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震破天际的欢呼声,他摘掉墨镜,迎面扑来的是这片自由大地的漫野春光。
“即使是到了这里,你还不忘记你的墨镜哦,在粉丝面前遮得这么严实,不就是眼睛睡肿了吗~”
身旁的少年笑道。
他转脸睨了少年一眼,“还笑话我,你不也是不忘着你的帽子吗!天天宝贝蛋一样的戴着,粉丝都说你多少回了你才摘下来一次……”
少年顿时炸毛,“林在范!你……”
“说什么!造反啊是不是!”好吧,队长的拳头比说话有用。
段宜恩双手插着口袋走过来,站定了才拨开头上的帽子,露出金白色的碎发,凌乱的在微风中摇晃,原本不羁的脸颊此刻却异常严肃。
“好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等一会儿直接去我家再借口出门,嘉尔你……”
“我明白,我去和他们交流,但是,有时候,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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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应该是这里吧?”
“我勒个去!哥啊!你拿的地图和地址诶!问我们!?”有谦忍不住暴怒了。
荣宰举着地图转过身,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揉头,笑的一脸傻样。
宜恩走到荣宰身边,接过地图,准备看一下现在的位置。
“不用看了,我们快到了。”
“诶?哥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味道啊。”
队长白了个眼,啪的一下打中嘉尔地头,听着他在那边哎呦呦地叫唤,除了荣宰之外地五人不约而同的说:“装逼遭雷劈!”
BamBam看着周围,伸手压低帽檐,“我说,咱们快着点,既然发现地点了就快去吧,我们是偷溜出来的,这么多人都看过来了啊!”
“你怕什么,你以为我学的变装是骗小孩子的吗。”珍荣鄙视的语气真的很强烈。
一行人正要往前走,就见不远处的一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狰狞倒地,不知所措的路人惊叫,有的以为是中风或是癫痫,折了根树枝就塞在那人的嘴里,但是掐在脖子上的手,怎么也弄不开。
嘉尔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珍荣和荣宰,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一个丢石头,一个从怀里掏出一方铁环。
一爪子的石头都丢尽了,珍荣方轻喝一声:“盾!”
那人周围的人便散了去,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也再没人看向这边,荣宰走到他面前,手持铁环在其头上一挥,铁环微微发亮,转瞬却又失了光芒。
地上那人这时已经放开了用力地双手,得以正常呼吸,片刻之后,他才缓过神来,脸色也褪去了血液突然通畅时的潮红。
“你们,是谁。”
“你是威廉先生吧,我们,是受人所托,来帮你消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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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环顾了一下房间,低调的门院,进了屋却是雍容华贵的异域风格装饰,壁挂的古典画与武士刀却是格格不入的冲击。
这时他才坐下,开口道:“威廉先生,您的女儿联系我们,告知了您所遇到的事情,刚才的事情我们也看见了,您也看见了我们的能力,现在,如果您接受我们的帮助,那么请您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我们。”
威廉先生从坐下来开始抿了一口水,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甚至又换了一张帕子开始擦他那中年谢顶的发际线。
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讲话,只得了一句“不劳烦各位了。”七个人就被打发了出来。
有谦双手撑着后脑勺伸懒腰,“这么不想解决咱们还要上赶着给他弄吗?”
“当然要弄,不仅是接的第一单任务,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还有就是你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吗。”珍荣拍掉弟弟不雅的胳膊,顶着他不忿的眼神又瞪了回去。
“确实,在我和他说话的过程中,喝水不说,握着杯子却微微发抖,他摸了三次头发,他的脚尖也不时地转向门的方向,他在犹豫,纠结,他抗拒我们了解。”
嘉尔一掌盖住BamBam充满星星眼的脸,“不管怎样,我确实在他家里感受到冲天的怨气,和在路上袭击他的阴魂气息来自相同的地方,我想,这个怨灵不知积蓄了多少气力才出了那么一次手,还被我们碰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怎么说刚才是第一次呢?”
“他对他的家并没有抗拒之感,只是抗拒我们继续待在那里,如果那个怨灵有足够的力量,在只有独身一人的房子里动手是最不被发现还最可能无法及时施救的地方,可偏偏它在大马路上才出手,这不就可想而知了吗,不是它力量不受控制,就是它傻……”
在范耸耸肩,“反正,现在不管它是傻还是啥,我们只能先回去了,注意邮箱,说不定,威廉先生会主动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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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了一场,疲惫的众人回到酒店房间,网瘾少年崔荣宰偷摸地打开了电脑,“唉!这个……啊!”被发现小动作的队长用力揍了屁股。
“啊呀!打的那么重干嘛哟!哼嘤……我还想告诉你们有邮件的……”
“不早说!”在范的波动拳又落到了荣宰的鸟窝上……
段宜恩几人看了一眼邮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果然那女孩又联系了他们,并且,是她父亲主动邀请。
七人都勾起了笑意,看来,可以开始了。
窗外的弦月流过一束七彩的光,也许是这异国土地的人们激情夜晚的灯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