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了十几分钟我也没有接到关于学校处罚我的消息,很显然,程旭并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学校,虽然鑫哥一直对我说是因为程旭没有那个胆子,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感觉很别扭,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算完。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随心吧,我心里想着。
三儿啊,你被分到哪班了?鑫哥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卷毛和小宁在那笑个不停,显然我这个外号中二到不行,这两个人被我一人捶了一拳才消停下来。
虽然心中有些郁闷,但是看着鑫哥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个外号。
索性叫就叫吧。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我的心里这样想着。
我在七班,南楼。你呢?鑫哥
我在二班,卷毛也在二班,小宁四班。鑫哥的表情显得有些得意。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越哥的班级,虽然住同一寝室,但是班级之间是不相同的,这样也就少了鑫哥他们的特别照顾。
奥班?你们三个都在奥班?越哥你连作业都让我帮你写,你竟然在奥班?你大脑没转就瞬间说出了这句话
鑫哥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才说到
我让你写作业那是为了锻炼你的动手能力,不证明我学习不好,鑫哥说完嘿嘿一笑,似乎对这个解释他自己都不信。又看了看我,指了指天。说道,我上边有人,不然你以为我二百分都没到的成绩能来这所学校?
那小宁和卷毛呢?我显然没想放过这个问题,接着问到。
小宁他爸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卷毛跟我关系不错,我给带过来的,所以我动动人脉,自然就分到奥班了。
我看着这群关系户,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合着我这个凭着成绩考上的还不如你们这群找人来的。
没天理啊!我心中暗呼。
鑫哥也看出我脸上纠结的表情,愣了一下。
要不我再找人把你分到我班来。
鑫哥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急忙摇了摇头,推却着说不用了。
虽然在寝室已经住了几天了,不过学校这是为了让这些住寝生熟悉环境的,班级还迟迟没有去分,我是卡着军训快结束来的,所以没几天便赶上了分班。
七班么。
我小声嘟囔着,寝室的灯已经熄了。显然对于第二天要去的班级有着几分期待,但也没去想过太多,对前途更是迷茫的一塌糊涂,那个时候很单纯,也没有什么烦恼,看了一眼呼噜声如打雷的鑫哥,说着梦话的卷毛,打开手机,登上QQ,忽然发现不知道找谁去聊天,就这么一直刷着动态,不言不语。
多年后,在某个贴吧中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孤独并非是形单影只,而是你的手里握着存满了联系人的手机,却不知道去打给谁,我想用这句话去形容那个时候的自己,再好不过。
大概快点三点,我才有了睡意,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
过程中好像有人叫我,我也没有去搭理,拜托,我困的要死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记得阳光已经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鑫哥,卷毛他们的床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要迟到了!
记得是说七点坐在班级来着,看着手机上七点二十多的字样,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发誓我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洗漱。全部收拾完,却还是到了七点四十多,我也没有多想,拽着校服,用博尔特的速度飞奔出寝室。
法克!怎么没人叫我?等等,好像是叫我了我没理,想到这我一阵尴尬。第一天上学就迟到,老师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被请家长?我的脑子里闪烁着无数个念头,脚上也没有停着,原本五分钟的路程,我也只用了一分钟左右。
来到了七班门口,我有点慌了,心里七上八下。却还是跺了跺脚,咬着牙推开了门,以我最小的声音,喊了一句:
报告!
我至今也不曾忘却那个场景。
班任那个时候好像是在批阅试卷,听到我的声音后,停下了手中的笔,侧过身看向我,而我也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个子不太高,皮肤很白,不是太好看但也谈不上难看。
虽然帮鑫哥他们写了几天作业,不过作业都是军训时候留的,我是军训末尾才来的,短短的训练了几日就结束了,我虽然见过我的班主任,但也没有仔细去看,只是军训结束后,照照片的时候粗略的看过一眼而已,可以说是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我才来到了这个班级,我在这个班级里,是陌生的。
我发誓那个时候全班都在看着我,被那么多陌生的人盯着,我有些紧张,脸开始微微发烫,老实讲,并不是被人关注而紧张,而是我从来没有经立过这种场面,换一种说法,过去那段时间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学。更不要提这么认证真的进班级,喊报告了。那感觉比体检时抽血还要难受很多。
班主任看了看我,只说了一句话:“后面站一节课。
像是得到了解脱似得,我我几乎是跑着的走向了后边。
对了,班主任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句。
你就坐在最后一排白泽的旁边吧。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看我的同桌,准确的说,是紧张的没有去看,把书包放到了座位上,便随便拿了一本书,站到了后边。
忘了第一节是什么课,我没有认真去听,只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难熬。
嗨!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已经有些发困的头,便看见了对我说话声音的主人。
略微的斜头帘隐隐的遮住了右边的眼睛,瓜子脸,皮肤很白。整体来看给人一种很利落的感觉,声音比较平稳,性格应该也不错。这个人比较容易交朋友,我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瞬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孙宇。我说话的口气很淡然,显然对这个班级还不太熟悉的我不想去说太多的事。
嗯,我叫王诗棋,以后在这个学校哪里不懂可以问我。
他声音比较低沉,口气有透着一种平淡的味道。
我叫白泽,我的同桌听见我和王诗棋的聊天也转过了头,你叫孙宇?以后咱们俩就是同桌了。
我看向白泽,白泽人如其名,比王诗棋还有白上很多,个子很高,利落的短发配上阿迪达斯的白鞋颇有几分气质,眼神中有着几分冷酷的味道。
报告!就在我站到一半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懒散的声音。而这声音的主人,我是无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