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映雪清理了一下那修士残留在阵内的气息,把尸体装入乾坤袋中,便飞身回到床上。
进入阵法之中,木蝴蝶的箫声对古映雪还是会有些影响,但凭借强大的神力修为,还勉强能够分神对付敌人。
古映雪对小乌龟说:“小乌龟,今日之敌人,恐怕非寻常的人,我担心对方凭借修为,震碎阵法,小乌龟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小乌龟哈哈大笑道:“小友莫急,如论防守一道,天道之中,没有谁能够胜过我龟族的玄龟盾,”
说完,古映雪顿时感觉到阵纹之中出现蓝色的罡光,小乌龟向阵法之中加入了玄龟盾的灵力。古映雪用神力把蓝色的罡光引导到每一条阵纹上。顿时觉得这龙鳞摄心阵似乎犹如一张天网,能网住世间万物。
箫音袅袅,如泣如呜,如怨如慕,是感慨,是彷徨,似乎历尽人世沧桑。飘荡在这暗夜之中,显得十分诡异。
那圣主脸上的鳞片抖动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尖锐的刮擦耳膜,“这箫声似乎十分怪异,你们两位去看看,万般小心。”
站在左边的两个黑衣人转身离去,片刻之后,仍然没有返回,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萧音袅袅。
圣主浑身的鳞片抽搐起来,吓得剩下的七人身子微微颤抖,齐声说:“圣主勿要动怒,待我等上楼去把那两个小辈擒来。”
那圣主手一挥,说:“不用啦。”圣宫十大护法是什么修为他比谁都清楚,加上圣宫的神秘功法,所爆发的力量,堪比元婴修士,甚至能爆发元婴中期的一击。
可须臾之间,就被留下三位,生死未知,换做谁恐怕也不能保持镇静。
根据消息来源,两个小娃儿也最多是个筑基修士,宫内弟子甚至说其中一位少年似乎是练气三期修为,并没有筑基。其中的古怪,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元婴修士,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同时击毙两名金丹修士,修真世界诡异无比,圣宫身上的鳞片又抽动了一下,似乎作出了很大的决定。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凭空消失了,身影出现在三楼的门口。
木蝴蝶忽然看到一个浑身鳞片的怪物出现,吓得颤抖了一下,箫声顿时停了下来,古映雪分出一丝神念对木蝴蝶说:“小师姐莫要害怕,闭上眼睛就是。”
木蝴蝶闭上双眼,箫声再次响起,更加缥缈,萧瑟,也许是受到惊吓的缘故,萧声之中传出阵阵怒意,充满萧杀之气。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两个娃儿,你们看见三个人来这里吗?”似乎是一位世俗中的老者,正在向路人打探消息
刚才圣主和属下的对白,虽然细如蚊呐,但无一漏出古映雪的双耳。
沉默半响,说:“夜半时分,是否令妹的箫声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说罢,古映雪在床头燃起一根松油火烛。房间顿时亮了许多。
那圣主沉默片刻,说:“舍妹的箫声委婉悠扬,悦耳动听,能听一曲,乃人生一大幸事。”
古映雪说:“来者是客,屋内有座椅,前辈如此喜爱,何不进来听一曲如何。”
那圣主沉默片刻,说:“夜色深沉,实在不便冒味打扰。”
那圣主看着床上盘坐着的兄妹二人,屋内一切摆放有条不紊,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只是门口一堆碎木屑,看得出是被高深的道法化为粉末。
圣主的脸上的鳞片不住抽搐,显然是十分激动,他的下属明显是进入了这个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历经数百载,什么奇闻怪事都听过。可眼下这情景实在不解。
事非寻常,必有妖孽,这圣主虽然修为高深,但修道路上的风吹雨打,早已磨平了他的菱角。始终没有向前在跨出一步。
圣主操着沙哑的声音问:“两个娃儿,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我的三个下属,想在客栈里走动一下,却一直未归,老朽才来寻找。”
古映雪显得十分生气,:“你左一个娃儿,右一个娃儿,我们是娃儿么?修道之人与修为轮高下,前辈如此称呼我等,实在是对我等极大地侮辱。”
那圣主听了身子微微发抖,显然十分激动,根据可靠消息,这两人也的确就是十四五岁,自己才那么称呼,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老气横秋的责问。
那圣主微微抱拳:“请两位道友海涵。”
古映雪哈哈大笑:“前辈如此说,那我等心里舒服多啦,至于前辈所问之事,我实在是没有告诉你的理由,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明哲保身的道理晚辈自然是懂,更何况你我素昧平生。”
古映雪的话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听得圣主哆嗦了一下,显然是十分激动,在强压着怒火。
古映雪继续说:“听闻你的下属叫你圣主,可是最近崛起的圣宫中人。”
那圣主微微抱拳,声音嘶哑的说:“我的确是圣宫的圣主。”
古映雪问道:“失去的东西还可能会回来吗?比如在世俗中,你拾到一颗夜明珠,你会还给失主吗?你简直是愚昧之极”
显然对方是在告诉他,他的手下已经死灭,圣主的身子哆嗦起来,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
他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手掌向前轻轻一拍,一道猩红的掌印从虚空缓缓向着屋内逼来,这还有点像投石问路。
古映雪不由暗暗称赞这圣主的冷静,老道,这样攻击近可攻,退可守,始终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