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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带我走”

柜子里的男子缓缓看向金,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是…?”

“出来!”金将枪对准他,喝了他一句。“真该死,你居然不知道我们是被你们的人强行带到这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告诉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男子见人多,言语显得惊慌,“要…通行证…只有通行证才能离开。”说完后,他看了一眼金,又惊恐地扫视了其他人。

金问,“怎么拿到通行证?需要向里面的那些人拿吗?”

“噢,这倒不用,我有一张,但…我们所有卡都放在三楼统一保管。”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上去,让我们在下面等你拿卡给我们?”金问。男子点点头,金显得有点气愤,“然后你好上去报告,请人下来抓我们?”

“不!不会的!你们相信我!因为我也有必须离开的理由…而且我希望你们能带我走…可以吗?”

乔沅走向金,将金举着的枪压下,“为什么你必须离开?”

“因为…因为我也是这个项目的实验员之一,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活着的人都摆脱不了干系…”

“所以这是人为事故吗?”乔沅问。

“不算吧…是…实验室里有医生过劳死…尸变…引起内部恐慌,有医生不小心触发了尸房开关,原本用作实验的尸源涌入,楼内…楼内系统…自动封锁了现场…”

乔沅又问:“既然如此,中央只会对你进行例行询问,你又为何要离开?”

“不是中央!我们受国际病菌研究组织直管,我是担心组织对我的处分…”

那短发女子(莫钰雪)问了句,“这女的是你杀的?”

男子神色慌张,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她是自杀…畏惧自杀的。”

乔沅感觉到这名实验员并未完全说出实情,且不说这名死去的女实验员死因可疑,他说楼内系统自动封锁现场,或许也并非如此,如果这样,如何解释这没有关闭的三扇门?而系统又为何会等到所有警卫都进入后再关闭?疑点重重,乔沅所看到的一切与他所说并不吻合。但如今也只能相信他,只有他才可能有通行证,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我和你一起上三楼!”乔沅思考片刻便脱口而出。

金慌忙反对,“不行!乔沅,这样太冒险了,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只能如此了!”乔沅说。

此时男子插了一句话,“等等…如果你们要一个人和我上去,能不能是个女生…”

“为什么!”乔沅和金几乎同时发话,金的表情更加怀疑了。

“因为我的助理是女生…楼上有一个IT部门,如果进入的人可疑,他们可以查询的,男的就太明显了,女的…或许还能骗过他们。”

乔沅和金面面相觑,此时短发女子(莫钰雪)自高奋勇地说,“那我和他去吧!”她又面对男子说,“是不是也不能带枪?”

“嗯…”

“呵!”短发女子苦笑了一下。

金将枪重新举对他,“你是故意的!”

“不!真不是的!如果去的是个男的,他们一定会怀疑,这样你们更危险了。”男子极力解释着。

乔沅问短发女子,“你确定吗?”短发女子坚定地点点头。

而后乔沅蹲下身,拔起插在那名女尸头上的小刀交给她,“他是个怕死之人,你带上这个,如果他有异心,你直接结果了他,这样他会尽力保你的!”

短发女子接过刀点了点头,走到女尸身边,将女尸身上的衣服褪下,穿到自己身上去,走到男子身边说道,“那走吧!”

男子正要前行,突然停步转头,似有重要的事情和短发女子及其他人说,“对了!大家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是否有追踪器,一般带进来的被实验者衣服内都被贴上了这东西,以防半路逃跑。”

乔沅突然想起了早上被黑衣人抓捕时的场景,一名黑衣人重重推了他脖子一下,想必便是藏了追踪器在领子里头。他将手伸到脖后的领子内一摸,果然摘下了那尚带着黏性的追踪器。

所有人都将身上的追踪器拿下了,短发女子也拿下背后衣角下的追踪器,与男子示意就绪。其他人纷纷向她道“小心”,金最后才开口说,“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短发女子回头看着金说:“怎么,怕我出意外,问起我的名字了吗?”她笑了笑,“莫钰雪。不过,我有感觉我会没事的!你们都放心吧!”

钰雪跟在男子身后,进入了电梯。所有人都怀着各自不安的心,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从“2”变成了“3”。

电梯内,莫钰雪屏住呼吸,紧靠着男子,眼睛注视着电梯内的数字显示屏,等待着数字的切换。短短的两三秒钟,钰雪需要做好心理的调试,以备突发情况的发生。

钰雪忽感身体一轻,3楼到了,心更是狂跳了几下,她将藏于右手袖内的小刀握得更紧了。随着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他们还未走出半步,立即,两把上了膛的枪对准了他们。

男子赶紧发话,“不要开枪,我是二楼监控室的华振轩医生!”说着,他从左口袋内掏出他的证件,出示到两名黑衣人面前。

“她的呢?”一名黑衣人发话。

“是啊,你的还不快拿出来!”华医生转过头去,对钰雪使了个眼色。

钰雪知道,此时华医生并未有害她之心,她稍稍镇定了一番,“下面发生了状况,有丧尸涌入实验室,当时…我正好在实验室内,发现门快关了,想跑出去...又不知被什么抓住了胸牌,我索性把它丢了。胸牌现在实验室内,你们可以随我下楼看一下,应该在实验室某个角落。”

两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想放行,又不敢做决定。

华医生赶忙补充,“我们就是来汇报这件事的,她确实是我的助理陈小研。事态紧急,有些情况我不得不提前汇报中心!”

“好吧!”看在华医生证件的份上,想必两人也不会有异,黑衣人终于肯放行了。

华医生也终于得以带着钰雪走进三楼大厅,他面露喜色。但就在钰雪与黑衣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眼尖的黑衣人发现沾在钰雪左领内的几点血污,他抓住了钰雪的胳膊。

华医生顿时感觉不妙,难道是被辨认出来了?若是如此,他公然带一名陌生女子进入中心,这样他不仅无法逃离基地,反而会受到羁押,想到这,他已经慌了神。

抓住钰雪的黑衣人对着另一名守卫说:“她领子上有血!”

钰雪侧过脸,把领子翻开,确有血污,很可能是那名女实验员死时沾上的,但在二楼时,只是脱去外套检查衣服里的追踪器,竟忘了检查这件衣服。她看华医生已经面露慌色,如果她不能及时化解这个危机,或许就会被这个临时的伙伴出卖。

她表现得一脸无辜地说:“这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我说过,我是从实验室跑出来的,当时有人拽住我的胸牌,可能是在那时候沾上的,也可能是被里面的血液喷溅到的”说着,她将领子往下拉得更开了些,“我脖子上应该没有疤痕吧?”

黑衣人检查了一下,且钰雪将领子已经快要扯到肩膀处,确实没有一点伤疤,而身上也再无第二处血迹,因此黑衣人点了点头说:“进去吧”,二人方才解困。

华医生见机,忙和守卫说:“我先带她去换套衣服!”这样顺便就能理所当然地去到个人中心。

华医生带着钰雪进入左边通道,一路紧张得净是在吞咽口水了。

钰雪问,“如果我们刚才被揭穿了,是不是很麻烦?”华医生频频点头。

“谢谢你,没有揭穿我!”钰雪说。

华医生语速很快地说道:“先别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发现我们,我们要赶快拿到通行证”。他们的步行速度几乎赶得上小跑了,可此时此刻怎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钰雪观察到,通道两边有几间办公室,里面的人神情慌张,有的忙着电话,有的忙着在电脑上码字,有的则忙着碎纸。

钰雪忍不住又问,“都这时候了,他们能在忙什么?”

华医生说道,“有些资料需要送回组织,留下来的资料要清除。”

“为什么?”钰雪不解,“他们不是应该想着怎么解决二楼的状况吗?”

华医生说:“你没看三楼已经封锁,只留一台电梯,丧尸不会进电梯的。救援的事中国政府会处理的,只是在他们来此之前,有些资料必须销毁。”

钰雪窃笑,“看来你们还真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华医生哪顾得上再说些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个人中心,“没有时间了,进去后你去最里面的柜子里随便拿一件女实验服,我去拿卡!”

华医生在墙上的密码器中按下一串数字后,个人中心的大门打开了,他径直走向通行证存放柜。

里面尚有两个工作人员,钰雪看见其中一名工作人员也在拿衣服,她走过去,随便抓出一件女实验服,对着边上那名工作员尴尬地笑着点了个头,那名工作员漠然看了一眼钰雪,也回点了个头,始终面无表情。钰雪觉得纳闷,难道这里的同事间那么陌生么,而且还没发现我这个冒牌的工作人员?

不远处,华医生似乎拿到通行证了,他面朝钰雪示意她快点离开。两人神色紧张地出了个人中心,华医生说:“待会我们一定会去地下室取车,我去借一把车钥匙,你待会在门外等我。”

他们走向另一间办公室,钰雪看了一下,这是司机室,华医生认识里面的一个司机,他在那名司机耳边耳语了几句,司机从抽屉拿出一把钥匙给他,华医生小声说道,“一起走吧老张?”那张司机却说,“我没事,倒是你要快点离开了。”他们又虚寒了两三句,华医生便出来了。

“快走吧!”此时华医生行色匆匆,已是开始小跑。快到大厅处,他又稳住脚步,走向电梯。

黑衣人又拦住了他们,“何事要离开?!”

“数据在下面呢!”

黑衣人尚无反应,华医生此时喝了一句,“难道要被中央拿去吗?”华医生直接按下电梯钮,黑衣人显然有些无措。但他们最终进了电梯。

钰雪终于露出笑容,她对华医生说,“你后来怎么敢对他们那么大声,就不怕他们把你扣下?”

华医生说,“这些人,就是有几个身手,重要的事情一点不知,紧急的事情他们又耽搁不起。我们都差最后一步了,吼他们几句,能麻痹他们一时的,进去时我就不敢了,呵呵…”

一群人焦急地等候在二楼,电梯门打开时,金背靠在门边,瞬间起身,看钰雪出来后,第一个询问道,“你没事吧?”

钰雪笑着瞧向他,“你小看我了吧!不过还好有华医生。”

华医生拿出通行证,上面赫然写着“华振轩”三个字,还附着他的一张相片,“我还拿了把车钥匙,我们快去地下室吧!”

一群人遂涌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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