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要嫁给他人,阴阳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一横,就打算去再看一眼,以后就再也不惦记了。
阴阳手也没好意思给几个弟兄说,自个人就悄悄溜出了客栈,借着黑色的夜幕,阴阳手蹑手蹑脚的潜伏进了万家大院。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按理说万家大院应该会陷入一片黑暗当中,阴阳手却是发现在院中的一处偏屋中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阴阳手心里感到很是奇怪,好奇的就靠近看了看。
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看,阴阳手发现那个屋内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豁然是那万柳,而另外一个人阴阳手却是不认识,只是看到那人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青痣,看形状就像是一只蝎子。
此时,万柳正和那个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阴阳手再靠近一些,就听到万柳说着“那几个傻子还以为本少爷真弄丢了虎符,嘿嘿,殊不知本少爷只是想利用他们帮我取到另一半虎符,江湖上传言说他们挺厉害的嘛,还不是本少爷玩弄在股掌之中”。
万柳的话透不出的得意,这家伙果然不是什好东西,先前果然是知道自己几人身份的,阴阳手立马就想到了这点。
那万柳说的话,听得阴阳手恨的牙痒痒,就差点破门而入,但是一想到自己势单力薄,说不定会折在这里,还是先听完再说。
对面那人听到万柳说话,附和的说道“万少爷果然好计谋,将两半凑在一起形成完整的虎符,那就更是价值连城了,我们果然没找错人,只是那洛儿姑娘该如何处置”。
万柳听了之后,表情先是有些不自然,随后却是变得异常果断,不屑的说道“那个蠢女人,哼,要不是她有着几个所谓的盗墓高手做结拜兄弟,当然了长得也不错,否则的话,你以为本少爷会看上她,只是单纯的利用她而已,我说蝎老,你不会还以为本少爷用了认真感情了吧”。
听到万柳说出自己的计谋,对面那蝎老也是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赞道“万少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儿女私情自然不算什么,看来我们以后会继续合作的,我会在地盟里面给上边好好推荐你的”。
万柳听完,哈好一笑,略微拱手,说道“蝎老缪赞,地盟的名声本少爷也是听说过的,这虎符的事情算是咱们之间的第一笔生意,以后的事情还得蝎老多多提携,大家共同发财嘛”。
说到这,万柳话锋一转再次说道“那个蠢女人还以为本少爷看上了她,不过逢场作戏而已,想想也真是可笑,这件事了后,要是她还愿意留在这,那就得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哼,就把她和她的那几个兄弟一起处理了算了”。
这话听的那蝎老也是觉得有些过了,开口劝道“那洛儿姑娘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我说万少爷不如好好劝劝她,别伤害了自己的孩子不是”。
谁知那万柳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孩子,哼,本少爷可不希望以后的孩子像她一样蠢,再说了,本少爷有钱有财,什么姑娘找不到,就她一个流浪江湖的傻女人,本少爷还真瞧不上眼”。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啊”,阴阳手听到那万柳歹毒的话,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寒气,这人真是畜生不如啊!
幸亏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话,阴阳手此时也没心情听下去了,还是赶紧回去通知几位兄弟为好。
临走之前,阴阳手突然想到,要不要通知一下洛儿那边,可是深思熟虑后,按洛儿的性情肯定会质问万柳,这样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想了之后,阴阳手决定不说了,反正自己一行人明天小心一些,总会保护她周全的。
路过万家的厨房时,阴阳手摸了摸怀中常备的一些药,突然计上心来,这药啊,用的好的话,也会变成毒药得。
可是考虑到洛儿的身体,阴阳手也不敢放得太多,那些药物虽然不致命,但是至少会让整个万家陷入瘫痪,这样一来,嘿嘿,有得玩了。
事情办完后,阴阳手赶紧赶回去通知老鬼他们,几人一听阴阳手说的事情,都是破口大骂那万柳真是个卑鄙小人。
而青云老道冷静地吩咐道,有阴阳手做的那一处伏笔,几人完全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天亮了就等着那万柳自己露出马脚,这样洛儿也就知道那万柳的真面目,也不至于会怪罪他们几人。
事情商量妥了,阴阳手几人都是打算按计划行事,就看那万柳怎么接这出好戏了。
天一亮,阴阳手几人就赶到了万家大院,一进门就看到万家的人都是虚弱不堪,无精打采的。
看到这种情形,阴阳手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极为镇定,对手都这样了,还怕个鬼哟!
而那万柳也是无力的顶着一副黑眼圈迎接众人,同时一边还编着瞎话继续欺骗众人,而青云老道几人都是冷眼旁观,谁也没有揭破他的阴谋,任万柳在那唱着独角戏。
而一边的洛儿毫不知情,自己本来就很虚弱了,却还是在努力关心万柳,还请求阴阳手先替万柳医治。
阴阳手和老鬼一看,这万柳是个人面禽兽啊,洛儿还对他嘘寒问暖,于是妒火猛然烧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而青云老道先前交代的话,也早都已经忘了一干二净。
怒火燃起的阴阳手和老鬼两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纷纷抽出了先前准备好的刀,老鬼上前一步就推开了还蒙在鼓里的洛儿,而阴阳手则是手起刀落。
而万柳则是万万没想到,阴阳手他们居然会动手,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时间闪躲。
“噌”的一声,万柳的脑袋就和脖子分开了,一股血泉从断颈处涌出。
接着,“砰”的一声,一颗大好头颅就掉在了地上,那双眼睛还瞪着圆圆的,嘴巴微张,好像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呀?
只是这问题永远没人替他回答了,因为他已然尸首分离,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