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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牛鬼之血

牛鬼岩谷之内,四周的岩壁不时吹来呜呜的阵风,张壳正睡在一张石板上。原来张壳早就已经累得不行,不过那些树根又湿又硬的,怎么睡都睡不着,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提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壳在睡梦中觉得脖子有点痒,想用手去抓,却不能动弹。不行,太痒了,一定要抓一下才舒服。张壳心里是这样想,但却做不到。幸亏张壳曾经在记忆亚空间里的经验,通过调整呼吸,令到张壳能够快速清醒过来。

这是在哪里呀,还给人家绑着,不是做梦呀,奇怪我明明刚才睡在营地里的。张壳手脚都给绑得结实,借着月色,见到自己是在一个岩石盘地里,四周都是奇形怪石。脖子好痒呀,想抓又不能抓,还是先把绳子解开再说。

张壳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白色鞋子还在,这个鞋侧面有个暗袋,ROSE送给张壳的匕首就是收藏在这里。张壳把刀子抽出来,割开绳子。好痒,到底是什么弄得我好痒呀。张壳用手抓了一下,靠,这是什么。张壳从背后抓了一条手臂大小的软辨子出来。

扯了一下,弄不掉,再用力拉,哎,又痛又痒呀,而且好像背上的整块肉也扯动起来,不会给什么东西咬上了吧。捏了一下,软软的,有些冰冷,好像还动了一下。张壳这时候发毛了,想起了异种的寄生虫来,拿老子当晚餐是吧。拿起匕首,贴住背,一直扫到辨子与背上的连接之处,发起恨来一刀就切过去,背上的辨子发出“吱”的虫叫声。张壳把辨子放到面前一看,这条软辨子全身黑色,切口处留出红红的血水。突然这辨子自己扭动起来,并在切口处露出一圈白色尖细的牙齿。张壳连忙把虫子甩在石板上,这辨子在石板上不断扭动,撞击到石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看来这应该是一种吸血水蛭之类。

张壳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只有这一条,这才松了口气。背上的伤口仍在流血,是那种水蛭素在作怪,纳米机器人不起作用,看来不恨不行了。张壳知道水蛭素能阻止血的凝固,血不能凝固,伤口便会不断流血直到流光为止。张壳打开刀上的按扭,把背上的伤口,连其它部分也切下来,切开后,用手捂住,一会便止血了。纳米机器人对一般的伤口止血作用较大,但其它伤害则没有那么明显。

张壳做完伤口处理后,又检查自己的装备。腰包和小背包还在,腰包是装着水壶,油盐调味料和辣椒粉(张壳最厉害的化学武器),小背包里是巧克力和压缩饼干,肉干之类。武器方面,一只带灯的钛壳太阳能手表,一把M9小刀,一只鞋(不知道算不算武器,鞋头挺硬用来踢人,还可以踩人脚板,所以当武器之一),一块石头,刚从地面捡的。装备还算不错,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武装到牙齿了,嘿嘿。

好,下一步就要脱离此地,寻找队长他们,想到就去做。张壳慢慢适应了黑夜的光线后,刚站起来,就觉得身体前后摆动了两下,怎么走起路来有些头重脚轻,脚步轻浮呀,原来张壳刚才流血过度,身体有些贫血,张壳吃了些巧克力,又灌了几口水,感觉身体回复了些力气,头脑也清醒些了,这才慢慢在四周探索了一下。很快,在一块岩石后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岩洞,岩洞足有五米高十米宽,岩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要通向哪里。张壳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片,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死就死吧,张壳一翻思索之后,咬咬牙就走进洞里。

张壳把手表的灯打开,微弱的光线把洞内的黑暗完全打破。张壳顿时来了信心,不怕,怎么说我也是个22世纪来的打虎英雄,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向前探索。此洞的地面相当平整而且还很结实,洞顶比洞口要高得多,布满了一些钟乳石或怪石。……

……

ROSE一行人以羽作前锋,一路追踪着脚印闯入岩谷内。岩谷内树木不多,遍布着灰色的岩石和低矮的灌木。ROSE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表面上镇静,心里很不安。这里的地形,非常适合打埋伏,而且对方在哪里,是什么情况,自己一点都不了解,ROSE有些后悔自己一下冲动就跟进来,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前面的羽突然停了下来,并且缩在一块石头后面。ROSE看见这情况,心里就知道有情况。她举起手掌,跟在后面的安娜和布鲁斯全都停下来,而再后面的号等人也不敢再前进,只是在更后的地方看着他们。

ROSE弯下身摄手摄脚地移到羽的身旁,对于她来说,这种战术避规是家常便饭。朝着羽的方向看,前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在那里,不过ROSE有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术,拿出她的望远镜调整到夜视。ROSE通过绿色夜视镜搜索敌人的身影。有了,在ROSE前面八十米的一个小山岗上,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拿着一支长矛站立在那座小岗上。好像在瞭望四周,突然那个身影转过头来,这个ROSE看得较清楚,那是一个牛一样的脸,两只荧光绿的眼珠直直地望着她这边的方向,ROSE吓得连忙弯下腰。心里扑扑地直跳,糟了,难道被发现了?她望了一下身边的羽,羽和她一样也缩了回来,不过他随后还想伸出头去看那个身影。被ROSE阻止了,ROSE摆了个手势,让羽跟她退回去安娜那边,然后向安娜和布鲁斯做了一个左右夹击的手势。ROSE举出机枪,一般莫名的兴奋感直冲上来,这些年来,ROSE一直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这种危险的情况,令她的肾上腺素直线上升。

ROSE示意羽在这里等她,自己转身在另一个方向悄悄地向那边山岗靠去。

……

张壳在山洞里前进,路上很平坦,很顺利,连半个蚊子都没有。经过一些碎石区域,来到一个更巨大洞穴,手表的光线根本照射不了洞顶。张壳站在这里,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四周黑暗而死寂,有种迷失在这个黑暗世界的强烈感觉。

张壳只顾看着四周,不小心踩到一堆软软的烂泥,什么东西,张壳闻了一下,一股臭味直逼脑海,咦,是屎哎,是谁放在这里的,太不讲究卫生,罚他款就对了。张壳把鞋子用力搓地面,不行,这地面也不干净,那个石岩壁可以用一下。

张壳把鞋子放在岩壁上擦,张壳用手表的光看着那只心爱的鞋子,脏了一点,到时候洗一下就行。穿上鞋子之后,看到灰白岩壁上有几个鞋子印,张壳无耐的摇摇头,看来我们中国人都没有爱护环境基因呀,老祖宗是这样,晚辈也只是本能而尔。

嗯,岩壁上好像还有其它的鞋子印痕,但我没有那么擦那么高呀。张壳看着这岩壁上的鞋子印痕,好像是一个图案。哦,这手表的光线不够,看不清是什么。难道是写着不准在这里大便,或是只能在这里大便的图案,国内男厕里都有这些小标语,什么同ZDVD,XX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之类的,或者是出口标志?不行,不管风险多大,我都要看看。

张壳用一根松枝来当火把,火把的光亮把岩上的图案全照出来了。“这是岩画呀!”这岩画四周的边上画了几个牛头人,牛头人的背上都背着人。中间坐着一个大牛头人,画体形很大,身上有一些一条条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大牛头人下面还有一些小人被绑着,躺在地上,背上同样有一条黑色的东西。张壳看到这里不禁颤了一下,我刚才不就是给那条黑黑东西给吸住了,到底会怎么样。后面还有图,快,看看后来会发生什么。

张壳赶忙去看后面的岩画。这幅岩画画着一些人躺在地上,上面有个圆圆的东西,没有画其它,再下一幅看看。第三幅岩画画着一个人跪在地上,但人头变成了牛头。接着这些牛头人拿起长矛,围在那个大牛人身边。有些在跳舞,有些在跪拜,更有些则在跟其它人打仗。

看完这三幅岩画后,张壳已经明白了这个牛鬼究竟是什么了。这就能解析为什么牛鬼要捉人,这可能是一个新物种,或人类的变种,牛鬼是通过这些血蛭来把牛鬼的血,传给普通人类,从而使普通人变成牛鬼。(中国传说的牛头马脸成为鬼差,估计就是一种文学的美化。)怎么办,我也会变成牛头人吗?张壳脑内一片空白。

……

ROSE三人从三个不同方向围上上山岗,围着这个牛头生物。那个牛头生物身高两米左右,没穿衣服,全身乌黑,跟人一样用两只脚走路,脚的部分好像牛那个的牛蹄,很粗大,走起路来一扭一拐的,很别扭,但它踩在石子上,只发出很轻微的喳喳声响,不过这牛头生物应该在没发现他们。ROSE向安娜打了个眼色,又向布鲁斯摆了一个握住手势。布鲁斯看到后,会意点点头,从背包后摸出一条三头钢丝索,慢慢摇动着。安娜那边看到布鲁斯准备好了,她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往另一个方向扔出去。

“噼啪。”石头的声音成功吸引了这年牛头生物注意力,牛头生物向那个石头方向走过去。布鲁斯见机会到了,手中的钢丝索从摇动改为旋转,然后向牛头生物飞过去。

牛头生物被钢丝索一下包住,三个头程本反方向把牛头生特捆得死死的。牛头生物被绑住,失去平行,跌到在地上发出“诺。”的牛声。

ROSE提着枪,指着牛头生物,慢慢靠过去。只见到这个牛头生物,一直在地上挣扎着,身上已经被钢丝壳勒出血来。而且这生物不断发出“诺。”的叫声。

“布鲁斯,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ROSE看到这牛头生物无法挣脱,放下枪,叫布鲁斯过来。“安娜,去带羽过来。”

……

岩洞里,张壳看完岩画后,发现了两个一左一右的小洞。“点指兵兵,点着谁人做大兵。”好,走左边这个小洞。张壳拿着火把走进左边的小洞里。这个小洞比刚才的洞都要小,走了大既100米左右,火把开始剧烈燃烧起来,咦,这是风,出面有出口。果然,再前进多10米左右,张壳出了洞口,见到惊人的一幕。这个山洞出口位于一个岩壁之上,上面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光,岩底下面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中间堆了一个大火堆,照亮了岩底的四周。一条吊索木桥连着对面的岩壁。

怎么办要不要过桥,不过桥又没路可走。张壳站在桥上往下望,这吊桥离地面大约20米左右,桥的正下面好像有棵树,看来这里有些像祭坛。不过四周很安静,不过能感觉到风微微从洞底吹上来,而且这些风是带着不寻常的腥气。张壳想起黑鸦村里的祭神仪式,我看我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不然给人家祭了就不好了。想到这,张壳就走上吊桥要过对面的岩壁去。

……

“队长天使,这就是牛鬼,看那个头是明显的牛头,身体是人身,不会说话,只会发出‘诺’的叫声。我肯定这就是牛鬼。”羽躲在安娜的后面,伸出半个头看着那牛头生物。

“它不会说话?那无法沟通呀。”布鲁斯踩着牛鬼的手臂,把它翻过来。他戴上医用手套在牛鬼的脖周围摸索检查着。“队长,这个生物的脖子,跟这牛头是一体的。肌肉纤维异常,骨络除头部,脚部外,其它部分均像人的骨头。哦,这个还有条尾巴。”接着布鲁斯翻开牛鬼的大腿,还想要检查牛鬼的小弟弟。

突然那个牛鬼一弯腰,身体一拧,布鲁斯被一下子甩到旁边,摔了个四脚朝天。“老实点!”布鲁斯脸子挂不住,走上去狠踢牛鬼,最好还踩了一下他的尾巴。

那只牛鬼给它一踩,好像很痛,整个身子伸直,发出一声特殊沉重的兽吼声“诺喔~~~”其声音响砌整个岩谷。

不一会,岩谷四周都响起牛鬼的吼叫“诺”,牛鬼之声络绎不绝!

“不好,这是个陷阱,我们被包围了”ROSE听到四周的声音,脸色全变了,想不到牛鬼数量这么多,估计不下数十只。“快,撤!FallBack!”ROSE举起机枪,用手掌竖起要撤退的方向,放声喊叫。话声未完,四周岩块纷纷躁动起来,一时间沙石乱飞,星月无光。从四周冒出的牛鬼数量众多,而且前进速度相当快。

“砰!”ROSE一枪就打中跑得最前的牛鬼,那个牛鬼身形顿了一下,仍然继续冲过来。“SHIT!”ROSE暴了粗,把枪拔到连发位置。“砰!砰!砰!砰!”牛鬼身上连中数枪,终于倒地不起。但其它牛鬼仍是操着别扭的跑步姿势急速冲过来。形势相当危急,ROSE等人边打边退,但冲上来的牛鬼数量众多,双方已经准备要打近身战了。

……

岩洞内,张壳正在慢悠悠地一小步一小步走着他的‘独木桥’。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吼叫,紧接着其它不同方向响回应的吼叫声。发生什么事,这是什么东西在叫,狼不是这样咆叫的,张壳不解,正要举步前进,这时他又听到熟悉的枪声,不好,这是ROSE队长的枪声,张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随着枪声及撕杀声响起,这吊桥居然也开始了不断地震动。张壳连忙抓紧扶绳,生怕跌下去。“我已经跌过一次了,我是不怕跌的。”张壳拍拍心口,自己安慰自己的说。

“喔―――”整个山洞被洞底传来的吼叫声所震撼着,岩壁上的岩石不断颤抖,落下的尘土枯枝满天飞,吊桥刚好在一个空心火山形大喇叭中间,被这声响震动得剧烈晃动。

“啪”吊桥经受不起这种震动,吊绳断裂,张壳打着牙颤,只感到自己五脏六府好像给震动移了位置,整个人在空中360度翻滚,“啪”张壳掉下去给什么东西接住。张壳抓着一些草,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张壳有一只脚是没穿鞋子的,脚板踩在岩壁上,感觉软绵绵的,冷冰冰的,而且好像一条条绳子似的形状。

还未站好,那块岩壁居然开始升起了,张壳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被岩壁顶了上去,他连忙抓紧旁边的长草。“登。”

――“登”――岩石自己正往上移动。

牛鬼岩谷小山岗上,ROSE众人与牛鬼们打得非常激烈。牛鬼那边人数占优,皮粗肉厚,凶猛异常,ROSE小队则借助机枪,利剑,开山大刀与牛鬼们搏斗,人数虽少,但杀力超强,牛鬼那边完全占不了优势,反倒是死伤不少。

在他们打斗的后面,有几个人躲在岩石后不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是号,斑和贾三个原始人,躲在这里观看ROSE的打斗,号的表情相当复杂,贾曾叫号上去帮忙,但号心中害怕,所以没有行动,但ROSE等人如果败北的,他们这三个人估计也跑不了。

“喔--”一声巨响,四周岩壁好像给冲击波打击一样,产生一种特殊的共震,整个牛鬼岩谷刮起一阵狂风,卷起不少沙尘枯叶。紧接着“登。”――“登”――从地底传来,号那边的人早就已经爬在地上狂拜起来,这是牛鬼岩谷的牛鬼大神呀!

ROSE那边则变得却轻松不少,那些牛鬼全都后撤,退回岩石后面。但那些从地底传来的震动声,却在不断敲打着他们心灵。

“不会是恶魔从地狱爬出来了吧。”布鲁斯惊恐地说。“OHMYGOD.”突然布鲁斯望着前面的一个小山头,月色下,一个大牛头从岩石堆中冒了出来。“诺喔喔!!”大牛头爬出地面后,又发出强烈的咆哮声,这咆哮声又再次刮起狂风。

“安娜,发射照明弹。”ROSE虽然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仍作出了指示,毕竞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算是撤退也可能会全军覆没。

“啪,啾!”一团红光急速升上半空,划破了漆黑的夜幕。“OHMYGOD...OHMYGOD...”布鲁斯看呆了。“是巨大版的米诺斯牛头人。”连安娜也看呆了。

“不是牛头人,那是牛鬼大神。”贾跑过来拉着羽就往后跑。“快跑!,我们打不过他的!”贾边跑边说。

“撤!FallBack!”ROSE向布鲁斯吼着,又去叫安娜往后走。“安娜!安娜!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们快走。”ROSE见安娜呆着,就跑去拉她走。

“队长,等一下,刚才我好像看到张壳了。”安娜被ROSE拉着往后跑。

“WHAT?”ROSE不可置信地转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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