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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学艺

猴子从花果山出来参访仙道已有八九年,一直是孤形只影,期间伴随着无数的危险与孤寂,没有大毅力大智慧说不定早已放弃,尤其是对于性格急躁好动爱热闹的猴子来说,更是如此,由此可见,猴子最后的那般成就绝对不是用一句先天基因好就能概括的。

自从和刘明结伴以来,猴子总算是摆脱了以往孤苦无依的单调生活,猴子有了许多有趣好玩的东西,当然还有那变着花样的吃食,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不在感觉枯燥。这也让猴子对刘明很是感激,从心里接受了这个所谓的好朋友。

这一日,猴子和刘明无意间走进一片山林,此山林高山秀丽,林麓幽深。一人一猴很快登上山顶,登高望远,真是说不出的壮观,刘明发誓,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景象,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还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修竹乔松,深吸一口气,体内立即神清气爽,犹如吃过灵丹妙药一般。

刘明有种预感,或许斜月三星洞就在此山林中。猴子此时神情也颇为兴奋,不断的跳来越去。正当两人享受这天地自然之时,忽闻得林深之处,有人言语,一人一猴急忙趋步,飞速的穿入林中,很快就听清声之来源,原来是歌唱之声。

歌曰:“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刘明听得这歌声,心中满是激动,猴子也满是欢喜的大声呼喊道:“神仙原来藏在这里!”,说完,不等刘明便急忙跳入树林里面,看到的乃是一个头戴箬笠,身穿布衣,脚踏草履的樵夫,正在那里举斧砍柴。

猴子立马近前叫道:“老神仙!弟子起手。”

那樵汉见居然是一只会说话的猴子,慌忙丢了斧,神色紧张,却并不逃跑,原来樵夫见过类似的能言人语的兽人,樵夫虽说紧张,却也不失礼节,非常有礼的回道:“不当人!不当人!我拙汉衣食不全,怎敢当‘神仙’二字?”

”不当人“的意思就是和尚们平常的口头禅“罪过罪过”。

猴子听到樵夫的话却是急了,忙道:“你不是神仙,如何说出神仙的话来?”

樵夫却有些莫名其妙,我啥时候说什么神仙话来,你可不要害俺,古时人们对神仙还是充满敬畏的,樵夫心里有些惶恐,深怕自己说出什么对神仙的不敬之语,受到上天的惩处,樵夫急忙否认道:“我说甚么神仙话来?”

猴子道:“我才来至林边,只听的你说:‘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黄庭乃道德真言,不是说神仙,又是什么?”。

樵夫听到猴子之言,才安下心来,原来是如此回事,笑道:“实不瞒你说,这个词名做满庭芳,却是一神仙教我的,我哪里懂得这些。”

猴子听到神仙另有他人,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那神仙之地在何处,我和我兄弟要前去拜会。”

樵夫道:“不远,不远。此山叫做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个神仙,称名须菩提祖师。那祖师出去的徒弟,也不计其数,见今还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你顺那条小路儿,向南行七八里远近,即是他家了。”

猴子性子急躁,刚听完樵夫之言便拉着刘明沿着樵夫所指方向奔去,大概只过了七八里远,便望见一座洞府。此时洞门紧闭,静悄悄的杳无人迹。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刘明见此心中大定,并且严重怀疑刚刚的樵夫的身份,此处乃深山密林,多有野兽凶兽出没,一个樵夫没事跑这么远干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了,现在重要的是终于寻到目的地了。

至此,刘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还有十年学艺的时间等着自己,不知道自己能学到多少,能不能学得长生之法,还有猴子的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自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学成。

猴子十分欢喜的对着刘明说道:“斜月三星洞,我们找到神仙之所了。”。说完走到门前,却不敢敲门。而是走来走去,犹豫不决。

“猴哥,为何不敲门?”。刘明见猴子一反常态,居然忍得住没有上前敲门,感觉很奇怪。

“俺怕惊扰里面的神仙,要是神仙不要我们那就不好了。”。猴子说出原由。

“哈哈,没想到还有你猴哥害怕的时候啊。”,刘明笑着说道,刘明上前说道:“我来敲门。”。

刘明可是知道那须菩提祖师能掐会算,说不定早就等猴子上门了,那个樵夫说不定就是须菩提派出来的引路人,刘明上前正准备敲门时,那紧闭的大门却吱的一声打了开来。

里面走出一个道童,道童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像貌清奇,身上有一股出尘气息,比寻常俗子大有不同,那童子出得门来,高叫道:“甚么人在此搔扰?”。

猴子上前学足了人类的礼仪,躬身道:“仙童,我和我兄弟刘明前来拜师学艺。”。

童子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家师父,正才下榻,登坛讲道。还未说出原由,就教我出来开门。说:‘外面有两个修行的来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们了?”

猴子兴奋的笑道:“是我们,是我们。”

童子确认无误后,对着一人一猴道:“你们跟我进来吧。”

刘明在一旁不说话,待听到童子说须菩提祖师居然能算出自己也来此地时,心中即便早有定论,但仍然大吃一惊,也不知这个老道知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管他呢,先进去在说,老头要是不问自己,自己便不回答,要是问了就说自己是个流浪孤儿,先看看老道怎么说再看。

刘明很随意,跟着道童便往门内走去,猴子却比刘明庄重多了,只见猴子整衣端肃,梳理仪容后,才跟着后面随童子径入洞天深处。

进入洞府,刘明便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在外面根本见不得真面貌,只见洞内一层层深阁琼楼,一进进珠宫贝阙,两人一猴穿过不知道几道过栏之后,进了一间问道殿。

大殿的最里面有一瑶台,一老道正端坐在上面,想来就是那须菩提祖师了,瑶台之下的两边有三十个小童子侍立台下。排场及其壮观。

猴子一见菩提老祖,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刘明也跟随其后,却只是磕了三个响头,便好奇的看向台上之人。

刘明的这般举动,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对菩提老祖的不敬,不过,菩提老祖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刘明身为现代之人,向来是以人人平等的态度生活,不敬天地,不信鬼神,虽说明知这个世界有鬼神的存在,而且自己面前的老道便是这方世界顶级的神仙,却也并没有存过敬畏之心,只是觉得这老头非常的厉害。

刘明之所以对菩提老祖没有畏惧之心,主要还是西游记的电视看得多了,觉得菩提老祖也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并没有把他当做什么大神通之人。

猴子却不一样,生在这个世界,天生地养,加上对神仙之术向往,见了菩提祖师便颇为激动和敬畏。

须菩提祖师慢慢睁开眼睛,出声道:“你们是那方人氏?且说个明白,再拜。”

刘明心想,看来这调查户口这一关不好过啊。猴子却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弟子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猴氏。”

刘明差点被猴子的自我介绍弄得笑场,人氏就人氏呗,别人还不知道你是猴子啊?还整个猴氏出来,真是活学灵用啊!

菩提祖师接着问道:“东胜神洲到我这里,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如何到此?”

猴子叩头道:“弟子飘洋过海,登界游方,有十数个年头,方才访到此处。”

祖师道:“嗯,不错不错,一片竹筏,可远渡重洋万里,想来你是意志坚定之人,有些造化!可入我内门!”

听到菩提老祖的问话,刘明心里腻歪的不行,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算到猴子回来此地嘛,真是做戏给猴看。不过刘明很快便没心思腹诽这些了。

“你又是来自哪里?”。菩提老祖此时心中却不想表面那么平静,居然有人能让自己看不透,而且还是一个凡夫俗子,掐指算来,却感觉眼前天机一片朦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遮掩天机,可是菩提老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能耐,能让自己看不到一丝天机。

“回祖师,我叫刘明,乃是一孤儿,从小便没爹没娘。”。刘明硬着头皮开始胡乱拉扯。

菩提老祖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菩提老祖才说道:“资质虽好,却来历不明,可入外门,做我记名弟子。”。

猴子听说老祖答应收自己为徒,也不管什么是内门外门,心中高兴,却又不敢造次,只好把兴奋憋在心里。刘明却是放下心来,不管外门内门,凭着自己的异能,偷学还不是跟玩似得。

即便是自己接触不到菩提祖师,可是菩提祖师还有其他徒弟啊,而且等猴子学会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自己通过接触猴子,一样可以学到大神通之术,不过学到和学会却是两个概念。

通过接触身体可以学到所接触之人的武功和法术,却也是知晓其内容,不是学会,更不是等于练成,武功和法术与异能不同,还需自己修炼才行。这是系统给出的提示。

即便如此,刘明听到自己进了外门,也并不遗憾失望,凭自己的资质,想要在十年内学会长生之术,刘明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只是普通人,不能和猴子相比,人家虽说学艺时间不长,但是吸收日月精华几千年,身体早已积蓄了庞大的能量,只须稍加引导,便可得道成仙,自己是万万比不得的。

刘明的好心态让他很快醒过神来,磕头拜道:“拜见祖师。”。

接下来便是赐予道号了,猴子自然是如小说里那般,有了孙悟空的名字,而刘明的道号则叫做刘悟能。

刘明听到这个道号就想到了猪悟能猪八戒,接着又想到了“无能”这两个字,心中虽然满是愤慨,却不敢提出异议,要是菩提老祖发怒,将自己赶出这洞内,自己可就永远完不成任务了。

最后,刘明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让人伤心欲绝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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