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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苏联“僵尸药”

“这两老人还真有意思,和年轻人似的!”戴毅拾着干草一边欣赏着日落,一边和乔沅说着,他看见林叔二老沿河而坐,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不远处的草地边也坐着两对。

宽阔的草原上一处黄一处绿,风吹草动,犹如一块布着长绒的巨毯,河水延到了天边,掉入地平线。河这岸的丧尸已被众人清理,唯有三五只孤单地晃荡在河对岸,也不算败了这良辰美景。金和钰雪卿卿我我的倒也合情理,只是,戴毅说的另一对是佑佑和一美,他们也坐得很近,沙尔曼围绕着他们奔左忙右的,佑佑则在一美边上指导着沙尔曼抓地鼠,两人看着沙尔曼一脸灰直乐呵。

乔沅看在眼里,自然闷闷不乐,不知情的戴毅还傻傻地问道,“你儿子什么时候和一美在一起的?”他笑着说,却被乔沅瞪了一眼,乔沅把刚才拾的几根干木推到戴毅怀里,“我先上车。”看着乔沅的背影,戴毅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得罪了乔沅。

乔沅走到车门边,看见蜜娜和华医生在一边升火,蜜娜抬头看着乔沅微笑了一下,乔沅也回笑,这笑中的重重心事却只有他一人知道。

眼不见为净,乔沅在床上坐了一会,也没心情欣赏什么景色,干脆拿出于老的木盒。

他看了看信物,将信物继续放入盒里,拿出了里面的资料,乔沅翻看了一下,有几份资料太过生涩难懂,他又翻了翻,看到里面有几篇日记,戴毅曾告诉过他,里面的日记是属于于老妻子谭湘云的,当初谭氏在死前将云中的日记留给于老,并嘱咐他看完后删除,以免给他带来后患,但于老心有不舍,为防谭氏的云资料被破译,于老用纸质版的方式留下了这些日记,并秘密保存了起来,再将云资料一一删除。

就着车内的灯光,乔沅读起了日记:

2737年2月14日,今天主任单独叫我去办公室,她要我和她一起加入中央的人类延寿项目,说是中央的秘密小组,因此不能对任何人透露。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主任也真是的,情人节给了我那么大的“惊喜”,不过她说,项目结束后准许我一个月的带薪休假,且主任的位置会由我接班,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才不想接呢!有一个长假期,对我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天天浸在所里搞研究,我感觉自己都快过劳死了!嗯,可以提前计划一下去哪里嗨。

清晨玲丹约我参加一个单身派对,每年都参加,可惜没人“看得上”我这个女博士,不过今年不一样,派对里也有一个单身男博士,傻愣愣的,和其他女生聊不到一块,我主动接触他,原来他叫于正旭,是地质调查局的,30岁了,我觉得他…还不错,呵呵。

和他聊天,他几乎句句话不离地理,什么磁场、岩石、水文,难怪女孩子都觉得她闷,不过我倒觉得有意思,还不算是个特别闷的人,也挺细心,争取发展一下吧!说不定项目结束后可以和他一起旅游。

2737年2月27日,今天项目小组开会,我和主任是第一次参加秘密小组的会议,有些人和事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大概知道我们的任务,项目主任给我们一种特殊溶液,让我们对溶液进行研究,这种溶液是小组内某支特务组从俄罗斯取得的,还是冷战时期苏联留下的,当时称这种溶液为“僵尸药”,听特务组的人说,注射这种溶液,可以使死者复活,变得易于操控,但时间只能维持三至四天,药效失效后,重归死亡。

我大概知道项目组临时招我们进来的目的了,在我们进组里之前,这个组就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一直从事着人体重要器官克隆、重要器官替代性再造等的研究,但对人类延寿而言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中央对我们寄予重望,只要我们研究出这种溶液,并复制再造,未来人们就可以在完全死亡的状态下进行器官移植,并可获得重生。

其实我觉得有点无语,首先,二战留下的溶液,都八百年了,任何微生物都可能变异和死亡,有没有研究的价值还两说,再者,这八百年间,人俄罗斯就不会研究吗?怎么学术上从来没听说?还有,那些特务组的人又不是医药生化专业的人,他们描述的怎么可能准确?我觉得中央这次又要失望了!可怜我的假期和升职机会可能是要泡汤了,哎!

2737年3月14日,今天加班得有点晚,我们对“僵尸药”进行分析,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显微镜下,溶液的杂质很多,还有一种死去的不明微生物,但我却在另一组样本中看到这种微生物携带了人类的基因,而且这些携带人类基因的微生物是活跃的,通过实验还发现了,这些活跃的微生物不仅可以在高温、无氧、干燥、高压等极端环境下生存,而且性质还特别稳定!但它们是怎么携带上人类的基因的?

我和主任将这些基因纪录下来,并提交项目组,让他们依照这几组基因去找人。

另一方面,为了确定这种微生物是否就是一种可使人“复生”的物质,我和主任先将溶液注入死亡的小白鼠身上,但无效,考虑到人和猴子有90%相似的基因,于是将白鼠替换成猴子,发现这种溶液进入死去的猴子体内后,开始疯狂盗取猴子的DNA以增强这种物质在宿主身上的适应性,待完全被激活后,就会入驻大脑,使大脑的神经元复活,并处于高度活跃的状态,猴子复活了,它可以听从我们下达的指令,但不存在记忆,且复活时间也只支撑了半日,即便如此,这种药效也足以令人吃惊了!

只是这种药并非完美无缺,当微生物进入大脑环境后,开始变得不稳定,而且因为过度活跃使样本的变异系数特别高,至于变异后会产生何种变化,这个还有待研究。

感觉今天好长,清晨于正旭约我吃饭,我说没空,他居然带夜宵到所外等我!!太意外了!

他又和我聊起蜜湖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这个地方,他说是个危险而神秘的地方,他特别好奇,看他描述得那么兴奋,我其实也挺想和他分享一下今天的收获,可惜上头都说了不能和任何人透露。哎,憋着实在难受,上来码码字舒解一下吧!

乔沅看到了日记的描述,忍不住又赶紧翻了一页。

2737年3月31日,几天高强度的微生物复制实验下来都失败了,事实证明这种微生物很难被复制,也就是说,我的假期还是要泡汤了…突然发现明天就是愚人节了,上天这是故意耍我吗?

2737年4月8日,研究依然没有进展,但…阿旭和我表白了!他大概没有恋爱的经验吧,居然带我去电影院看什么灾难片?哎,不过算了,谁叫最近灾难片那么火呢,还是蛮开心的一天的。

2737年5月4日,短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实验室一切如常,但我在实验时却一直发现废尸箱一直在动,按理丢进去的都是死亡的动物,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动静?我后来过去看了,居然发现还有一只猴子活着,可能我没留意,这只猴子也许还没死被我丢进去了吧,只是这只猴子变得有点暴躁,张着嘴一直想要进食的样子,可能饿坏了这几天吧…我拿猴套把它套出来,喂东西也不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天阿旭和我说,他向上头提申请了,他想随队参加蜜湖的调研,他说去的机会很大,因为申请的人很少。清晨突然又打电话和我说了很多的话,说了他的童年、姥姥、工作等等,最后说到了理想,我明天还上早班,耐着性子听他说,本以为他这是要和我求婚,谁知道居然是想和我…分手!说什么调研的难度高,危险性大,这算是什么借口!他这是在试探我吗?

还好我一直用开导的语气和他说,让他对调研不要那么没信心,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能说,最后他居然感动了,不和我分手,说一定会保重自己…

哎…我这不算是倒贴吧?算了,想到他之前对我确实不错,忍啦!

2737年5月5日晚,昨天放那只饥饿的猴子的箱子里,所有猴子都变了!有点惨不忍睹,有的猴子耳朵被咬了,有的是背,更甚至有肠子都被拖出来的…整个箱子血淋淋的,看得我都想吐了!

我本来迫不及待想下药喷死它们,可心里一想,这其中可能有蹊跷,汇报了主任,主任还怪我对实验标本的处理不认真,可没想到的是,当对这些猴子进行重新化验时,发现这些猴子都变异了!从脑细胞标本上看,发现这种超级微生物又携带上SIV病毒了,并有吸收吞噬之趋,我回想着,之前那废尸箱好像是丢了别的实验组的猴子,那些猴子很可能感染过SIV病毒,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下午再看这些标本,发现已经形成一种新的病毒,这种病毒繁衍速度极快,侵略性极强。

从那些没有处理掉的猴子身上,我们还发现,许多手段都很难让这些猴子致死,除非切除它们的脑部…

我告诉主任,这种事必须上报,这种僵尸药绝对不能用在人类身上,后果实在太可怕了,主任让我不要声张,这件事她会处理。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什么食欲,一想起那箱猴子就恶心…

读到此处,乔沅陷入沉思,那溶液或许就是后来的伊斯佛森,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国内六十几年前就研究出那么多结果,却没有告知世人,还是让悲剧上演了?

蜜娜上车叫乔沅吃饭,乔沅合上日记,将日记重新收入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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