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紧紧地抓着封景诚的手臂,不敢放松一刻,她害怕只要她一松手,封景诚就会离开封家,从此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最后自己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
她决不会让他走上这条不归路,这条路不是他应该走的。可是……即使她如此苦苦哀求,可他却毫不在乎,完全不把他母亲说的话放在心上,全只当做是耳旁风。
倘若他真的踏上了这条不归路,那又有谁能够把他从这条不归路中拉回来呢?她知道封景诚一但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而且必须做到最好。可是她心中却仍然抱着一丝的希望,去试一试,看一看有没有效果?
可是现在看来,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她只有5%的把握她能让封景诚回心转意,从此继承封家的家业,并且以“仁善”待人。
闻言,封景诚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他眼前这个女人,眼神中充满着厌恶和不屑且带着浓郁的寒冷之气。
封景诚的母亲正视着他的眼睛,很明显的感觉到从他眼神中的寒冷。连她自己都忘了封景诚究竟有多久没有对她笑过了。她看见的,只有他对她的不屑与冷漠,她没有感受到封景诚给过她一点点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如果不行,那就给她一个微笑,那她也会心满意足,即使这个笑容是违心的,但她却还是会感到很开心。
这就是她如今一直在梦寐以求的,她想要的,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
“舒雅,你别妄想我会答应你,继承家业?哈哈,想让我继承封家世代相传的家训‘仁善’?我劝你,别在多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回头的。”封景诚严肃地对舒雅说着,他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再回头。
舒雅?这是她的名字。他现在连“妈妈”都不叫了,是吗?他从现在开始就直呼其名了吗?他就如此恨她?竟然连“妈妈”二字都不再喊了。
纪伯伦曾有句诗是:人的嘴唇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喊,就是“妈妈”。
可是舒雅却再也听不见从封景诚嘴里说出那美好的呼喊了。想到这儿,舒雅的心情“一落万丈”,为什么封景诚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景诚,我不求你能继承家业,但求你叫我一声‘妈妈’,好么?你能满足我这个心事吗?”舒雅眼含热泪的说道,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完此话后,舒雅的双眼充满渴望的看着封景诚,难道他连这么小的愿望就要拒绝她吗?
闻言,封景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为什么要喊?他凭什么要喊?
封景诚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慢慢从舒雅的脖颈上退去了,随之而来的,却是……
封景诚的手紧紧的握着舒雅的下巴,嘴里慢慢“蹦”出几个字:“不—可—能!”他的回答非常之肯定,坚定的语气让舒雅彻底绝望了。她永远都听不见那美好的呼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