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章：谁是谁的思念（10）

贝洁羽光影一虚，像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星星，现在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是，做一个幸福的平凡人，忘记所有的一切，我可以帮助你抹去一切痛苦的回忆，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没有他的人生？”贺星而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语。

“对，没有他的人生。你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没有背叛，没有忘记，也许很平缓，却可以持续温馨一生的感情。比如，与你一墙之隔的那个男人，他对你的爱不逊于没有忘记你之前的风。”

“信？”或者她该称呼他影？纷繁的思绪席卷而来，让她想起昏睡之前的那场天旋地转的风波。

贝洁羽没有催促她，耐心地等着她陷于自己的思绪中沉浮。

半晌之后，贺星而抓紧被子的手渐渐松开，她红肿的眼中有着清明的光辉：“第二条路呢？”

贝洁羽苦笑，却又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等待她答案的时候，竟是悬着一颗心的。即使口口声声希望她能找回平庸的幸福，心底的深处却依然是自私的，他还是期望着她能成为魔王撒旦的那颗拯救之星。

“跟我回魔狱，用尽你所有的能力，找回老大失去的一切！”他一口气说了出来，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但是，面对现在彻底把你驱出记忆的魔王，你也许会疼会痛，会饱受折磨，尝尽伤心，甚至所有的努力到最后一败涂地！他永远也不会再认得你！那时的你可能会比现在更痛苦一万倍。”贝洁羽觉得自己每说出一句话都像是有把刀子在割着他的喉咙，但是那些显而易见的困难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的残酷事实，他必须要如实的告诉她，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贺星而笑了。

“羽，你认为我会选择哪条呢？”

“不要问我，这是你的人生。”贝洁羽有些狼狈地侧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