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亦遇到了水秋寒的兄长水秋若,但水秋若家实不算富,并且水家人口多,西阑焰亦不再好意思逗留,便悄悄地离开了。
此后,虽然和水秋若保持着联系,但很少见面。
悲苦的生涯令西阑焰对于各方面都有了一字的了解,至于猎杀小动物以当粮食,自然早就习惯了。
当初的悲哀渐渐地变得麻木,这世间弱肉强食,就是这个道理。正如他的皇兄,弑其父,夺其位,强势地坐稳了皇上之位。
火噼里啪啦地响着,那只兔子被挂在火棍上,烧得发出一阵阵浓烈的香味。
西阑焰眼神一直如墨深,发丝稍微凌乱,那远山之眉皱起,目光飘至一边的绚丽花群之上,内心一片惶然。
她,拒绝了他。
但从她受伤的那一刻起,保护她的心,怜悯她的心,守候她的心,竟然三心齐生,有若那并蒂之莲齐齐放开,才令他刚刚有着那“逼婚”之冲动。
思紫燕,她不再是从前的她,曾说要等他回来,可是现在他每每出现于她前面,都瞧见她满脸春风,眼眉妖媚情意,实不像被相思苦煎的女人。
既然她心已无他,他又何必苦苦相守?
最重要的是,陈千蓠于他的心里,仿佛越来越重要了,否则他怎么总是万分火急地赶回幽国,将她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西阑焰将野兔烤好之际,已是一个时辰后了。他拎起烤得金黄金黄的香喷喷的野兔步入陈千蓠的那小祠房内,见她已坐了起来,正愣愣地看着外面那片阳光发呆。
她身穿着紫色百褶莲花衣裳,是他某一天逛街的时候看到女子的衣裳,突然心血来潮而买下的。那时就浮现着陈千蓠穿这套衣裳的样子。
而如今,她身体柔弱,性情却已蓦然改变。但仍然不影响她的绝色之美,青丝早就散开,柔软地披了一肩,纤腰玉臂,手臂上仍然缠着纱布。
她的侧面,冷冽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