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敢给孤再重复一遍?”
项燕弦伸掌一击,太子府上的最后一张桌子被毁掉,从战场跟回的士兵们跟着一起进了宫来到太子府,连盔甲都未换下,项燕弦的手背上都有一道不浅的刀疤,看起来非常恐怖,太后一众人等被传到太子府里来,太后知道,项燕弦如今能顾她面子可能占三分不足。
“皇上?”太后不解,手中接过宫女抱来的红鸾安放在怀里,是为自己定心用的,皇儿从未这般愤怒过,看来此次让你女人死去,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虽说自己终究是太后,可是她还是吓着了:
“皇上你听母后说。”
“说什么?初儿有何错,你要至她于死地?难产……借口找的如此之好,母后孤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这江山还拿来做什么。”他怒吓一声,又对外发令下去:“将那日在太子府守卫的士兵一率关进牢里,秋日问斩!”
“生……生两个本来便是少有,难产也是……”
“闭嘴。”项燕弦拒绝听这样的话:“子蓉若晓呢,带到孤面前来的。”
太后心中生计,赶紧将所有的事转到那两姐妹身上为好。
“皇上,都是那两个死奴才的错。”雅妃趁此来到太后身边说道。
“人已亡,你何苦再如此,江山之事后、宫重整便安定朝廷,看这是你那皇后唯一做的好事,快来见见你的皇儿复兴,不必再有人为此葬送生命了皇上。”太后转移注意力到太子身上,却又惹上项燕弦的绿眼,他走近将宝宝抱在怀中:
“皇上,太子名唤红鸾。”子蓉和若晓进来,两人跪身下来。
“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雅妃道。
“母后,吾儿名换红鸾。”项燕弦缓缓的说,像暴风雨又要来临,话语对着太后,眯缝着不悦的双眼扫过叶辛雅杏,后者退了退,眼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红……红鸾就红鸾吧,你息怒就好。”太后为缓场面的说道。
“息怒?”他招至两人上前,将儿子交给子蓉,太后眼一闭,得再想其他办法。
若晓手上递来恋尚写给他的信,什么叫做——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她的信中写成如此,便可确定她定是没有死去。
“皇上,快看看公主,咱们的公主可是盼父皇很久的了。”兰妃刚刚明明注意到皇上有看到她的女儿的,于是赶紧上前讨好的说道。
“为何此二人还在此?”项燕弦又沉下脸招进来了几名太监:“此等娼妇孤留着有何好处?夺去兰、雅二人妃位,贬为庶民,押回天牢,择日问斩,任何人不得求情。”
“皇上,你也要杀了母后吗?”太后心死的问。
“来人哪,送太后回宫,没孤旨意不得出宫半步!”
这边迅速写了一行字,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摩拓:“召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前殿议事!”
这边使了眼色,几位将军们明白,人马一到宫中便控制住,让企图有造反的不得反抗!
事情似乎只在刹那间,子蓉怀中的红鸾动了动,哭出声来,燕弦抱过:“红鸾,父皇一定为你找回母后,你放心!”
摩拓境内
凤卿一边听大公公说着去往刺夏迎亲的事宜,这边批着成山的奏折,全是反对后、宫一事的,怒火上来,一掌就将所有的推至地上,大公公停了下来,外头又送进来新的奏折,大公公上前拦下,小太监与公公低语几句,大公公便拿了托盘上的其中一折呈给皇上。
“皇上,这是绿雁过来的家书。”
“家书?”可疑,若是给西初的,可是由谁寄来,那日营中早知绿雁皇后殡天之事,若是项燕弦寄来,也应该说是家书!
他急急拆了信,里面就寥寥数字,确实是项燕弦来的,是向他警告让她的女人西初赶紧把恋尚交出来,否则就直接战事提前了!
几天前他刚从恋城回来,见到了耶律王子,虽只谈了国事,但言语中凤卿能够察觉西初不宜再待在那里了,况且时候也差不多了,不能再迟疑下去。
“皇上?”
“明日出发前往刺夏。”刻不容缓。
约十天后到达沙漠,队伍连日来赶路非常的辛苦,但皇上不开口休息,他们也只能努力快点到达刺夏,只是后方来报——怕刺夏有埋伏,让皇上回去,不要亲自去迎接,队伍就这样停在了寸草不生的沙漠里,暴晒在烈日下,本一直在马背上沉思的凤卿,有将士先发现前方有动静,大喊一声:“护驾。”精兵们将凤卿团团围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才发生到前方,有一群人路过,离的很远,只可确实人数不少,横着向前,看那方向,应该是由绿雁去往恋城,
凤卿招来随行的相英将军道:“回去调五千精兵前来。”将军令牌交于他手上,后者领命即刻回去。
耳边风突变,凤卿下意识侧过脸,迅速的向空中一握,抓住了那有意射向他的箭,待众兵将反应,前方人马已消失不见。
箭把上有个纸条,无字,只画了一只凤,笔锋细,画工似曾相识,凤的姿势是落地的,凤卿心一紧——指的是西初吗?
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的前往刺夏国。
耶律信替父前来迎接,在城门口便拦了下来:“初儿身子不适,一直在落霞寺休息,已居住多日,名为天下苍生祈福,凤卿你来的够迟的,宫里已准备妥当,你前去落霞寺接她,吾国送亲队伍在城门等候。”
凤卿皱着眉头离开,快天黑时到达落霞寺,宫女太监和守寺的士兵们及众位大师兄跪下道:“皇上吉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中一句大师兄起身道:“师父十一月十九日子时一刻圆寂,已归往西天!”
“耶律信?”凤卿双眼变的阴狠,一个国师在你们国突然圆寂,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虽然宫中已接过消息准备,但是不得不怀疑他们:“公主呢?”
“公主……十一月十八日前往西面山居住,二十日我等去往寻找,可不见公主身影……”
“落霞寺,一个国师归西,一个公主失踪,可知该当何罪?”耶律信还道在城门迎接,是落霞寺有意隐瞒还是……这是一个局?
“西面山在哪,联要铲平来找。”
“你来迟了凤卿,本王已帮你掘地三尺的找过了,静空大师确实是安详圆寂前往西天,初儿也确实失踪了!”耶律信带了一批将士堵住了寺门口:“不过两个都是摩拓的人,我也知刺夏难辞其咎,但这都是你送来给我们的。”
“公主殿下并未被其带走,还在西面山的。”人群中宫女打扮的祺环立在角落里说道。
凤卿并没有去理,只向天发了个信号箭:“单一个公主就可以让刺夏举国上下一同陪葬,如今再加一个国师,耶律信你困我在此,也未必有胜算!”
当初归顺之语已定,国王连军符都交给他摩拓的皇帝使用,怎知天下变化之快。
凤卿恨,恨的是自己,果然应该早该为初儿去夺取这天下,要不然何让她一个弱女子前也不是退也不是,留在身边还有牢狱之灾发生:“初儿,是朕的错。”
而耶律信不知的是,那信号箭发的是通知两方人马,一方是相英带着五千精兵直入王宫,一方是也带了一队人马来刺夏寻皇后的项燕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