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小镇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故乡的田园,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落日黄昏空掩门,独行侠跟稔心一前一后的踏在地平线上,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城镇里走了进去……
街上,人群拥挤,热闹非凡,同样是个城镇,同样是个街道,却是不一样的景致。
对于稔心来说,这一切都是来得那么陌生,让他回忆起来了,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城镇。
回忆起了,在无数个黄昏之下,人影稀疏的那个街道。
回忆起了,街道上冷清的画面。
也回忆起了,那群冷漠的人们。
尽管回忆不太美好,他还是在怀念着,因为,那里拥有着他的所有……
……
“嗯,就这间吧!”当夜色降临的时刻,独行侠带着稔心走进了一个不算简陋,也不算奢侈的客栈里。
客栈里寥寥无几的那些人,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独行侠跟稔心,便各自埋着头,清理着各自餐桌上的食物。
“客官,你要打尖?还是住店啊?”只有一个小厮迎上了独行侠跟稔心,满脸堆笑如此问到。
“我们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喏,这是定金!”独行侠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枚“地币”扔给了那厮小厮,待小厮手忙脚乱的接到那枚地币后,他才继续道:“先上几样你们的拿手好菜,再给我们准备两桶干净的热水就可以了。”
独行侠说完,小厮才往自己手中看去,定眼一看后,双眼放光,连忙说到“没问题!”说完,也没什么忌讳,把拿在右手里抹桌布,往肩上一甩,左手伸出,身体微微弯弓着,整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恭敬说道:“客观,请跟我来!”就这样领着独行侠跟稔心,去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里去。
一个四脚桌,一盏油灯,一张木床,一张被褥,在并不算宽敞的房间里,简单而又干净的摆放着。
……
经过一番洗刷过后,稔心只感身上的疲惫去之不少,四脚桌上陈列着那几道热蓬蓬的菜,香气正在四处散溢着。
他却毫无食欲,躺在床上,摸了摸脸上已结出淡淡痂疤的伤口,阵阵出神……
这时,屋顶上传出“吱呀!”一声响,让稔心的思绪回转过来,在好奇心之下,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向上望去。
在稔心的目光中,屋顶之上,独行侠正坐在上面,脸上带着回忆的色彩,望着夜幕之下的那片星空,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沉思着。
星光浩瀚,看似近在咫尺,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稔心原本以为独行侠没有注意到他,就在他这样的想的时候,就听到独行侠开口说道:“既然睡不着,那就上来吧!”
本来就不高的屋檐,稔心轻而易举的就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独行侠的身旁坐下后,他才问到“你在看什么?”
“在看思念……在看过去……也是在看,这个世界的毁灭……“
独行侠一边自顾自的仰望着那片星空,一边如此回答着稔心。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稔心,已在不知觉间,悄然习惯了,习惯了,独行侠偶尔间说些莫名其妙他听不懂的话。
虽然大部分他都没放在心上,只是,独行侠在森林里说的那句话,他实在太在意了,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你今天所说的刀毁人亡,是什么意思?”
“也该到了你该了解的这个地步了……”独行侠说到这,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在一片混沌的世界了,是我们的先祖之一,他,那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题严重到可能会导致这个世界毁灭,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人道”因他而创。
只不过,那只是人道的初始阶段,还无法与当时的天地两道之力相之抗衡。
未待先祖他把人道圆满,他就不见了踪影,完全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不知所终,那是混沌纪元的一个无人能解开的谜。
直到后来,修炼人道之中的祖先中,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是他发现了我们的人体内拥有无穷的秘宝,而且还是储存人道之力的最佳容器。
是他让绝望的人们把人道之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让世间再度有了希望。当时,那可是光与暗的纪元,所有大事件中的其中之一。
根据后世之人的不断发展,人道之力越发完善,到现在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武器都有。
尽管如此,在天道与地道的伟岸之力面前,人道之力终究还是太过渺小。以己之力,与天争,与地斗,到至今都还无人能实现,这也是为什么天地人之中,人道最弱的原因。
而且不但如此,这样的人道之力,还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已人道之力幻化出来的部位,会跟幻化的物品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普通的人道修炼者,根据常理来讲,幻化出来的物品损坏了,破坏了,或者是断裂了。一般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吸收到足够的力量,就能恢复如初了。就算被毁坏的无法再度恢复,也无关大碍,最起码还能存活下去。
而你现在,还未开始参悟七情六欲,那就吸收不到任何力量来修补那把刀。
况且,你与他们不一样,因为,你是以禁区之一的人心为根基。
如果刀毁了,心也就亡了。人,心亡则死。
至于你以后的发展道路,这个得靠你自个摸索了。我只能教会你什么是人道之力,却无法教会你如何使用人道之力,毕竟那是禁区之一,还未曾有人涉足过的区域……”
独行侠滔滔不绝的说到这,见稔心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就没再做出任何声响,继续仰望着夜空。
屋顶上的两个人,一个在望月怀古,一个在低头沉思。
星光点缀的夜空上,一轮明月盈盈生辉。月光倾洒,为屋顶上的那两人祛除着晚间萧瑟的冷风,如一个妙龄女郎为她心爱的男人,温柔的批上一件薄薄的外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