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乐听的脸红心跳,刘川风讲的故事让人如临其境。特别地,他的心里萌发了学习中国古代诗的念头,最后那三句诗作为暗号真是暗藏玄机,一针见血,不禁感叹起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重乐还是兴趣昂然重要的是疑问还没解开,仅凭此也不至于把刘川风关进监狱。刘川风就继续开讲,然而接下来这个故事就有点煽情感人了。
刘川风出生的那天晚上,天上一轮明月高挂。在他从娘胎里落地的同时,村北头也有一婴儿诞生,婴儿是女婴。她的母亲看她生的漂亮,又看见透过窗户射过来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娇容可爱,就给她取名为明月。明月聪明伶俐,活像一只精灵,周围邻居都喜欢她。明月从小跟着母亲学的一手针线女工好活,诗琴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口琴吹得好。后来天灾人祸,明月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父母,自己也慢慢精神失常傻了。但自己学的本领却没忘而且反而增强。村里人见她可怜,不时地周济于她,也能维持生活。明月长到二十岁时出落的亭亭玉立,嫣然是妙龄美少女。但由于她脑子不正常,整天疯言疯语,疯疯癫癫,没人给她提亲。她自然对这些事情不懂。在她第一次例假来时,看着流了一腿的血不知道是啥,傻乎乎的跑到邻居大婶的家吓得大婶当场晕倒。别看明月傻,优点倒还是有的,其中一个就是爱臭美。春夏秋冬,换着花样打扮自己,特别是头上戴的百合花,常年没摘下来过。百合花是布做成的,母亲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村子里的角落都曾留下她的足迹,二十年的时光让她的内心依然是单纯的像个孩子,最起码外人这么看来。
重乐不禁问道,你与她有何牵连呢?难道……别急,你听我继续说嘛,刘川风打断他的话。在村子里面,我们两个被村民们称为金童玉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更不用说。都说村北有玉环,村南有隆基。我和明月在一起玩耍,过家家,我有好吃的留给她,她有好玩的送给我,这种好关系一直保持到她疯之前。我们乐于写诗作词,她爱好吹口琴,口琴是我给她买的,吹的相当好。曾有一时,我们双方父母都到了要给我们定娃娃亲的地步。在她十三岁那年,家里发生了火灾,是她妈妈做饭时,锅下的柴火崩到了外面,燃着了麦秸垛,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厨房连同堂屋烧的干干净净,她的父母为扑火而丧命。后来她就傻了,整天东跑西逛,流里流气,但口琴还会吹。并不是我嫌弃她,绝对没有此意,只是再也找不到以往的感觉。在生活上,我也尽量帮助她,满足她的所需所要。后来她疯到谁也不认识,但就是认识我,说我是她的哥哥,不知从何时起,她称我为她的丈夫。对此我是相当有意见的,有一天上午,我在她家给她做饭。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说,你是我丈夫,你不能离开我。我不情愿的把她推开说,你真傻,你这么漂亮,以后是要嫁给有钱人的,那样才会幸福。她不听就开始哭,我不忍心看她伤心,就假装答应她,她就乐呵呵的笑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我把她当作妹妹,绝对没有私心。然而事情坏就坏在有一天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不自觉的来到她家,把她给睡了。第二天早上清醒后我后悔莫及,事实已摆在眼前,我只能接受。在她身上,我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性能力有多强,心里是把她当作亲人的,是知己,也是在这个世界心灵唯一寄托的人,我对不起她。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通风的窗户纸。我和她的事情被村里人得知后,村里简直是炸了锅,村里人都骂我是畜牲甚至连畜牲都不如。重乐心想你不仅不如畜牲,你连一泡屎都不如。刘川风也是相当愧疚,每当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想起自己结婚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婚礼进行到新人拜天地时,司仪高声喊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一对新人按其所喊就照其所做。当喊到夫妻对拜时,站在新娘背后的明月使出全身解数一把把新娘子推开,自己站在新娘的位置给我对拜,新娘子被推的一个趔趄跌在香案的前面,吓得众人花容失色。围观的大婶赶紧把明月拉扯走,明月两个腿蹬着地嘴里叫着,我要拜堂,我要拜堂。我对她的举动非常生气,完全是无理取闹。后来,每当我想到这件事,心里还是温暖的,毕竟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记得在她没疯之前,我们在月光皎洁的夜晚一起和琴而诗,那是多么浪漫,多么纯真无邪。你想想,我们两个儿童,在村头的桃花林里,多么天真烂漫。他的神情让重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刘川风继续说道,她吹着口琴,借着微风,我开始酝酿作诗。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那首七言诗,诗曰:
花期不过风琴声,
明月如霜数天星。
一年三百六十天,
不及我心与你应。
当时明月讥笑我犯了个错误,一年是有三百六十五天,闰年还要更多一天。我听她这么说也没给她解释,以后她会明白的。
这时的刘川风胸闷气短,他给重乐说,自己真是太混蛋了,心如刀绞一般。重乐说,你可以不是混蛋,你把她娶了不就行了吗?刘川风当然这么想过,可是总是说不出原因,自己对她只能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刘川风怆然凄笑了一下,说都不提了,我还有很多的故事,短时间内是讲不完的。为了方便起见,我直接给你讲我入狱前的一个故事吧。重乐当然同意,这能给他带来疑问解开的快感。然而这个故事就有点大跌眼镜了。
村庄里有个媒婆,四十多岁,人称徐娘,还是个半老徐娘。每天打扮的像个妖精似的,脸上敷了比城墙还厚的粉底,走路左摆右晃,屁股一扭一摆,妖里妖气的。她没有固定工作,就靠说媒挣点费用。自刘川风离婚后,他家的门槛都被徐娘踏破了,非要给他牵线搭桥。徐娘给他说,你那个媳妇不知道孬好,不知道珍惜,你这个人才不能被她给糟蹋了,婶子给你再介绍个,你别伤心。刘川风有点反感,给她说我有我的打算,你别自作多情。徐娘不管他的态度,非要给他介绍。有一天,徐娘先前得知刘川风对村里的王寡妇有意,就计从心来,晚上特意把他叫到自己家来,请他喝酒。酒过半旬,徐娘没醉,刘川风倒醉的一塌糊涂。与他的作风一点都不像。徐娘对趴在桌子上的刘川风说,我可以把王寡妇给你弄到手,你可得重重谢我。刘川风迷糊糊的说,当然了,只要婶子能够做成,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徐娘说,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过……徐娘对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第二天早晨,刘川风才发现自己躺在徐娘的床上,昨夜发生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刘川风意识到坏了,我不会被她给强奸了吧,吓得赶紧跳下床仓皇出逃。
重乐听到这,哈哈大笑。也太搞笑了,你竟然被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婆子给强奸了,虽然重乐还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哈哈……笑的同时,也羡慕刘川风,感叹他真是风流才子啊。接下来,刘川风要讲到的是他进监狱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