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等人快马加鞭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北郊的靖王府,到了那里,乔楚并没有贸然求见,而是走了后门,买通了厨子,在里面噼里啪啦忙活了半天,终于在饭点前做好了一桌的美食,传善的时候,乔楚穿上丫环的衣服,端着盘子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客厅。
没多久,十老王爷从书房走了出来,乔楚偷眼敲了一下,只见他虽已七十高寿,却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一席紫金蟒袍在身,正气凛然,带着一股天生的王室风范,令人望而生畏。
靖王爷落座后,拿起筷子一看,只觉得今天的菜色和往日不大相同,他夹起最近的一盘豆芽一尝,顿时满口留香,清脆爽口,还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他转头问了身边的管家,“怎么,府里的厨子换人啦?”
管家忙行礼道:“回王爷的话,还是原来苟厨子,王爷是想换厨子吗?”
“不对啊!这苟厨子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百鸟朝凤,金风玉露的了,这可是乔厨子的绝技,苟厨子不是一向只会做面食的吗?”靖王爷还是不解,
此时,乔楚上前跪在地上,磕头道:“王爷,小女是乔厨子乔晋之女,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父亲。”
“你是乔晋之女?今天的菜都是你做的?”靖王爷一看跪在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绝色倾城,更是做得一手好菜,不禁心动。
“回王爷的话,是小女所做,这些都是父亲教的,乔楚所学不过父亲的万分之一,贸然前来,还望王爷恕罪。”
“说说看,你父亲怎么啦,他不是在皇太后那里当差当得好好的吗?”靖王爷说着,又尝了几口其它的菜色,真是色香味俱全,回味无穷啊。
“昨日皇太后吃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刺卡了,皇后娘娘怪罪下来,父亲如今在天牢,下午即将处斩,恳请王爷出手相救,小女结草衔环,当牛做马,定当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此事恐怕……”靖王爷一听,不觉白眉深锁,沉吟许久,似乎很是为难。
“我家王爷从来不问世事,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皇室,姑娘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管家上前说道。
“王爷,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父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父亲只是一个厨子,皇太后被鱼刺卡主纯属意外,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乔楚再次磕头哀求着,声泪俱下,楚楚动人,靖王爷看着,有些动容。
“罢了,罢了,别人或许我就不管了,但是你的父亲,乔厨子知道我喜欢吃这金风玉露,沧海蛟龙,经常做好悄悄派人送过来,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本王就破例走一趟,你回去听信吧!”
“谢王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乔楚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把额头都磕出血来,肿了一个好大的包,靖王爷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急忙起身,走到门外,管家喊来家丁,“王爷要出门,快去备马车。”
“我们走这边,我知道这里有一条近路。”乔楚一看救父亲有望,事情有了着落,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急着回去给母亲报信,便抄了近路。
“小姐,我们还是走官道吧,这个地方我们从来没走过,万一迷路了怎么办,遇到毒虫猛兽怎么办。”红玉越走心里越是发慌,不禁劝道。
“不会的,我看过地图,往这座山路翻过去就到西城门外了,可以省两个时辰的路程,娘在家里看我们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该着急了,快点。”乔楚一心急着回家报喜讯,也就没有顾虑那么多了。
轿子经过密林,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蹿出了几名持刀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拦住了乔楚的去路,“前面的,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是强盗,快跑啊!…………”抬轿的轿夫一看此情形,吓得丢下轿子,落荒而逃,红玉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发软,花容失色,扶着轿子,紧张得说话直哆嗦,“小姐……快跑……”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轿子怎么不走了。”乔楚坐在轿子里,一心想着家里的事,她昨夜在尚书府门前站了一夜,一大早又在靖王府忙活了半天,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也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一走到外面,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小姐,他们是强盗……”红玉小声提醒道。
乔楚一听此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微变,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红玉的话走官道,没想到这京城脚下也有强盗,她这两年养尊处优惯了,居然都忘记这里是古代,有强盗出没是很正常的事。
“你们要钱是吗,给你。”乔楚很自觉的将自己身上的珠钗首饰都拿下来,连同要给尚书府的厚礼一起扔给他们,
“各位大爷好汉,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小姐刚刚遭了难,身上也没钱了。”红玉也跟着把自己最喜欢的银簪子扔给他们。
“钱都给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乔楚拉着红玉准备往回走。
“慢着,都不许走!”此时,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一名身穿虎皮,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拦住了乔楚,“呦,这妞不错,碰见了强盗居然没有哭爹喊娘的求饶,有胆识,本大王看上她了,来人,把她请上山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其他的人一听此话,顿时哄堂大笑,“大当家,你早就该娶媳妇了,兄弟们,赶紧的,把嫂夫人抬上山去。”
“不许你们欺负我家小姐,你们要是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跟你们拼了。”红玉护着小姐,神色惊慌地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正所谓盗亦有道,你们要钱,我们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你们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就不怕将来传出去被其他绿林兄弟笑话吗?”乔楚虽然心惊胆战,却依然强装镇定,义正言辞的怒视着他。
齐秦汉走了过来,凑近了她,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笑话?能够遇到如此美人,如果就这么放了你,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你,混蛋,流氓,强盗……”乔楚一时气急,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一低头,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齐秦汗急声说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哪?”
“不对,我是属兔的,没听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这句话吗?”乔楚毫不示弱。
齐秦汉一抬手在她的后脖子打了一下,乔楚立刻昏了过去,只见他单手一捞,就把乔楚抗在肩上,径直往崎岖小路走上去。
“小姐,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我们家小姐早就和程家有了婚约,你们要是敢欺负她,只怕尚书府程家程钰少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来人,把那个小丫头的嘴巴给我堵上,吵死了。”齐秦汉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