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抱着已然晕过去的萧容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贼子抓出去杖毙。”另一群婆子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来抓猥琐男子。猥琐男子不断的挣扎看见了晕过去的萧容
灵光一闪,他记得刚刚在他身下**的女子就是她。现在那个老女人是不打算让自己活着了,他又想起刚刚他跑去男客厢房时听到的几句话,被人当作贼还不如
说是和官家小姐偷/情,那个女子清白已毁说不准还能为了名节嫁给自己。猥琐男子大声道:“我不是贼,我和萧小姐是两情相悦。今天也是萧小姐让我来这里找
她的。夫人明鉴啊,我和萧小姐是真心相爱的。”萧夫人额上的青筋凸起胸口一阵阵的疼,“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这个贼子来偷东西不成还糟蹋了我的女儿,快
把这个贼子给我拖下去。”“慢”叶安笙轻柔的声音响起直面萧夫人能杀人的目光,“这贼子口口声声说和萧小姐有情,我们也不能让这个贼子污了萧姐姐的名
誉,是不是应该先审查清楚?”萧夫人含恨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叶安笙,现在如果她还是坚持要把这个人拖下去杖毙就会引人怀疑,如果她不答应审查清楚就是默
认了奸/情。好一个不能污了清白萧夫人不说话那些要抓他的婆子也退了下去。猥琐男子只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缓步走到他面前柔柔的问:“你说和萧姐姐有
情,有何证据能够证明。如果随便污蔑管家千金可是要被处以极刑。”叶安笙见猥琐男子痴迷的看着自己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猥琐男子回过神大声道:“我和
萧小姐以前私会时送过她一块我的帕子。”还没等叶安笙发问萧夫人厉声道:“一派胡言,我容儿乃是规规矩矩的千金岂会和你这样的人有情,快来人把这个满
口胡言的疯子拖下去。”那些婆子又一步上前要把猥琐男子带下去,老夫人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砰砰的声响在深夜里如同雷鸣,“慢着,还没查清楚就带下去岂
不是会污了萧小姐的名誉。还是趁现在问清楚为好。”老夫人是叶相的母亲乃一品诰命一发话萧夫人也反驳不得。叶安笙趁机问:“你说的那块帕子在哪?”猥
琐男子一指床上的一块青布,“就是那块刚刚我和萧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太激动掉在床上了。”萧容本是晕过去了听到这话又被恶心得醒过来,一想到自己被这样
猥琐的男子玷污死的心都有了,偏偏猥琐男子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床上,露出一口黄牙朝萧容笑了笑。萧容顿时恶心要吐,叶安笙眼尖的的看见关切的问:“萧
姐姐怎么了?”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又朝萧容看过去,一个个的都认为这奸/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有可能连孩子都有了。一个婆子把一块青色的明显是男子用
的帕子找来,上面还有斑斑血迹。猥琐男子道:“看就是这块,我和萧小姐的定情信物。因为家贫所以当初我就只能把这块我娘留给我的帕子给萧小姐。”说着
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萧小姐回给我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对鸳鸯,那绣工和绣法确实是出自萧小姐之手。叶明玉在看见个荷包是就不淡定了,她
明明给的荷包是叶安笙的,怎么会一拿出来就变成萧容的了。叶安笙似是知道叶明玉所想清亮的眼神望过去,叶明玉心虚的低下头。这下认证物证具在,而且还
是被当场抓到,萧夫人就是想狡辩也无能为力。这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都知道这只怕是设局不精报应在自己身上。谭氏这时候站出来说了几句安慰人的话,
“萧夫人,这男子还是你们自己带回去吧。现在都散了吧让令千金好好休息。”可怜萧夫人红着一双眼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害人不成反累己。一群人又如来时那
般匆匆散了,只是这萧夫人的嘴角再也翘不起来。叶明玉走出房门前看到叶安笙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笑,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男客厢房,一间靠外的房子烛光
通明。叶策和君言澈相对坐在坑上下着棋,“子修,那边的闹剧也该结束了吧。”君言澈笑容浅浅落下一子,“是该散了,也不枉我们刚刚说了那一堆的废话。
”叶策摸着下巴注意力被棋子的走向分了一大半,“也算是恶有恶报吧。”他和君言澈都是常年习武之人,那个猥琐男子躲在门边时他们才故意说了那么一番话
加点油。君言澈不置可否的又落下一子叶策就惨败而亡,“你的棋艺也算是有进步了。”叶策笑笑,“还是比不上你心思缜密。”棋品如人品,君言澈下棋不疾
不徐看似平常实则早就布好陷进只等着人一步步踏进去,落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君言澈把散布在矮几上的棋子收好,“相府有内应,我那日去向王府无意中听
到叶明玉和李彦礼的谈话。”叶策的眼神变冷,“这内奸还真多,叶明玉么。早点找个人把她嫁出去,如果还不安分就怪不了我了。”语气陡然一转,“哎,我
说你是真看不出来萧容喜欢你?”一点不像平常温润如玉的公子能这么平淡的看着萧容自食其果。君言澈默了一会轻声道:“害她者,我必诛之。”声音虽轻但
里头的坚定重如磐石。叶策瞬间变得认真,“这个习惯很好继续保持。”夜已深,叶安笙扶着老夫人往后山去,前边打灯的婆子低着头走路。老夫人注意到叶安
笙情绪不佳问:“怎么了?”叶安笙淡淡一笑,“祖母,孙女在想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我以为至少有一分真的其实是假的,我以为全是假的其实又是真
的。”谭氏在相府时对自己也算是很上心了,吃穿用的没一样亏待了自己在她生病时也会亲自来探望,在府里也没给她下绊子使心眼。她以为这样谭氏至少还是
有一分把她当成女儿的,直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谭氏甚至有一点顺水推舟的味道。“傻孩子”老夫人轻拍了拍叶安笙的手臂,“什么真真假假,只要用心去体会
就能明白。这世上假的能变成真的真的也能变成假的,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楚。最重要的事我们自己要明白什么对自己是真的什么对自己又是假的。”叶安笙望
着老夫人慈爱的面庞心里暖暖的,至少现在父亲,哥哥和祖母对自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