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走出了厕所,悄悄的来到病房,爸爸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张兵开喝了,小护士跑到病房见酒气熏天,对着张兵一阵牢骚。
爸爸喝的直翻白眼,拉着护士一阵感谢,护士见爸爸拉着她非要请她喝酒一下子被吓跑掉了,我坐到张兵的身边,端起杯子一阵豪饮。
爸爸把脸迈到一边不愿看我,看了看爸爸生气的样子,我只顾着低头喝闷酒,泄漏小佬的病情的责任我知道往陆琪身上推是没用的,所以我也懒得解释。
张兵看出来我和爸爸都在怄气,便呵呵笑着跟我碰杯,不一会儿张兵就喝大了,张兵边喝借酒撒泼,怪我乱花建敬老院的钱,听了张兵的话的爸爸火冒三丈,乱花建敬老院的钱这还的了,说着爸爸便撸起袖子就来掐我。
现场乱成一锅粥,我被爸爸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架势吓坏了,张兵见惹祸了赶忙过来拉爸爸,爸爸的力气已经够大没想到张兵的力气更大,张兵抱着脚在地上乱蹬的爸爸,赶忙说道,“叔,叔您别生气,您先听我说,您先听我说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爸爸哪里听的进去张兵的话,跳着脚在张兵怀里乱扑腾,爸爸跳着脚气急败坏的冲我骂道,“你这小崽子,看我不弄死你,刚子用命换的钱你也忍心瞎糟蹋,你还算是人么,早就知道你不这么不着调,刚子的钱我碰都不让你碰。”
张兵见爸爸怒火难消赶忙给我使眼色,让我出去避避风头,明白了张兵的意思后我看了看爸爸然后无奈的往病房外逃出病房,爸爸见不敢面对他怒火更盛破口大骂道,“龟孙子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弄死你。”
走出病房回头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爸爸,知道爸爸脾气的我有些于心不忍忍心见他着急上火,怕爸爸真的对我绝望的我叹了一口气又折回病房,看着爸爸被张兵抱着抱的有些难受,我让张兵松开爸爸张兵听了我的话,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爸犹豫不决爸,我见张兵没有松手我没有多解释便去掰他的手。
爸爸脱离了张兵的怀抱,便又过来掐我我任凭爸爸打骂就是不还嘴,张兵想要出手帮忙却被我喝退,我被爸爸打的惨不忍睹张兵不忍心看我挨打把头扭到了一边,打了半天爸爸似乎打累了。
爸爸瘫软的坐在床边不住的喘粗气,我见爸爸对我失望至极眼神尽是颓废,我心一阵疼来不及肉疼自己赶忙从地上拍了起来,起身上前安慰爸爸,爸爸似乎知道我要说话挥手打断了我到嗓子眼边的解释。
爸爸连失望的眼神都不肯给我,我知道爸爸对我绝望了,爸爸叹了口气自责地说道,“唉!都怪我太相信你了,当时卡要让我拿着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唉!你也真是太不争气了,你说说你让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对村里人和刚子。”
听着爸爸的抱怨知道爸爸在气头上的我没敢说话,爸爸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把刚子的银行卡给我,这钱由我保管,”听了爸爸的话我二话不说赶忙从钱包里掏出刚子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又将镇长的银行卡双手递给爸爸,爸爸接过银行卡自顾自的往自己那旧的不能在旧的人造革皮夹里夹。
爸爸将皮夹子塞到大衣口袋里,有些无奈的说,“敬老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卡里的钱你花了多少,你老实跟我说。”
我不敢怠慢赶忙跟爸爸解释道,“卡里的钱到现在一共就花了十万,”爸爸的哀嚎声打断了我的解释。
爸爸浑身颤抖着哀嚎起来,“造孽啊!造孽啊!你二青叔折了老命刚子蹲大牢换来的钱,你竟然这样糟蹋,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我不如找个墙撞死了算了。”
说着喝的烂醉的爸爸便跳起脚就往墙上撞我被吓坏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去装墙的爸爸,爸爸力气太大我一下子被爸爸甩到了墙上,装墙的那一瞬间手在墙上撑了一下缓了一下力道,我的脑壳撞在墙角上发出的声音,就很像很像鸡蛋被敲破的声音。
我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后脑上一股热流慢慢从后脑渗出,爸爸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此时此刻也慌了神爸爸和张兵慌忙的把握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爸爸焦急的样子我冲爸爸笑了笑,爸爸把我交给张兵看管自己慌忙的冲出了病房,见喝的烂醉的爸爸趔趄的摔了个四脚朝天在楼道我被吓的不轻,着急上火的爸爸惨哼了一声在咕噜起来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值班医生被爸爸喊了过来,医生很专业的帮我给我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就地用酒精给我擦洗伤口,我有些发晕的脑袋被医生用酒精一擦马上清醒了过来,医生帮包扎完伤口例行公事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了。
爸爸有些自责的蹲在墙角不说话,闯了祸的张兵像孙子一样站在我跟前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兵,张兵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我白了张兵一眼有些生气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质问道,“你刚才说我乱花建敬老院的钱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把话说清楚了,我哪里乱花建敬老院的钱了,你看看你的一句话让我糟了多大的罪啊!”
张兵被我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见我不依不饶张兵只好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抱怨的话,张兵抱怨道“你就不应该把钱浪费在张瞎子身上,张瞎子你把他哄开心了给他给个十万八万他都能乐疯了,”张兵见我的眼神燃起怒火,话说到一半的话便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
张兵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到嘴的话不吐不快张兵继续把他的话说了下去张兵埋怨道,“镇长都把这些事情弄好了,恶人也不用你当,没想到本来算计好的事情被你给搅了局,你知道这笔钱有多重要,”听了张兵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提起酒瓶子就往张兵脑袋上砸,张兵被我吓了一跳慌忙就闪开了,我被张兵气的酒精上头手里的酒瓶朝着张兵就砸了过去。
见张兵躲开了酒瓶我提起凳子就追了上去,张兵见我下手一点也没留情面便转身就跑,我没有去追张兵,张兵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和镇长都是政客和我立场不一样,站在他们的角度来开张兵说的那番话或许真的就没有错,但我不是搞政治的在道德与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坚持用自己的处事之道去处理事情。
将凳子放进病房我扶起蹲在地上的爸爸,把爸爸扶到床上坐下来我与爸爸对坐,拿起一瓶没有开封的酒把酒瓶打开,给爸爸和自己个上了半杯酒刚喝起来,护士就走到了病房里,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酒瓶子碎的满地都是,护士一脸不情愿护士没有说我和爸爸便自顾自的整理起病房来。
护士捡玻璃碎屑的时候不小心扎了手,看到满手是血的护士我和爸爸的酒一下就清醒了,我和爸爸赶忙去帮她,护士没理我我和爸爸自顾自的回去处理伤口了。
爸爸拍着脑袋责怪自己喝多了,我也羞愧只顾低头干活,我和爸爸不一会儿就将病房整理了出来,护士拿来垃圾袋将垃圾弄走,爸爸不停地跟护士道歉护士冲爸爸冲爸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和爸爸都没好意思在病房里喝酒,看着闹出那么大动静还睡得安然的小佬,我和爸爸将酒提到了医院外面的石桌上。
凌晨一两点外面着实冷得够呛,到处都下了霜这时候呆在外面简直就是找罪受,没办法只好拉着爸爸蹲在小佬的病房窗前的屋檐下避避风。
酒喝开了没等爸爸问张叔的事情我就先开口跟爸爸说了,爸爸在人后还是左口一个张叔有口一个张叔,爸爸听得有些不知所以然,我见爸爸有些反感我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我,赶忙跟爸解释我不是因为收了张叔的好处而改口叫他张叔的,而是良心发现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后自愿改口的。
爸爸听了我的话十分迷茫,我绕着有些喝大了的舌头跟爸爸把那天张叔在我家发生的事情想详细的说了一遍,爸爸听了我用脚踹老村算计他摔跤,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掴在了我后脑勺上。
本来就有上伤的后脑被爸爸这样一巴掌我给打的我一阵晕厥,爸爸没有管我痛苦的表情自顾自的生气闷气来。
护士出来上扔垃圾见我和爸爸蹲在墙角喝酒,护士看的是指摇头护士将垃圾袋随手放到了墙边,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走进了回去,不一会儿那护士端着一盆烧的十分旺盛的炭火走了出来,护士将火盆放在我和爸爸中间,护士冲着我抱怨道,“你这人好不懂事!你自己年轻耐冻在外面冻着没事,怎么也不为老人家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