老子罩着你。要有人瞧不起你的话,报我的名字!”
阎虎顺手把手表揣裤兜里,没有回答。大牛圆场,对张辉说:“甭管他,他性子就是那么闷。”
一行人走完了这段走廊,来到大堂的二楼平台。站在铁围栏前,阎虎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下面直径百米的大堂上,三米,四米高的载人机器人在搬运一些武器装备和一些不知里头为何物的大箱子。
身处的平台上,居然有三维立体投影可接触型计算机显示屏!那玩意不是还没有国家能研制成功的吗?!
抬头,头顶老高老高的天花板上铺设着发光板,间隔的亮着。
阎虎的反应让大牛很是满意,开口说:“这个基地之前是用作其他事情的,宣告失败后就批给了白老大。那些机器人是白老大设计的,他脑子里总会装有一些稀奇古怪东西。……”
震惊过后,阎虎对此衷心感叹着:好先进!要是巴沙岛也有就好了……
巴沙岛,位于太平洋某处的私人岛屿,贪狼佣兵团总部。在号称佣兵城市的巴沙岛里,现任岛主端木广,正斜倚在椅子上,双目赤红,身边胡乱放着几个空酒瓶。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急步走来:“大哥,放弃吧!华夏西北边境已经封锁了!第三次搜索已经失败了!”
举起手上的链子,看着链子上的铭牌。铭牌上,浮雕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格外沧桑:“他忘记带上这个了……”
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