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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青石堆砌的街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尽管如此,坐在垫上厚厚毛毯的座位,蓬松柔软,没有丝毫的颠簸。
街外面熙熙攘攘,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与车子里面无声的孤寂隔成两个世界。
赵曼神情恍惚地掀开车帘,游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脸上鲜活的表情,心中闷闷地难受。顿时有种即使是在人群中,整个世界却只剩下自己的错觉。
敛下眼皮,长叹了一口气,每每分别总是会让人情绪低落,从此以后,她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她没有阻碍到大哥的人生,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外边的侍卫轻轻地敲响车窗,恭敬道:“夫人,到了。”
已经有侍卫掀开了帘子,赵曼低声走了出来。抬头望去,马车停在一处名为“德霄楼”的酒楼,听说这里是邯郸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酒菜美味,颇受贵族的追捧。
因为考虑到赵王的身份,赵曼不想让他跟过去给公孙荀找不自在,得到允许独自去于公孙荀话别,赵王就在此楼的一处包厢等她。
赵曼一进去,因为出色的相貌和明显出众的气质,立马就吸引了一楼食客的视线,一些人立马眼睛放光,但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不敢多放肆,只是窃窃私语地猜测帝都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出色的贵妇人。
对于这样的视线赵曼不予理会,照着记忆往二楼走,倒是跟在后边的两名侍卫因为周围人无礼的视线心生不悦,对于那些胆敢把视线放在赵曼身上的人投以冷冽的眼神。
推开房门,就看到赵王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卷书简,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
“让大王久等了,大王日理万机,还陪我出宫,如此恩宠,实在惶恐难安。”
赵王放下手中的书,体贴地给赵曼端来一杯清茶,看向赵曼的眼睛深沉如墨:“夫人是孤的女人,孤给你的,尽管受着就是,何谈惶恐。”
他是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霸道的话,灼灼的视线竟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赵曼的脸上忍不住浮上一抹薄红,她不知道他的心底究竟有什么想法,如此对她另眼相待,心中疑惑不已。
赵王哈哈一笑,长长的手指划过她莹润的脸庞,指腹下的肌肤娇嫩无比,白皙之下的绯红透着诱人的色泽。
“夫人这副样子可是惹人怜爱得紧,莫非,夫人这是在引诱孤?”
赵曼心中尴尬,赵王这是在**她吗?只是她该怎么回应,是该娇滴滴地娇嗔一声“讨厌”呢,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大王多虑了”?
赵王可谓是至今为止**的人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了,况且她目前还在他低下讨生活,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没了主意。
好在赵王没有再对她多做为难,笑意满满地收回手指,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现在还有些时间,夫人可还要现在回宫?”
赵曼眼前一亮,心底略有些兴奋,听赵王的话像是可以不急着回宫,难得的自由游玩的机会,她倒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心底有些蠢蠢欲动。
若是眼前是公孙荀或是昔日的齐田,她肯定是要跑过去耍赖撒娇要求带她去游玩,但此人却是赵王,赵曼私底下还是对他有些疏离戒备的,拉不下脸去要求他再耗费时间来陪伴她。
所以,她压下心底的渴望,中规中矩地回道:“听从大王的安排。”
赵王是个人精,自然发现了赵曼眼底一闪而逝的亮光,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倒觉得有趣,他剑眉微挑,问道:“邯郸城云峰山的早梅素有薄名,如今已是深秋,不知早梅是否已开,夫人与孤前去看看可好?”
不管去有没有早梅,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赵曼脸上浮上淡笑,声音清脆,“大王诚邀,我就却之不恭了。”
明明就像去,却是一副一切听从他吩咐的样子,赵王哭笑不得,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骂道:“夫人好生狡诈,若狐也。”
许是出了宫,赵曼紧绷许久的情绪有些放松,倒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流露出一些真性情。
她又使起让公孙荀都无奈的杀手锏,睁大一双凤眼,无辜地看向他。
赵王眼神微微一凝,手指又习惯性地描摹起她的眼线,赞道:“孤最爱夫人这双凤眼,万种风情尽收其中,真美。”
被一个见惯各种美色的一国之君赞美,况且眼前的君王还相貌俊朗,就算赵曼不喜欢此人,作为女人的虚荣心还是让她微微有些自得与羞涩。
赵王豪爽一笑,牵着赵曼的手就离开了房间。两人皆是气质华贵,相貌出众,一起走下楼梯,倒是有种天造地设的般配,竟是没有丝毫的违和。
众人倒是恍然,赵王即使是身穿便服,一身的气势也是无人可比的,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如此人物,有如此绝色的女人倒是也不稀奇了。
一群人看着两人窃窃私语,好奇的视线不停的投在两人身上,赵王心中有些不悦,莫名地不想让一群男人把视线放在赵曼身上,于是搂过她的腰。用宽阔的身形阻挡了乱七八糟的视线。
赵曼微微有些惊讶,对于这些视线她已经无所谓了,没想到赵王会那么计较。她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挣扎,拒绝他的好意,顺从地让他搂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他们一走,众食客顿时感到压力一松,讨论的声音渐渐地打了起来。
“不知帝都何事来了如此人物,男俊女俏,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是啊,那女子相貌妍丽,气质高华,在帝都贵女中也是罕见的,那男子好生艳福。”
……
不同于别处的兴趣盎然的讨论,酒楼一角却是一片死寂,迫人的压力与阴寒不停地从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身上散发,随侍的侍从都是低着头,心惊胆战。
身形在在阴影处半隐半现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冷若寒冰,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此时被议论的男人伸出手,抓住女人的手,拉上了车厢,没过多久,随侍的侍卫就挥起了马鞭,驱车离开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只听咔嚓一声,白瓷青纹的杯子顿时碎裂,在寂静中五马分尸,杯中淡绿的茶水顿时汩汩留下,哒哒地溅在地上,在寂静中,就有些惊心动魄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