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华死死拉住夏栀子。
他将自身灵力运转至最快,整个人倒飞在半空,用尽全力想把她拉上来。
“小繁,这是什么鬼啊!”夏栀子有点吃惊,但不觉得害怕。
夏繁华气得哭笑不得,“先别管什么鬼了,先把你弄上来再说。”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手,说什么也要护着她,不能再食言了。
“哦,对,下面也许封印着妖怪,我们可要当点心。”
只是这个禁制好像在和他们玩游戏,既没有吸下去,也挣脱不出来。两个人一上一下僵持在那里。
“煦风!”夏栀子突然叫道。
夏繁华立刻警惕起来,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来做什么?他眼神不善的转头看着他。
“你想上来还是下去?”煦风平静的说道。
“我要上来啊!”夏栀子奇怪的看着他,正常一点不都是应该立即脱离危险么?虽然她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实在作死的好奇心在作祟,好像禁制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一样,但小命更重要啊,她可不想被过重的好奇心害死掉。
难道那一点点真心他也知道?夏栀子惊愕。
夏繁华的眼神更不善了。“你想做什么?”
“那我拉你上来。”煦风伸出手。
就在煦风碰到夏栀子的刹那,一股大力传来,三个人转眼消失在禁制中。
紧随而至的羽卷慌忙扑上去,却被一道光荡了开来,再扑上去,又被荡了开来。羽卷一咬牙,从了上爬起来,再次扑上去。
“何人胆敢擅闯禁地?”一个威严的声音怒喝到,在这寂静的星空下听来让人心颤。
羽卷却不顾,想再一次扑上去。
“发生了何事?”这个声音就在耳后响起,羽卷看到话千言带着众长老已站到的身后。
“坦白交待,尚能饶你不死!”许铭清怒道,刚才那声就是他的怒喝。作为云回戒律阁长老,触犯门规,就得接受惩戒,审问事情真相,这是他的份内事。
几大长老也面色发沉的看着她,云回千年来没人敢擅闯禁地,这个女子居然敢触犯这条禁令,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况且他们还觉得这女子面生,甚至不知她是何人门下。
不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吧?云回弟子众多,虽然挑选严格,但也不是没这可能。
“发生了何事?”话千言再次问道。羽卷是他安排在断云峰的,他自然知道她,也知道她平时始终跟随在煦风左右,现在却不见煦风,肯定有什么变故。
“煦风跟夏栀子兄妹被禁制吸了下去,生死不明。”羽卷稳了稳体内翻滚的气血说道。这禁制威力还真是不小,饶是她有千年修为,也打破不了。
什么?
众人齐齐脸色大变,但旋即又愤怒起来。
“还请掌门,各位长老不要阻止我救人!”羽卷一见他们大变的脸色,沉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禁制内无人能进,更破不了。刚才你也试了,结果是什么你最清楚。你最好将来历目的说清楚,云回虽是正派,但问讯手段还是有的。”许铭清怒道。
羽卷怒视他一眼,转身又向禁制扑去。
许铭清大怒,就要出手将她擒住,但话千言拦住了他。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先不要轻举妄动。”又对羽卷说道:“羽卷你不要再去了,没有用的,你把事情发生的经过给我讲一遍。”
“师兄!”许铭清喊道。
话千言挥手制止了他,“先听听再说。”
灵月也在一旁说道:“听师兄的吧!”
许铭清站回话千言身边,但一双眼睛还是凌厉的盯着羽卷。
羽卷将事情的发生详细的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说的,事情发生就在刹那间。
“你是说夏繁华和夏栀子本身就在禁制内,煦风也直接进了禁制?”话千言问道。其他人也听得面面相觑。这不可能啊!
“是。掌门,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人,这下面到底有没有危险?”
“这里是云回历代掌门才能进的地方,但我这个掌门,却是个例外。所以,现在云回上下没人知道禁制下面有什么。”
“就不能打破这个禁制吗?”
“或许只有我能打破。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掌门,我理解你的难处,但煦风真的很重要。”羽卷觉得凭自己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进入禁制的,所以恳求的说道。
话千言肯定说道:“每个人都很重要,每个人都不容有失,但这个禁地自云回立派以来就存在,这个禁制更是由各代掌门仔细维护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就是云回的根基。所以我不能打破禁制,破了云回的根基。况且,禁制下是否有危险还未可知。”
“好,掌门不救,我救!对我们而言,一个云回还算不了什么。”羽卷轻声说完,张开双臂又冲向禁制。
“云回禁地岂容你再次放肆!”许铭清大怒,立即上前制止。交手之下才发现,这个白衣女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却有着不弱于他的修为,心中大惊,一时之间居然奈何不了她。
话千言没有制止,众长老也没有帮忙。话千言也想探探羽卷与煦风的来历,所以没有制止。众长老之所以没帮忙是觉得云回副掌门出手了,几个长老再上可就是以多欺少了,有损云回颜面啊。虽然从目前情势来看,许铭清占不了上风,但有他们几位长老在旁,又有许多核心弟子闻讯赶来,那羽卷就是插翅也难飞。
由于双方都不想取对方性命,战况一时胶着,就在这时,禁制突然光芒万丈,几息之后才停了下来。
羽卷与许铭清也停了下来,看着禁制。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何事,向着禁制围拢过来。
话千言神情微动,说道:“禁制有异动,说明他们性命尚且无忧,我们不要自乱了阵脚。”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羽卷神情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焦急。
“等!”话千言说道。
夏栀子三人被禁制吸入,坠入一片黑暗中,只感觉身子不断下坠,似乎没有尽头。夏栀子却没有半点心慌,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吸引着她,那是一种本质相同,相附相依的感觉。夏栀子觉得这种感觉到很奇怪,但莫明其妙的归属感又让她感到心安。
夏繁华却是懊恼得不行,觉得他又一次没能保护好夏栀子,他紧紧搂着她,身子向下,准备这一次,说什么也是他做人肉垫,给夏栀子留下一线生机。他忍不住在夏栀子耳边说道:“栀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