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星轩阁内,就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口水战。
“大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家戚儿吗?难道君戚不够资格?”说话的一人正是宫烈炬,此时他坐在主位的旁边,正一脸正经的看着主位上的宫绝天,语气之中带有强烈的不满与愤怒。
“我本以为大伯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说话之人正是坐在下方的宫夜,此时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就怎么死死的看着宫绝天,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他顿了顿说道:“大伯,你可知道你做了一件错事,我虽没有资格在这儿大呼小件叫,但这关心到我宫氏家族的地位与尊严,所以......作为宫氏家族的一份子,我不得不出面说出这等事。”
“放肆!”说话的正是坐在宫夜旁边的人,只见他白净地脸上一脸正气,仿佛从内心就痛恨那些杀人放火之中,此人正是宫烈炬的第二个儿子,宫诀。
他对着宫夜道:“宫夜,你怎么对大伯说话的,这等事情咱们得凭证据,你这样诬陷大伯,不知道是何意?”
“宫诀,你什么意思?”宫夜有些愤怒,“我对天发誓,如若我宫夜所见所闻有半点作假,我宫夜必将......”
“够了!”打断宫夜话的人正是宫夜的父亲宫烈炬,“什么事情还等不到你们来议论。”
他见到宫绝天面不改色任凭作两个儿子在下面吹鼓,看宫绝天胸有成竹,仿佛是咱们自己在做戏。宫烈炬便有些心虚起来,见到儿子这般发誓,哪里不出面阻止。
“大哥!不管宫夜之话是否属实,但若要有人诬陷大哥,我作为大长老兼家族刑法执法人,必将严惩不贷,决不姑息,况且七灵草在我家族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例的,大家也明白,天灵大陆无数年来都是以强者为尊,我宫氏家族也不例外,弱者是不会被同情的。”
说话之中正是掌管了宫氏家族刑法之人——宫旭。
宫旭,曾经天灵大陆秦国将军宫绝天身边的左秦先锋官,傲视天灵大陆三国军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由于战事平息,宫旭回到了家族当上了宫族大长老兼宫族刑法。
他一身灰色长衣袍,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威望十足。曾经本是先锋官的他,在离开军队生涯走向修炼大道,更加的增加了他本身特有的军人气息与高人风范。
他一生未娶,也没有一儿半女,如今已入花甲,想来也是宫氏家族故事最多的一个人......
听说家族内出了一件大事后,宫旭就从家里直往星轩阁奔来,看到满堂就寥寥几人之后,便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但事情的主因却是七灵草被族长送给了宫星辰疗伤,宫旭脸上就有些不好受了,本一直都有些偏袒族长这一边的宫旭也有些愤怒了,更加的不明白大哥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宫烈炬在一旁使眼色,宫诀会意,他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宫绝天拱手道:“大伯!既然宫夜硬要说大伯您把七灵草给了星辰侄儿,那么就请要宫夜找出证据来,不然也说不下去,不知道......大伯意下如何?”
这时,宫夜也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宫绝天拱手然后道:“大伯,门外正有一人,也是昨天的证人!而且......”宫夜在有些犹豫,但还是道:“而且昨天大伯还伤了我,原因是......星辰侄儿......他砍掉了我儿君戚的双臂。”
“什么......?”
大厅内,一片哗然,坐着的,基本上都是家族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身份地位也是相当之高的,有些是家族在外面的产业巨头,有的是护卫队,有的是供奉......总之整个星轩阁内大约有数十人之多。
大家听到宫星辰砍掉了宫君戚的双手后,都是一副不可想象的样子,反而那七灵草之事大家却是放在了一边。
“那小子他有这么大能耐?”
“是啊是啊!大家都知道宫君戚那小子数百年来的天才少年,如今修为已臻至八品巅峰。”
“那废柴居然能砍掉宫君戚那小子的手?这假得也太......”
“不知道是不是恨宫星辰恨得入骨了......”
“可怜的孩子啊......”
......
大厅内议论纷纷,大家完全没有注意宫烈炬那沉下来的黑脸,此时的整个过程都是宫烈炬所为。昨天宫夜回到了家就把一切告诉了父亲,父子二人很快的就把宫君戚的双臂给接上,虽然还需要调理,但是为了今日一事,宫烈炬还是把自己的孙子抬了过来,为的就是让宫绝天下不了台。
宫夜说完,还没有等宫绝天做出反应,就叫仆从把宫君戚抬了进来。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正是宫君戚,只不过双臂被固定在了身体两侧,而且还是躺在一张床上,床上四周镶嵌不少珍贵的物件,看上去很是华丽。并且两侧做了吊带,为的是使仆从能安稳的抬起来......
宫君戚进了大厅,就左顾右盼起来,当看见宫烈炬的时候,他突然大哭起来,叨叨絮絮:“爷爷......爷爷,你可要为君戚做主啊!”
“哼!”宫烈炬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宫君戚的哀求:“君戚,你可知道昨天午时见到过族长爷爷?”
“呃......”宫君戚有些搞不懂,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得到了父亲的旨意,但看见宫绝天那深邃地眼眸的时候,他还是低下了头,道:“爷爷,我并没有看见,我被星辰那小子砍掉双臂之后就吓得,吓得......晕厥过去了。”
“你......”宫夜看着宫君戚居然如此说,完全没有按照自己说的说,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轻声道:“你没有看见七灵草吗?”
宫君戚见到宫绝天那平淡的脸上有着摄人心魂的寒意,他只好如实的说了出来,并不敢按照父亲的去说。
“宫夜侄儿,你说君戚是证人,但证人现在却不知道七灵草之事,不知道这......”宫旭慢悠悠转头看着宫绝天,道,“既然证人不能证明大哥动用七灵草,那么宫夜诬陷族长一说,还是交给族长来处置吧!不知道大哥你意下何意?”
只见宫绝天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悠然道:“此事就怎么算了吧!毕竟昨天之事,也是我不对。”
众人鸦雀无声,只听宫绝天接下来这么说。
“听说辰儿生病了一个月,昨天我本让清儿去叫辰儿,就想给些调理的药物,但不曾想到,等到了午时却不见人影,后来我在半路看见宫夜侄儿一脚踩在着辰儿的胸口,在看地上清儿与君戚都晕了过去,我担忧辰儿性命,所以就让宫夜侄儿放手,但宫夜侄儿未曾听到,我就出手制止,后来宫夜侄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我给了辰儿七灵草。哦对了!当时宫君戚正好躺在地上,双臂完好无损,倒是地上有一大滩血液,后来我叫下人给打扫了。不管大家信与不信,反正就怎么回事!要怪也是怪我为什么要叫清儿去叫星辰呢!”
宫绝天最后的意思很明了,爱信不信,随便你,总之就是怎么回事!而且整件事情似乎很是合理,一套一套的,给宫夜没有说下去的机会,顺便把辰儿砍掉宫君戚双臂的事情也弄成子无须有,实乃不愧为族长之人。
如若宫夜真要问个究竟,那么一个月前的那次想必也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当真这麽多人的面,面子这种虚无缥缈地东西就有些分量了......
宫烈炬见到宫夜还想说,于是冷哼一声,道:“宫夜宫诀,虽然大伯放过你们,但我去不罢休,回去之后老子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两兄弟。”
整个会议,就在宫烈炬的话后就结束了,宫夜宫诀两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宫君戚也被仆从抬了出去,估计是回家去了。
半个时辰后,大厅内只剩下宫旭与宫绝天两人,其他的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本来大家得到宫星辰砍掉宫君戚双臂的劲爆的消息想传一传,但却是一个假事件,着实让一些看笑话的人受不了,只能扫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