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诚被五花大绑地压到了聚义厅,山寨重要人物也都聚在了这里。
陈松眯着眼睛,也不管下面的锦诚怎么想,像是只是简单的说着故事一般地说道:“寻龙岭,寻龙岭,寻得真龙赛天仙,若遇死龙命飞天。日本人自以为不可一世,发动一个小队的日军和一个营的伪军想灭了我们100来弟兄,最后呢,走进了死龙,困死在了里面。咱们这窝子在这山里没有100也有80,来去如风,你真以为就凭你能够让我们几年来的成就毁于一旦?”
锦诚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得硬着头皮,挤着笑容说道:“大当家的误会了,小弟真不是什么势力的人,纯粹的想投靠您混口饭吃。”
陈松就像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我和三妹是生死之交,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所以你认为我会信你还是信她?”
锦诚看着一脸淡然的凌寒梅说道:“小弟实在不知哪里得罪,还望大当家点明。”
此时,凌寒梅站了起来:“我配的迷魂真言散从没有一次失过手,那我问你,你不得撒谎。”
锦诚也被搞糊涂了,无奈道:“是,是。”
“你最喜欢干什么?”
“当然是玩..”锦诚还没说完立马反应过来:“嗯?三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裴天磊顿时就站了起来:“这有你问话的份?”
就在锦诚尴尬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凌寒梅却笑道:“我说小弟,我也大不了你几岁,现在这个江湖流行什么我也是略有耳闻,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个叫英雄联盟的游戏。”
“噗...”锦诚一口气松了下来后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三当家的,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一个游戏,还没有普及。”
“那为什么叫电脑游戏?”
“因为我的家乡在四川一个叫电脑的小村里,所以叫电脑游戏。”锦诚突然觉得这对话愉快的不得了,就像是调戏眼前的美女一样。
“你撒谎!”旁边的裴天磊一双怒目就像喷火了一般:“哪有一个游戏叫英雄联盟的,分明就是你以前的组织名称!快从实招来,不然把你扔出去喂狗。”
“四弟,”二当家邓鹰道:“让他上来上来玩一局就是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玩出来,加上三妹的信息,也就了然了。”
这下锦诚可愣住了,如果凌寒梅知道游戏的过程思路,那自己不得倒霉,这里根本无法模拟这个游戏,况且还是陈松身边的生死亲信,是同伴的可能性不大。就在锦诚闹着飞速旋转的时候,几位当家达成了一致,一一看着锦诚,示意他说明游戏规则。
锦诚没有办法,咬着牙赌昨天没有说出具体的流程规则:“这是一个卡牌游戏,你可以选择不同的英雄来玩,每回合都能更新一张技能卡,主要的游戏规则是五个人对五个人,看谁能杀死谁,死亡的英雄会回到水晶里面继续战斗,但是不能移动,其余的玩家可以选择走任何一路,在没有人对线的情况下可以选择直接与水晶单挑,也可以游走支援。”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比较微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凌寒梅,而凌寒梅却一声不吭,眼睛深邃的像时光隧道一样看不到头。
“要不再来一个晚上?”凌寒梅严肃地终于问道,并用一双毫不新任的眼睛盯着锦诚。
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放松了,就连锦诚也不例外,虽说他希望这恶毒女人的建议不被采纳,不过也不担心,既然能熬过第一天,就能熬过第二天。
“不用了,”陈松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锦诚,说道:“三妹,人交给你了,弟兄们,解散。”
这天下午,三当家集合了麾下弟兄与锦诚认识认识,不过让锦诚很诧异的是凌寒梅手下的人居然是山寨中最少的,而且很多都是身体比较弱,不能担当大任务的。
凌寒梅仿佛知道锦诚的心思,在众人面前说道:“虽然我们人少,而且我们身体差,不过我们这10人,是整个山寨的精英人物,弟兄们生病了,受伤了,都需要我们的帮助,就算出来自己混,也都是抢手货。”
锦诚听后终于明白,搞了半天原来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医疗班,里面的郎中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众人认识后,凌寒梅对着锦诚说道:“按照咱们的规矩,新进来的必须跟着老队员跑遍这寻龙岭,认识各处花草药,不过最近,日本佬的飞机居然对着山寨投下了几个炸弹,造成不小损失,弟兄们都忙不过来了,你就直接去帮着打打下手,做做杂物。”说着凌寒梅打开了一个酒葫芦,一边喝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看着凌寒梅如此的潇洒,锦诚心中十分的不满,不过抱怨归抱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落了个郎中群里,如果自己可以下山,那还有机会传递一点消息回去,但是如果根本没法溜下山,村里的弟兄们可只得干着急了。
就这样,在锦诚焦急地等待中,日升日落,郎中们终于打理好了伤员,一个个聚在山头悠闲地开着玩笑,而新进来的锦诚无疑被派去做打扫厕所等最苦最累的活。他正苦恼如何传递消息出去的时候,却不知凌寒梅早就将自己的消息告知总部,椅掌村的众人正脑补着锦诚挑粪的模样。不过得益于这几天的功夫,锦诚的中医药理论就像是直接被灌进了脑子一般进步神速,就连凌寒梅都笑着说:“这小子坐在山寨里直接拿着弟兄们采好的药物学习,连出去都不用了,真是便宜他了。”
眼看二月接近尾声,3月即将到来,锦诚身后已经没有了跟班,漫步在漆黑的山寨里,他将每一块地方都牢记在脑海里,如果找到空子,立马逃出这个鬼地方,起码也要回去抱个平安。正走着,他突然发现伙房的大门居然敞开着,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家伙干的,这样一晚上下来风雪应该吹进不少。正当他迈入房间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其背后出现,一只手勒住了他,一只手捂住了锦诚的口鼻。强大的腕力让锦诚头晕目眩,强烈的挣扎与氧气的不足使他的身体不断变热,为了寻求一口新鲜的氧气,锦诚挣扎着,甚至自己的上衣都被自己扯开,平日里带在身边不离不弃的毛巾和盒子炮都掉了出来。
也就是这时,锦诚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其按在了墙上,重新循环的呼吸让锦诚觉得就像奢侈品一样珍贵。黑衣人捂着锦诚的嘴,一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熟悉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伙房内:“送你一把枪你还嫌不够?信不信老娘一枪崩了你。”
却说黑夜中,陈松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聚义厅内,正上方的虎皮就像是在诉说着当年的热血一般,他不知站了多久,就像是对空气问话一般:“你来了?”
“嗯,陈叔叔,第一次见面吧。”空气中走出了一个黑影。
“你们都没有给天刀会丢脸,能够无声无息地潜进来足以证明你们现在的本事,”陈松拿出一把刀,这把刀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鞘了,就连刀鞘和刀身的夹缝间都出现了一点锈迹:“这把刀已经有10年没动过了。”
“而我正是为了这把刀而来。”黑衣人握紧了身上的宝剑。
“这么说...”陈松像是和很多年没有见过的老朋友说话一样:“准备那个了吗?”
“是的,已经在准备了,家父并没有恨你,只是希望这把刀能和他一起安葬,”摘下面罩,范之桃说道:“毕竟家里的赝品已经放得太久了,久到很多人都能让它突然不见的地步了。”
陈松听到那个人即将远走,顿时就像老了几十岁一般,伤感地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我的妹妹也来了,只不过她要去办一个她认为更重要的事。”范之桃说道。
陈松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们一派都是这样啊,情义中人,当年大哥本有能力斩我至刀下,却放我一马还将陪了他整个青年时期的刀给了我,现在想想,当初是我太极端了。”
“不,叔叔,”范之桃道:“没有对与错,而且你们都是为了当时的天刀会。”
“对了,我听说最近我手下的小子不安稳,会时常骚扰你们?”陈松道。
“不过是一些杂兵败将而已,不过多亏您的身份宝刀得以享受片刻宁静,以后,也希望您多扶持我们这些小辈。”范之桃恭敬地回答着问题。
“那还不容易?”陈松一把将刀扔了过去,笑道:“回去告诉大哥,刀回来了,浪子也到了回来的时候了。”
范之桃接过刀,道:“老规矩?”
“棋就不用下了,要不要我把你们送出去?”陈松说道。
话音刚落,仓库的方向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无数的火花飞溅在空中,范之桃在灿烂烟火为背景的画纸上笑道:“不用了,陈叔叔,这次多有得罪,我妹妹催我的信号向来比较独特。”说完,范之桃重新戴上面罩,对着陈松报了抱拳便消失在了阴影与黑暗之间,就像这个人重来没有来过一样。
陈松看着远处的火花,苦笑道:“我们天刀会重来没有省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