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侍卫得令,和另外两名侍卫一起押着齐秦汉忘天牢走去,
“齐秦汉,你千万别莽撞行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乔楚担心齐秦汉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放心的叮嘱两句,以他的身手,想要脱逃完全不成问题,可是会连累她自己的,谁叫自己嘴快,非说他是自己表哥呢,乔楚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垂头丧气,愁容满面的站在那里发呆。
“楚儿,先别管这些了,皇爷爷要召见你,走吧。”朱允炆上前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
“那个,齐秦汉他真的是表哥,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偷偷放了他吗?”乔楚再次恳求道,那双清亮的美眸如一汪湖水,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去……
“擅闯皇宫乃是死罪,这么多人道看见了,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呀,你放心,我会让人好生招待,等皇爷爷寿宴过去后,就悄悄放了他。”朱允炆耐心解释道。
“那好吧。”事到如今,乔楚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等,皇上为什么要召见我,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厨娘,名不经传的,我可以不去吗?”乔楚是天生的后知后觉,此刻才幡然醒悟,这哪里是去邀功,这是去送死啊,要知道,她现在还是个通缉犯啊,万一被人认出,岂不是死路一条?乔楚站在那里,双脚有如灌铅,说什么也走不动了。
朱允炆只以为她是怯场,笑道:“放心,皇爷爷今天高兴,他就是一个很和蔼慈祥的老人家,你只要在那里磕头问安就好,我会让皇爷爷都给你一些赏赐的。”
“我不要什么赏赐,也不要见皇上,现在让我回家好不好?”乔楚紧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来不及了,皇爷爷已经点名要见你,快走吧,别让皇爷爷等急了。”朱允文拉着她,急急走向筵席高处。
而此时,在一旁意兴阑珊喝酒的燕王朱棣看到乔楚忽然出现在眼前,只见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无误时,不禁站起惊呼道:“慧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乔楚回头一看是燕王,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说道,悲切道:“燕王,救我,我不想见皇上,我想回家……”
以此同时,八皇子潭王也看见了乔楚,飞奔过来,拉着乔楚,“慧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许久不见,你怎么……瘦了好多。”
其它的几位皇子也都纷纷在交头接耳,议论乔楚是如何神通广大,居然都混到皇宫里来了。
“底下何人喧哗?”皇帝大老远的看见几个皇子皇孙围着一个女子说话,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朱允文更是没有料到,乔楚竟然和几位皇叔都是认识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一头雾水,见皇帝开口问道,他急忙上前回道:“皇爷爷,孙儿已经将乔厨娘带到。”
乔楚大老远的跪在原地,磕头,大声说道:“皇上万岁万万岁,民女乔楚恭祝皇上福寿绵长,国运昌盛。”
“把头抬起来。”皇帝听那女子的声音甜润如黄莺出谷,珠玉落盘,颇有好感,
乔楚慢慢把头抬起来,众人见了她的美貌,各个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皇帝隔着老远,看得有些模糊,但只觉得很是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于是,他又开口说道:“走过来,让朕瞧瞧。”
此时此刻的乔楚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起身往前走,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和齐秦汗在一起待久了,她的身上似乎也渐渐被传染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
乔楚走到离皇帝三尺左右的距离停下,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皇帝定眼仔细瞧了瞧,只见她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亭亭玉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丽佳人。
“你就是操办寿宴之人?”朱元璋很是怀疑,以她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做出如此之多复杂繁琐的菜肴。
“回皇上的话,民女只是从旁协助,不敢邀功。”乔楚跪在地上回话,或许是太紧张了,竟不小心扯断了齐秦汗送给她的那条红豆手链,乔楚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地上散乱的珠子,说来也怪了,这红豆手链,平时怎么都扯不断,打不开,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断掉,实在是匪夷所思。
皇帝看着那条红豆手链,越看越是眼熟,问道:“那条红豆手链是你的?”
“是……”乔楚本来想说是齐秦汗送她的,又担心会给他带来莫名其妙的杀身之祸,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呈上来。”皇帝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便将那条红豆手链呈上去。
皇帝接过手链一看,顿时有些动容,双手颤抖着,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性格倔强的红衣女子,尽管记忆已经模糊,那段已经尘封了许久的往事还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波涛大浪,再细看跪在不远处的女子,眉眼之间竟是有些相似,难道她是……皇帝沉着脸,颤声问道:“你是红娘的孩子吗?”
“红娘?……是……”乔楚想起齐秦汗确实跟她提起过他母亲红娘的名字,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了,该不会是皇帝跟这个红娘有什么过节吧?
所有人都在替乔楚捏了一把汗,担心她随时都会丢了性命。
此刻,皇帝一听,竟是大喜过望,说道:“来人,看座。”
如此巨大的转折让乔楚顿时懵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民女不敢,民女也不要任何赏赐,还请皇上放民女回家吧。”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在皇帝身边可不是一件好事,有机会还是离开得越远越好,她一向都是淡泊名利,只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想做一个快乐的米虫。
皇帝本来想当众认回遗落在外的女儿,封乔楚为公主,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妥,一来影响自己的名声,二来也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还是低调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