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榔”一声脆响,黄金酒杯被抛掷在地,顺着光可鉴人的石质地板,滚动不停。未饮尽的鲜红色酒液,泼在黑沉沉的地面上,仿如中了毒的黑血。
贝瑞尔嘴角的弧度略略扬起了起来,那个男人居然在耍性子。
哈哈,如若不是贝瑞尔强自抑制住自己,他真的好想仰天大笑,他那好久没有闹过别扭的撒旦大人,此时的表现,让他又找回了一些“御行风”的影子。
看来,星星这记成药,药效开始发挥了。
“王,您这是怎么了?臣下有没有可以为王烦忧的?”贝瑞尔微微躬了腰,做出极度恭敬的为人臣子的模样。
“够了!”也不见撒旦如何动作,已然来到贝瑞尔的面前,近似凶狠地扯住了贝瑞尔胸前轻柔的白袍,“你这该死的爱记恨的家伙!一定要和我用这些狗屁的繁文缛节来说话吗?还要和我别扭到何时?”
唉,撒旦大人啊,闹别扭人倒底是谁啊?
贝瑞尔在心中悄悄叹息着,但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王,您何来此话,身为臣下的我,面对尊敬的魔王殿下,难道不该恭谦吗?”
撒旦冷然地哼了一声,那神情似乎想将贝瑞尔那白嫩的如同女人的优雅颈项拗断:“你以前又何时对我恭谦了?倒是最近……”他眯着长眸巡视着比自己矮了几厘米的贝瑞尔,“你对我心存不满吗?为了什么?总该给我个因由!”
“王您说笑了,贝瑞尔没有不满。”贝瑞尔轻轻拂开撒旦的手,银色的眸中透着淡淡的笑。
撒旦研究了他几秒钟:“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贝瑞尔真的不明白,王您所指的女人倒底是哪一个?萧小姐吗?”
“不要用那种嘲弄的语气说她,我真是不明白,我明明记得你们之前相处的有多融洽,为什么现在反而变得如此陌生和隔阂?”撒旦有些想不通的微恼。
贝瑞尔在心中接话:那是当然,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所爱的那个女人啊。
撒旦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说的不是她,而是那个来自人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