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王朝军的后方遭到晴空山庄军奇袭。晴空山庄军攻其不备,乘其乱而杀,有秦海清、古寒星、贺熙华等将领攻,黑色王朝军抵挡不住而被杀爆崩溃。
晴空山庄军势如破竹,击溃城下的黑色王朝军,领头的秦海清、古寒星、贺熙华随后登上城头援助。秦海清到援池中行、向晚深战圈。古寒星到援莲花五女战圈。贺熙华到援贺云生、颜守静战圈。
在贺云生、颜守静战圈,黑色王朝的五位长老正在围攻贺云生与颜守静。贺熙华杀到,他乍见其父正遭受敌人围攻,处境窘迫,登时热血上涌,血脉贲张,目眦尽裂。他一挺长剑,猛地发难,纵身杀入阵中。
贺熙华剑光闪烁,剑出如山,横过空间,直捣黄龙,捅天捣地,大杀特杀,俨然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黑色王朝这五位长老的攻势与节奏,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整个破坏打断。他们见这个程咬金竟是贺熙华,不禁大吃一惊,相顾失色。他们知道贺熙华是东海剑派特使团的一员,而贺熙华居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东海剑派特使团也来了。
贺云生见到自己儿子在关键时刻到援,喜不自胜,他道:「熙华!你来得正是时候。」
贺熙华心下激动道:「爹!我来了!古寒星、秦大夫也来了,我们与晴空山庄一同前来应援。」
贺云生满心欢喜道:「你们能来实在太好了。」
颜守静在旁由衷感激道:「谢谢你们赶来援助我们神鼎教。」
迟光齐、李乐强、越地红、万鑫、邵尔嵩等这几个黑色王朝的长老,没想到晴空山庄会来驰援神鼎教,而且古寒星、贺熙华、秦海清这批人也来了,简直不可思议。他们环顾城下,见城下只有晴空山庄军,黑色王朝军全没了,城头上的他们成了残军。败象已呈,他们此时战志锐减,斗下去也不是,不斗下去也不是,不知此战该如何收场。
在莲花五女战圈,韩倩玉、扬琴凡、胡雪珊、阮芷兰、上官雁,以莲花剑阵,力战王靖法、关天达、白德星等三位长老。
关天达出剑,剑袭莲花剑阵。王靖法出棍,棍击莲花剑阵。
韩倩玉、扬琴凡在莲花剑阵前沿,一左一右,擎剑迎敌。
关天达手中长剑,幻出剑影,忽左忽右,虚虚实实,剑势凌厉,锁紧韩倩玉。
韩倩玉手捏剑诀,手挽剑花,盘旋飞舞,绵绵密密,严谨稳实,守御得十分严密。
弹指之间,关天达攻出一十三剑,而韩倩玉连挡一十三剑。「铿铿锵锵!」两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激战中,关天达剑光剧盛,剑随意行,意随剑走,真劲透剑而去。
韩倩玉挺剑挡击。
「蓬!」两剑交击,劲气碰撞。
韩倩玉受关天达罡气震击,胸口塞闷,脚步虚浮,向后连退四五步。
这时阮芷兰长剑挺出,剑光点点,罩向关天达,阻止关天达来追击韩倩玉。
关天达霍然一剑,当的一声,击在阮芷兰剑上。
阮芷兰受震击,娇躯剧颤,虎口震痛,膀子颤动,气血翻腾,踉跄跌退。
就在这时,胡雪珊衣袂飘飞,剑光一闪,飞剑袭取关天达门面。
关天达不闪不退,霸气横剑格挡。
「当!」一声,胡雪珊如受雷殛,被关天达凛冽的罡气震退。
关天达连续重挫韩倩玉、阮芷兰、胡雪珊,破入莲花剑阵中。
便在此时,扬琴凡从左侧攻来,以一颇巧妙的角度斜斩关天达肩颈要害。原来,王靖法一直出棍猛攻扬琴凡,令扬琴凡应接不暇。但扬琴凡见关天达破入莲花剑阵,于是她赶紧飞剑来补莲花剑阵的缺口。
王靖法一声怒吼,大力挥棍,往扬琴凡身上捣去。这时,蓄势待发的上官雁立即发剑,剑袭王靖法。纵使王靖法横霸,也不能不回棍自救,不然肯定血溅当场。
王靖法的目标是扬琴凡,他不想与上官雁纠缠,于是他倏地一棍,猛地重击在上官雁剑上。
上官雁被王靖法一棍击退。而在这时,韩倩玉擎剑补上上官雁位置,来与王靖法周旋。
在这一边,扬琴凡与关天达缠战不休。而在另一边,韩倩玉则与王靖法激战不已。
便在此时,蓄势待发的白德星猛地发难,他脚踩奇步,穿入剑阵,掠过韩倩玉、扬琴凡,孤军深入,捣入莲花剑阵后方,其双掌充满杀伤劲道,压迫而至。
阮芷兰、胡雪珊本在备援位置,然而敌人已破入阵中,只能挺剑迎击。
白德星两袖飞舞,抓、弹、拍、拿,双掌上下翻飞,矫捷灵动。
转瞬间,莲花五女陷入苦战,处处告急。
蓦地,古寒星堂堂来到,他乍见莲花五女正遭受黑色王朝的三名长老袭杀,处境危殆,瞬间热血上涌,英雄气概爆发,他大喊道:「古寒星在此!要杀要剐找我开刀。」旋即,他身形一幌,悟空宝剑,寒光一闪,飞剑横空,奔雷直进,直取白德星面门。
白德星见古寒星骤然攻到,虽感惊诧,但无失措。他急运内力聚蓄于掌,挥掌挡格古寒星之剑。
「蓬!」掌剑劲气交击,爆出震天价响。
白德星用尽积蓄的真气,打算一掌重创古寒星。怎知,古寒星乃新锐之师,体内真气充盈,白德星透剑攻来的杀伤真气,很快就被卸解化去。
为抗击白德星的掌上罡气,古寒星在剑上催加真气。瞬间涌入之剑气,立时在悟空宝剑激发出烈炽的剑芒。剑芒在剑尖上窜出,游移闪烁,吞吐不定,锋芒毕露,惊天慑日。
剑芒,天上神技,如沈归愚之诗曰:「大江无风,波浪自涌,白云从空,随风便灭,此殆天授,非人所及。」
危难之际,古寒星挟剑芒之威,惊艳登场,莲花五女惊喜交加,为之雀跃不己。
在莲花剑阵中,古寒星居中而立,胡雪珊护卫在后。韩倩玉居右而立,阮芷兰护卫在后。扬琴凡居左而立,上官雁护卫在后。古寒星在这莲花剑阵中,有如北辰之星,众星拱卫,熠熠生辉。
白德星在晴空山庄就曾与古寒星交手过。他这时思忖,自己一生从武,靠武技战胜人,杀人无数,可是争了一辈子,仍然是一界武夫。而古寒星年纪轻轻,行所当行,为所当为,其风范是他一生追求却无法企及的。此时,莫说古寒星有剑芒武学在身,极是难缠,但有古寒星在,他便不想与古寒星为敌。于是,他顺势退回王靖法、关天达阵中,严阵对峙但不求战。
在池中行、向晚深的战圈,池中行、向晚深、西门雄力抗张无畏、欧阳策、叶方斜。在这战圈中,池中行、西门雄虽然已经负伤,战力减半,但他们犹还带伤拼战。
张无畏的幽冥指,能发出高度集中的真气,指劲凌厉,防不胜防,挡不胜挡,厉害非常。
向晚深是幽冥指的主要抗击者。他剑起倏下,剑气不断转移,攻暇抵隙,与幽冥指周旋争锋。在别无他途,只能与正面幽冥指硬撼时,他总是被幽冥指的锥心一击,震得血气翻腾,眼冒金星。
已然受伤的池中行,仍然以劈空斩力抗幽冥指的攻击。可是每次抗击,均有至刚至猛的杀伤真气,破开他的掌劲,透脉入侵,使他伤上加伤。
池中行与向晚深两人苦苦坚持,死命苦抗,打死不退,与张无畏鏖战到底。
就在这时,池中行在伤重下,蓦地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换上一片惨白。
张无畏狞笑一声,知道池中行已经快不行了,于是他探出幽冥指,来取池中行性命。
就在这时,向晚深剑光一闪,闪电杀出,其剑如风如雨,如雷如霆,疾攻张无畏。张无畏若执意要取池中行性命,便会被向晚深的利剑杀伤。
千钧一发之际,张无畏的幽冥指倏地回防,一指点在向晚深的剑上。
「蓬!」的一声,剑指劲气交击。
向晚深胸口如受万斤巨石重砸,全身剧震,翻腾之气血完全压不住,一口鲜血倏地喷出。
张无畏嘿的一声冷笑,心想向晚深也不行了。全面收割的时候已到,他倏地攻出一指,朝向晚深眉心点去。
怎知,西门雄在这时突然闪身过来,唰唰唰唰,瞬出四剑,狠凿猛刺张无畏
原来,西门雄见池中行、向晚深遇险,命系一线,立即一剑击退与他缠斗的叶方斜、欧阳策,抽身来救援。
张无畏已在指上贯满真力,既然西门雄剑到,他的幽冥指就干脆痛撼在西门雄剑上。
「蓬!」的一声,西门雄应指浑体剧震,伤上加伤,口喷鲜血,踉跄跌退。
叶方斜、欧阳策见状,立即落井下石,双双出手来收拾西门雄。叶方斜的刀,欧阳策的毒龙鞭,同时攻向西门雄。西门雄的情况霎时危乎其危,险乎其险,至乎顶点。
就在这时,秦海清飘身来到。他见西门雄遇险,立即发出二道气墙,一道气墙凝结叶方斜,另一道气墙凝结欧阳策。叶方斜、欧阳策遭气场凝结,身形迟滞,恍若深陷泥沼,一时之间失去行动力,无法再追杀西门雄。
得此一缓,西门雄闪身切入池中行、向晚深阵中。
就在这时,张无畏的幽冥指,倏地向秦海清攻到。
秦海清正视张无畏,大袖一挥,发出一道气墙,气凝张无畏。
张无畏在被气凝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彷佛被束缚在无形的茧包中。他怵然大惊,幽冥指狂点疾戳,藉此破茧而出。只是在这时候,秦海清已瞬移到其背后,一掌袭其后背。张无畏震骇莫名,急忙闪电横移,闪身避开秦海清的致命一击。
秦海清一出手,便让张无畏这等大高手吃憋,在场的众高手无不瞠目咋舌,震惊不已。尤其池中行、向晚深、西门雄等人,他们只知秦海清是东海剑派特使团的一员,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没想到秦海清居然身负惊人艺业,而且武功超卓,高深莫测。
张无畏问道:「阁下何人?」
秦海清笑而不语,他看向池中行、向晚深、西门雄等人。
池中行知意,代替答道:「黑王所问之人乃秦海清大夫,他是哑巴,不能说话。」
张无畏道:「原来你就是秦大夫!我黑色王朝的长老尽败在你手下,阁下的武功极为俊秀,此战最后的胜败,就由你我一战而定,如何?」
秦海清点点头,慨然应战。
张无畏道:「很好!」话声一落,张无畏随即欺身而出,一指攻出,罩向秦海清。
秦海清重施故技,在张无畏前进路径布下气墙。张无畏岂肯重蹈覆辙,他脚踩奇步,歪来斜进,令秦海清掌握不到他的行进路径,藉此避开阻滞他的气墙。不然他被气墙一卡,秦海清就会绕到背后,施以致命一击。
张无畏以奇奥绝妙步法破解秦海清的气场功法,终于可近身搏击。他倏地连发七指,戳点秦海清的头、喉、胸、腹、腰、背、胁等七处要害。
秦海清以指代剑,抗击张无畏的幽冥指。
「蓬!蓬!蓬!蓬!蓬!蓬!蓬!」劲气交击,爆出轰响震鸣。同时间,迸裂的真气,激溅横流,嗤嗤作响。
幽冥指,指劲刚劲凌厉,与幽冥指对击,如被大锤敲击。纵使是顽石,屡受大锤敲击,最终也会破开。是故,与幽冥指对击者,最后皆左闪右避,不敢撄其锋。对张无畏而言,他的幽冥指不必招招皆实,虚招含劲不吐,敌手虚实难辨,拼命闪躲应对,终将力竭而败。
然而,秦海清指剑的真气,也可收敛成束,与幽冥指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故,张无畏的幽冥指,碰上秦海清的指剑,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再有优势。
张无畏知道碰上可堪匹敌的对手,必须出全力一搏。他闪电出指,一指不中,再下一指,疾如雨下,迅如飘风,无孔不入,无隙不至,变化多端,防不胜防。
张无畏的幽冥指,就像黄河中浩荡洪流,从天上倾泻下来。然而,秦海清的指剑,完全体现剑界圣地对待任何磨难的开悟,袭向秦海清的幽冥指,虽如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但一一折在秦海清的指剑下,有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
张无畏再怎么使劲出指,幽冥指总是有如泥牛入海,起不到半点作用。
秦海清的指剑雄浑奔放,纵横宕逸,明明具有震古烁今的气势与力量,却海纳百川,只有包容,并无杀意。
战至此时,张无畏骤然收手罢斗。即使神鼎教有晴空山庄这支援军到援,张无畏也不认为黑色王朝已经失败,只要他还没败,必能赢得最后胜利。可是,此时此刻,他有赢不了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悄然现身,这人竟是神鼎教的教主锺岳阳。
原来,锺岳阳被黑色王朝的刺客刺杀成重伤,经过一段时间的治伤调养,伤势已好很多,但还未痊愈,武功仍废,不能动武。黑色王朝出动大军来侵略神鼎教,神鼎教人在谷关口抵抗侵略。大战已持续进行了三天,战况激烈,双方均死伤惨重。在最后一刻,晴空山庄援军杀到,战况就此急转直下,神鼎教逆转胜,而黑色王朝军则面临败亡。锺岳阳知道情况,他这时候特地现身来收拾残局。
锺岳阳一现身,池中行、向晚深、西门雄等人便对锺岳阳躬身行礼。锺岳阳抬手一扬,要他们免礼。
锺岳阳这时候陡然现身,不知要干什么。张无畏心想,倘若他是来羞辱我的,我就临死前带他一起上路,路上有个伴。
张无畏道:「教主这时候来,是要羞辱于我吗?」
锺岳阳道:「不是!我是来找你谈一谈。」
张无畏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锺岳阳道:「我第一个要跟黑王谈的,就是双方立刻停手罢斗。等我们谈完,要打再继续打。如何?」
张无畏道:「有意思!那就暂时停火谈一谈。」
随后,锺岳阳派西门雄去传令神鼎教停战,并召集守将们过来。张无畏派叶方斜去传令黑色王朝停战,并召集长老们过来。
西门雄与叶方斜旋即一起下去传令。
过不多久,左右翼城墙均收到停战命令,双方只保持剑拔弩张的对峙状态,不再鏖战。黑色王朝这方的迟光齐、李乐强、越地红、万鑫、邵尔嵩、王靖法、关天达、白德星等长老,以及神鼎教这方的贺云生、贺颜守静、何必用、韩倩玉、扬琴凡、胡雪珊、阮芷兰、上官雁,以及古寒星、贺熙华,随后受召集来右翼城墙。
双方要员全到齐,神鼎教与黑色王朝开始谈判。
锺岳阳道:「我神鼎教誓死捍卫家园,绝不容侵犯。我想黑色王朝不会再质疑我神鼎教人的决心吧。」
张无畏道:「是又如何?」
锺岳阳道:「我代表神鼎教请黑色王朝就此罢手。」
张无畏道:「如何罢手?要我们黑色王朝就此投降,那不可能。我们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受屈辱。」
锺岳阳道:
「这次神鼎教与黑色王朝之战,多亏晴空山庄来援,我们才得以转败为胜。为此,我想向晴空山庄的穆老庄主说声谢谢。可是,我得知穆老庄主已在日前选择自杀,偿清自己的罪愆潇洒走了。」
「穆老庄主之死,给我极大的震撼。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穆老庄主之前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过的话。他说,要做一个忠实的自己真难,要忠实的面对生命也难。当背负不得不背负的包袱时,人人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其实,我跟穆老庄主,我们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想要这样,可是我们却又妥协了。而现在,穆老庄主竟然以这种方式来表明他不再妥协了。因为穆老庄主选择自杀而死,我开始去领略穆老庄主的勇气,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能诚实的选择我原本想走的路?为什么我到目前为止还是郁闷而且茫然呢?」
「神鼎教的原始教义是要与人为善,解救痛苦苍生。可是,曾几何时,神鼎教为在中原立足,为求得中原武林的认同肯定,竟走向与人为敌之路。」
「我们神鼎教有新的觉悟,要与人为善,而不是与人为敌。所以,我代表神鼎教,请黑色王朝撤兵离开,回到你们原本的地方,不要再来侵犯我们的家园。我们神鼎教誓死保卫我们的家园,不容侵犯。」
锺岳阳的这番阐述大义凛然,令在场所有人深深动容。
事实上,黑色王朝虽败,但张无畏与黑色王朝的长老们还有能力突围而去。假如,他们吞不下这次败仗,日后东山再起,再出兵来找神鼎教报仇雪恨,神鼎教将永无宁日。故锺岳阳打算让黑色王朝自行退兵,而非突围而去,保留对方尊严。以这种方式收场,看似纵虎归山,不够霸道强势,但此举却有着深谋远虑的考虑,以直报怨,无过与不及,正合中庸之道。
大势已定,张无畏正不知要如何收场,这时有台阶下,他能拒绝吗?
张无畏慨然道:「没想到神鼎教有这样的觉悟与作为。」
锺岳阳道:「神鼎教的叛徒左无言已死,该死之人已死,神鼎教不想再为这个不义之人,填埋更多无辜人命,只求顺天道而行,一切到此为止。」
锺岳阳威之以势,说之以理,动之以情,打动了张无畏。
张无畏道:「不打不相识,我黑色王朝此次侵犯神鼎教,实属不该,愿就此退兵而去,不再侵犯神鼎教。在场所有人均可替我之所言,做个见证。」
有这张无畏句话,锺岳阳的努力算是圆满成功。
于是,锺岳阳伸手一摆,做出送客手势,他道:「黑王请了!」
张无畏向锺岳阳拱手一揖,道:「就此别过!」
离去之前,张无畏特地来跟秦海清拱手作揖,以表达其崇敬之意。
秦海清微笑拱手致意。
完后,黑色王朝的残军就此退走。
黑色王朝与神鼎教的大战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