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手挥到了旁边摆放的花瓶，砰的一声，花瓶就摔了个稀巴烂。
夏至惊了一跳，而溅起的碎片，竟轻而易举地就滑破了她细嫩的小腿。
“……”这时候，顾谨之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放开了夏至。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相互看着，气氛既紧张又尴尬，夏至的衣服被扯得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抹上了两片异样的潮红，明明不热，可是额头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而对面的顾谨之，亲吻之后的漂亮唇瓣闪着艳丽的光泽，像是被鲜血染过的玫瑰花瓣，危险之中透着致命的迷人。
“为什么要反抗？你有什么权力反抗？”
沉默之后，顾谨之盯着夏至的眼睛，言辞冰冷地说道。
他绝美精致的五官，此刻带着吸血鬼一般的冷酷和傲然。
“因为你强人所难！”夏至心有不悦，带着一丝愠怒回答道，“我只是答应扮演你的妹妹，帮你做事，可是我从来没说过，要接受你对我做这种无礼的事。”
夏至的话，让顾谨之冷笑了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妖魅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意。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顾谨之说道，“我们当初谈的条件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
“你是我的。从我把你从那个KTV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拥有了你的所有权。你就跟着屋子里摆放的任何异样东西一样，能够被我随意地支配和使用。只要我愿意。”
“你……”夏至握紧双拳，瞪着顾谨之的眸子仿佛藏着火焰。
“而你，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愿不愿意的。”顾谨之又像是嘲讽般地笑了一下。
他还是醉意浓浓，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闭了闭，就像是犯困了一般。明明那张脸看起来美得让人惊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剧毒。
他就像是一株罂粟，迷人却又致命。
“你这个混蛋……”莫名觉得屈辱的夏至，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实话，而同一时刻，委屈的泪水也从她的眼角滚落，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
一开始，夏至觉得顾谨之对自己有恩情，是自己的恩人，所以即使顾谨之对她的救赎是有条件的，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她也愿意接受。毕竟，顾谨之把她从一个噩梦里拉了出来。
可是现在，夏至却觉得，顾谨之分明才是那个真正的恶魔。
他从那个噩梦之中，把她救了出来，可是却亲手将她推入了另一个地狱。
在这个地狱里，她正在一点一点失去自我，完全沦为他的玩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夏至就是那只最可怜的蝉，从一开始，就没办法逃脱被吃掉的命运。
“怎么？觉得委屈？觉得伤自尊？觉得我很可怕？”听到夏至的话，注意到夏至的眼泪，顾谨之再一次靠近，伸手抚上夏至的脸庞，看似温柔的抚摸，对于此刻的夏至来说，却犹如毒舌的盘附。
“那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啊。”顾谨之凑到夏至的耳边，极尽温柔低缓地低喃道。
“我随时可以送你进去。我保证，一旦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顾谨之的一番话，引得夏至浑身一颤。
夏至抬起头来，对上顾谨之的眼眸，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误以为顾谨之是可以依赖的人，是可以改变她命运的人，看看他现在在对她做什么？
他根本就是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