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把我俩围起来的一群人,我知道可能又要出厕所那回的事,不过那时我的胳膊还不能做剧烈运动,而现在,我可以放开了打。
王诗棋说:三儿啊,跟你上厕所可真够倒霉的,这都能捡顿揍。
我看了看把我们俩围上的一群人,说:找人是不可能了,就得靠咱俩突围出去,大不了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能怎么地?
王诗棋一乐,说:呦呵,三儿还这么有血腥啊。
沈飞一看我俩根本都没鸟他,当时就来气了,就要上手。
王诗棋抢先一步就打在沈飞脸上了,沈飞当时就疼的哎呦一声,沈飞旁边的人也没看热闹,全都
上手了,直接就把王诗棋围了上来,王诗棋又一拳抡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这个时候侧面上来一个人,冲他身上就是一脚,然后王诗棋就倒那了,没有办法,人太多了。
三儿,你快跑,找越哥他们!王诗棋倒在地上大喊着。
棋哥,当时我眼睛就红了,我知道我就是上手在厕所这么大的地方也施展不开,跆拳道打一两个人还行,打这么一群人那是扯淡,棋哥为了拖住他们都挨揍了,我要是不冲出去就太丢人了。
然后我就感觉有好几个人在拉我,刺啦一声衣服就给撕来了,不过他们好像也没有刻意拦我,然后我就冲出来了,我的身后还在响起他们说着:这个怂货的声音。
我冲到走廊,看见一个拖地的,走廊拖地都是用的木头棒,那人看到我穿个漏个大洞校服的样也直了,趁着他发呆的功夫,我从他手里夺过拖布,右脚高抬,一下子就把拖布劈两半了,拿着一个将近一米长的棒子我就往回走,估计这人也吓着了,跑着就去找老师了。
我抡着棒子就往厕所冲,进厕所我跳起来就先干在一个守门的人脑袋上了,当时就晕那了,脑袋开始淌血。
沈飞估计也没想到我能回来,打王诗棋的动作也是一顿,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眼睛肯定是红的,当时什么都没想,抡着棒子就一个个的往脑袋上砸,上前一个我干倒一个,估计这群人也是被我这股狠劲镇住了。
沈飞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走出来了,说:孙宇,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棍子放下,你这都要弄出人命来了。
然后我就看见沈飞身边那一帮人上来就要抢我的棍子,我又一个侧劈,打他脑袋旁边,又倒下一个。
沈飞后边的人全都不敢上前了,沈飞也慌了,估计他绝对没想到我还敢回来,然后拿着棍子打了这么多的人,而且看见一个爆头一个。
沈飞一看自己要是不上,面子也挂不住,他很聪明,上来就抢我的棍子,我当时就笑了,棍子给你好像你一打一就能打赢我一样,我手一松,他就着惯性后退了几步,我右手一使劲,照着他面门上就是一拳,当时他就捂着脸蹲那了。
谁还敢来?我看了看厕所里剩下站着的七八个人,然后没人吱声。
我估计这帮人也就是知道我自己来厕所,不能吃亏,来帮沈飞充场子的,要是真打起来没人敢上。
我看了看爬那的棋哥,走上跟前,把他扶起来,这帮人看我蹲下扶人那功夫,踹了我一脚,又有几个也跟着踹,我没想到我一低头,就被人暗算,正要起身还手,我忽然听到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马勒戈壁的!干!来人正是鑫哥和他的兄弟,上来二话没说就开干,鑫哥这边人多不一会就把这几个人都打躺那了。
我看着鑫哥说:,你怎么找到的我啊?还知道我被堵了。
鑫哥指了指他旁边那个人,说:都是他说的,我俩也认识,他也认识你。
我一看,可不就是之前被我抢过拖布然后跑了那个小子,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去找老师去了,原来他是去找鑫哥去了。
卷毛和小宁还有白泽在鑫哥后边也全都到了全都到了,卷毛看着趴在地上的沈飞还踹了一脚,骂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我当时还挺感动的,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我。
三儿,你说说你怎么天天挨人堵啊。鑫哥说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吧啦吧啦头发,一甩头,说:没办法,谁让我的魅力大呢。
哈哈哈,白泽他们听完都乐了。
然后鑫哥说:得了,这也不是个长待的地方,大家都回自己班吧,一会也该上课了,散吧散吧。
鑫哥一摆手,人就都散了,沈飞那帮人也都挣扎着起来了,估计也都是各回各班了,不过刚才可能是被我打的,看我的眼神多少有些畏惧。
回班的路上,我就问白泽:你说他们能不能给我告老师,把我开除啥的?
白泽说:你想什么呢?肯定不能啊,怎么说呢,咱们这块的学校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如果两边打架了,如果没有重伤残疾的情况一般都不会找老师的,即使找也不会说是打架弄得。
为什么啊?我听完白泽这么说忽然挺好奇的。
白泽说:首先,打架打不过别人找老师这本身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打不过本来就双方知道,然后整得全学校都知道了,肯定对自己名声也有所影响,而且这次是他们先动的手,虽然他们受伤的比咱们的多,其次即使真的捅到学校去他们也要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所以说他们肯定不能告诉学校,这种情况都是私下解决,我估计他这次又被你教育了一回,应该老实了。三儿,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泽说到这看向我,我说:你说,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泽说:我就是特别好奇,当时沈飞那边那么多的人,我听被你抢拖布那个人说,当时你就一个人,冲回去就跟沈飞他们干,你不害怕吗?当时你回来找我们也就是多等一会,而且你还不至于添伤,我听说当时你都打红眼了。
我揉了揉打架时碰到有些红肿的脸,说:害怕是肯定的,毕竟他们那么多人,我也想过回去找你们,可是我当时想到棋哥还在那因为我还在那挨揍,我心里就过意不去,多等一分都难受,索性就回去跟他们干,不为别的,就为了王诗棋帮他挨了这么多下,我也不能扔下他。
王诗棋走在我俩后边用纸把脸上的血擦了擦,说:三儿,自从你回来那一刻,我就发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刚才说的话,差点把我感动哭了。
我说:哭几毛,跟个娘们似得,能不能坚强点。
滚犊子,你才是娘们。
转眼就到了班级门口,一进门我们才发现是班任的课,她站在讲台上,看见我们三个进来了,说:孙宇跟王诗棋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白泽说:老师,刚才他们俩走路踩一个香蕉皮上一块磕了。
老师说:是么?
我们仨走过老师身边的时候我明显注意到老师身上的怀疑目光。
等等,你们是不是打架了?我看着老师的目光,当时就第一个站出来解释,说:老师,是我踩到香蕉皮然后拉了王诗棋一把,才摔成这样的,本来想拉白泽来着,可是他离我太远了。
是啊,是啊,老师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成这样了,白泽也帮我俩圆谎。
白泽这样说老师才信了点,说:那你们俩没什么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没事,王诗棋抢在我前头说的,老师看比我严重的王诗棋都说没事,说:那行,你们回座位吧,如果难受就爬一会。
回到座位我就看到了白泽的大拇指冲我竖起,他说:三儿,你是我见过最能编故事的人。
我说:我困了我先睡会,毕竟有个这么正当的理由在班任的课上睡觉,不睡就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拍我,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唐雪薇,她的旁边还有晨爷,我忙问,这是什么时辰了?
晨爷说:都中午放学了,你睡了三节课,走吧,出去吃饭,刘天越他们几个也都去。
我说:我在学校住没法出去。
晨爷说:我帮你和王诗棋都请假了,用的是你们摔伤要去医院的理由,老师也同意了。你们打架那事我也听王诗棋说了,挺爷们的。
雪薇也走上前,说:三儿,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哥这身板可是铁打的,为了显示我没事,说完我还拍了拍。
然后唐雪薇就说他就不出去吃了,约了几个姐妹在学校里吃饭,听她这么说,我也就没有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