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雨雪纷纷,乌蒙城早早地沉静下来,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把夜色映衬得有些光亮。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葫芦,在虚空中飘飘荡荡,片刻之后,就到了锁妖塔对面的玄天宝阁。
停在房顶上,师兄弟四人走出紫金葫芦,房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上官烟儿一掌轻轻拂过,一大片房顶便从积雪中显露出来,在淡淡的夜色中,一片片青色的琉璃瓦鱼鳞般覆盖在房顶上。
这瓦片曾经透着古怪,让他们惊叹不已。古映雪神念慢慢渗入瓦片,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突然凌空而去,飘下房顶。
靠近四楼的窗户,只见窗户紧闭,他用手推了推窗户,这么也推不动,估计是从里面反锁着,灵力运于手掌上,欲要破窗而入,窗户仍然纹丝不动。古映雪不由暗暗揣测,这四楼,甚至这个宅子都是浑然一体,说不定是每位炼器大师用特殊材料炼制而成,才可能从屋顶到四楼整个空间都是封闭的。
一二三层和普通的宅子功能差不多,也许为了掩人耳目,也许当初就设计成居所也难说。特别之处在于四楼,直接没有通道进入,似乎就不合常理。
解开谜题的直接办法就是设法进入四楼,但整个楼层就像一个密闭的器皿。
师兄四人躲过守卫,来到三楼内室,用火折子仔细观看这些腾龙云雾,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古映雪用神念慢慢渗入这些刻纹,闭上双眼,神海中这些刻纹一条条盘旋着,腾龙突然动了一下,那些云雾也防佛缓缓移动。这种奇妙的变化就像火石碰撞产生的火花,一闪就没啦,一切似乎又静止啦。
古映雪跌坐在地上,神力所剩无几。上官烟儿说:“寅时已过,今晚看来只有无功而返了”。四人藏进紫金葫芦里,停留在一个摆放器皿的的柜台上。
上官烟儿问古映雪:“师弟跌做在地将近一个时辰,可有发现?”古映雪不由大惊失色,自己只看了一眼那些刻纹,神念才刚刚渗入,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过了一个时辰。难道那些刻纹会迷惑心智,使人不知不觉迷恋其中。
古映雪说:“我用神念渗入那些刻纹,只感觉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不过我觉得那些好像图案动了一下,只是不知是否是幻觉”。
师兄们也十分惊讶,他们也曾用神念探测过,却一无所获。古映雪只不过是练气三期,就是产生神力也是微乎其微,但看着古映雪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他的神力修为,尽比师兄高?
第二天丑时,师兄弟四人开始揣摩顶棚上的浮雕。
古映雪盘膝而坐,神念慢慢浸入腾龙云雾,那些刻纹一条条悬浮于云雾中,更加清晰,最后,整幅浮雕都清晰的出现在古映雪的神海中,云雾缓缓流动着,腾龙在云雾中慢慢游动起来。
刹那间,电闪雷鸣,腾龙越游越快,上下翻腾,左右摇摆,在云雾间来回穿梭。突然间,一个金光闪闪的塔刹出现在虚空中,把腾龙死死压住,时空防佛瞬间凝固不动。
古映雪慢慢睁开眼睛,似乎十分疲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顶棚上的刻纹竟是真实的场景,不知大能之辈是如何把它直接铭刻出来。“
“如是没猜错,这四楼里应该摆着一座塔刹,这腾龙的精魂被塔刹镇压住,就镇封在这浮雕中,只是这前辈竟然如此了得,竟然能把雷电,云雾这些天地间的力量,也封印在浮雕中。”
大家听了将信将疑,上官烟儿说:“前辈这样做不知有何用意?”古映雪说:“想强行破开顶棚,可能会摧毁腾龙的的精魂,腾龙既然不愿意。”
“腾龙自有驰骋云雾之能,云雾翻滚,必然引起电闪雷鸣,那么浮雕中将会出现巨大的雷电,产生的自然力量抵御了外来之力,从而保证了顶棚得安然无恙。这就是我们破不开顶棚的原因所在。”
古映雪对自己这一番说词也颇为惊讶,不知是如何说出,如何想到?也许这就是天道感悟吧。
师兄们听了古映雪所说,大吃一惊,简直是闻所未闻,犹如在听天书,只有藏经阁里那些奇闻怪录里才有所涉及,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古映雪嘴里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种种非凡的表现,真要把他的话当作放屁!
上官烟儿说:“这里处处透着怪异,看来想要进入四楼,只有找到破解之法”。卯时将至,大家藏进了紫金葫芦,古映雪神力几乎耗尽,身心极为疲倦,片刻之后,就呼呼大睡。”
第三天丑时,大家根据古映雪所说,加之自己的理解认真观察揣摩这些刻纹,他们也是人中鳌头,天赋异禀,只是神力修为差古映雪几个境界而已。
古映雪神海中腾龙穿梭,云雾翻滚,幸亏神力修为深厚,但也引得神海内神魂震颤。古映雪仔细揣摩这景象,希望能窥破其中玄机。
雷霆怒吼,电弧飞射,云雾翻滚,是由于腾龙的翻滚引起,这条腾龙的精魂被封印在图腾中,作为四楼的防护。要是能让腾龙停下来,这一切不就消失了吗?古映雪觉得灵光闪现,茅塞顿开,但要如何才能做到?
古映雪试着运用神念渗入那条神龙,神龙的神力一下就把他的神力牵制住,并顺着古映雪的神力竟然进入古映雪的神魂。
神海中传来:“哈哈的狂笑,吾辈囚禁千年之久,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脱困,卑贱的人族修士,今日借你之手,吾方能逃脱囚笼,重回九天,就饶你不死了!……哈哈……,那条腾龙之魂离开古映雪的神海,遁空而去。
古映雪神力几乎耗尽,竟然昏倒在地。
紫金葫芦内,古映雪慢慢醒来,上官烟儿说:“小师弟神力耗尽,魂魄欲灭,幸亏有宗主所赐回神丹,才脱离险境”。
古映雪感到神力不但恢复,而且更甚从前,生死离难之间,就是对人先天桎梏的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