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朽洁说:“不可,圣宫十分邪恶,目前形势已经慢慢演变成正邪对立,如果放任圣宫把乌蒙城其他宗门全部歼灭,那么紫阳宗独木难撑,即使能在乌蒙城立足,跟圣宫的对立也会更加激烈。”
“圣宫和乌蒙城其它修真门派,谁更好处呢?当然不是圣宫。如果其他宗门在乌蒙城得以存活,将牵制圣宫的力量,将降低圣宫和紫阳宗冲突的可能性。”
上官烟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柴师弟分析极为有理,所谓唇亡齿寒。圣宫行事,全然不讲道义,我行我素,我紫阳宗如今虽有宗门大阵相护,但已经势弱,明眼人早已看在眼里。”
“圣宫当初就有亡我之心,古师弟,木师妹和他一番较量,震慑了他,才使他矛头转向陨星阁,一夜之间,屠杀陨星阁千数弟子,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数日之后,乌蒙城暗中成立了自己的修真联盟,起名风雷堂,风起雷鸣,意味着快速行动的意思,应对乌蒙城内各宗门突发的危机。孟府颇为慷慨,把府内一千来亩的一片珙桐林地,捐献出来,作为乌蒙城修真联盟的基地。不言而喻,如果孟府发生不测,风雷堂将第一时间施以援手。
林地中,有数座小山丘,中间散落着几个小湖泊,还有几分山情水意。两个月后,数座高大的殿宇突显在珙桐林中。一条条回廊穿梭在珙桐中,人在林中走,如在画中游。
圣宫内,圣主站在阁楼上,远眺湖面,脸上的鳞片抽搐了几下,声音沙哑低沉,“孟府好大的胆子,竟敢和我圣宫对抗,本来老朽还心存一丝仁念,不想过分触怒天道。
“自然尔等不仁,无法容我,莫怪我斩尽杀绝。”圣主说着,浑身的鳞片又抖动了一下。
旁边站着的七人齐声说:“谨遵圣主令喻,定叫孟府血流成河,以解圣主心头之恨。”
“命运星辰,笼罩吾身,圣驾降临,神魔赚灭。”有如圣经教义。圣主和那七名护法低声颂咏,片刻后,整个圣宫都颂咏起来,约有数千人,声势浩大,响彻云霄。
整个乌蒙城都笼罩在这喃喃的神秘颂咏中。无数修士的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丝不安。古映雪感觉这喃喃的颂咏中似乎充满了无数怨念,狂傲,暴虐的气息。
紫阳宗七名执掌加强了戒备,虽然风雷堂聚集了乌蒙城各个宗门的很多好手,但就圣宫一夜间歼灭陨星阁来看,风雷堂也是螳臂当车,充当炮灰罢了。根据古映雪和木蝴蝶的判断,那圣主已达到元婴修为,并且似乎修炼了某种秘法,才会出现周身覆盖鳞片。
又有谁会预料得到,圣宫众徒下一刻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宗门,顿时血流成河。
夏天的夜,异常燥热,翻来翻去睡不着的人们干脆拿着一个小蒲扇,坐在院子里纳凉,世俗的人们哪里体会得到修真世界的悲凉。
就在他们安享静好岁月的时刻,一场腥风血雨却在酝酿。孟府上下戒备森严,家主孟金彪端坐在府内,孟辰还有孟府中的精要人物都在场。
孟金彪神色十分凝重,“孟府倡导组建风雷堂,想必已经触怒圣宫,白天圣宫中传出的颂咏似乎透漏出浓浓的杀意。这一战已经在所难免。”
孟辰说:“能够一掌震碎弟子筑基丹的修士至少在金丹大圆满境。而我孟府除了家主达到此等境界。还有十来个金丹修士,就是不知那圣主是何等境界?令人实在忧虑。”
孟金彪沉默良久,缓缓的说:“就圣宫歼灭陨星阁来看,圣宫之中应该有元婴修士,存在境界差异,才会让陨星阁败如累卵。”
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明知圣宫如此厉害,只是不明白家主为何会公开激怒他们。
乌蒙大陆也曾经有宗门拥有元婴修士,比如青玉坛和曾经的陨星阁,虽然没有圣宫这么霸道,但各个宗门也是俯首帖耳,不敢违逆。
孟金彪看了众人一眼,众人心中所想一目了然。温和的说:“各位心中疑虑,我亦知晓。圣宫犹如魔修,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乌蒙大陆修真门派能够相比。如果大家不想沦为圣宫的奴役,只有拼死反抗。我想,圣宫是不会与各个宗门相安无事的。”
“与其被圣宫蚕食鲸吞,不如主动出击,或许可以博的一线生机。我孟府倡导组建风雷堂,各个宗门纷纷响应,可见其中利害,大家都看破了。”
听了孟金彪的话,大家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齐声说:“家主深谋远虑,定与圣宫血战到底。”
孟金彪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发现圣宫入侵,我孟府弟子可沿着密道,退入地下宫殿之中。同时给风雷堂发出求救信息。到时自有自保的办法。
在场中人可谓是孟府的精英,都知道孟府有一个神秘的地下宫殿,可从没进去过。这次竟然可以进入其中,心中不由有些兴奋。同时看着家主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宽慰了不少。
一轮皓月当空悬,莹莹光辉洒人间,几声知了,几声蝉鸣,数十道人影,犹如鬼魅,犹如魔鬼的大爪子,把月色抓出数道黑色的印痕。
孟府中那座犹如黑铁矿石堆砌的山峰,光秃秃的,无一草一木。突然从中裂开,留下一个两人可通过的隧道。孟府弟子悄无声息,进入山肚子中,那裂缝随之合拢。
一道七彩的火焰,射入高空,璀璨夺目,就是一百来丈远近,都能看清楚,这无疑是孟府放出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