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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荆斩棘

行进晌午,巍峨的大山脚下,春来万物苏,鸟语花更香,而一颗三人可抱的大树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歇息,此人风尘仆仆,背上背着竹篓,一袭粗布麻衣,额头满是汗水,由于实在饥渴难耐,于是一手用袖子擦去满头大汗,放下竹篓,取出水袋,拔下壶塞,径直饮下数口,才方感不再口渴,此人正是上山采药的墨大夫。

步行赶路两个时辰不过才将将到达神峰山脚,墨大夫望着巍峨雄伟,不见其顶的大山,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山脚至其上五百米还有稀疏山路,再往前就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再无路迹可寻。寻常山野猎户平时打猎拾柴也就这个范围了,再往上也是凶险万分,林中毒蛇猛兽出没,防不胜防,且还有更加令人丧胆的瘴气,沼泽,陷阱等等等等,尽管上面收获更加丰硕,但却让人望而却步,东西是好的,但是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墨大夫一介郎中,平时爬山涉水,走遍名山大川,各个游历圣地,自然野外生存的能力也是经验老道,一般名山,再是凶险骇人,也有前人踩踏而过,更是以此为荣,此外采到的药材也是马马虎虎,可堪一用而已,但是与神峰山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说五百米以上无人敢进,单是各种夺命毒物,简直枚不胜率,先前也有人曾壮胆上山,可是之间人上去,不见人下来,每每如此,更是引来各种恐怖传说,使人谈之色变。

“想那平常区域,山里郎中均采了个遍,不曾再有何医用奇效的药草,若要采得好药,须得去那无人敢去之险地才是啊”!墨大夫喃喃自语道。想来也是,人有居所,兽有领地,平常野兽都有自己规划的特别地盘,不会再跑到别的野兽地盘去,而五百米一下野兽平常稀疏,药材也是一般,再加上被猎户郎中猎杀采集,,就算还有也是老嫩不算,无甚大用了。

必去仅一条路走,由不得选择犹豫,墨大夫只好再接再厉,迎头赶上,再过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神峰境界处,就是山脚往上五百米,墨大夫看看四周,往下还能看见淅淅沥沥不少足迹,有树木被砍伐过的痕迹,就是仅剩半截树干的砍痕,已然十分老旧,树干周围生出一些嫩芽,砍痕早已陈旧,不用说,就是猎户伐木取柴回去炊事所为了。

再往上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完全难容落脚之处,倒是不时听见有豺狼虎豹嘶吼声声,更是瘆人不已。墨大夫停下脚步,放下竹篓,从中取出一把柴刀,一把镰刀,左右各持一把,镰刀割除杂草和细微树枝,柴刀也用来砍除较粗较大的树干,生生的开通一条两人可行的小路,不过由于杂草树枝实在太多,费尽数个时辰也才开辟上百米,直至黄昏十分,日落西斜,墨大夫才放下手中柴刀与镰刀,坐下喘息片刻,现在还不能放松,必须在入夜之前搭好草棚,以供过夜,不然蛇虫鼠蚁,彻夜不停滋扰,明日定然精神颓废,不能前行多远,大大减缓了采药的效率。若被毒物咬伤,处理更加麻烦。

休息一会儿,墨大夫拾起柴刀,左劈右砍,清除出一块约一丈左右的面积范围,而后再取些树藤,找四五颗大腿粗细的大树,用一些丈许长的树干,捆绑在大树离地面半米的位置,一一固定好之后,又用几块树干横搭在大树固定的树干上,周而复始,不过三刻,便可容人在上面踩踏,而后用同样的方法用树干和树藤捆绑在离地面两米多高的位置,之后就简单多了,用树枝把顶上铺好,而后再把四周布置的密不透风,最后用镰刀割些杂草铺在顶上以及树架上,而后还不忘在四周洒下一些雄黄粉,雄黄可以泡酒,也可以用来祛除蛇虫鼠蚁等等,总算可以好好休整一夜了。

夜色渐凉,一轮淡黄色的圆月挂在当空,这也是未曾步入更高的树林,不然,夜晚一片乌漆麻黑,别说月亮,就是星星也瞧不见一颗。墨大夫望着月光,取出干粮,就着淡水,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夜已深沉,四下开始活泛起来,各种毒蛇蝎子,蜘蛛蚂蚁,倾巢出动,目标正是草棚,一时浩浩荡荡,好不骇人,而此时墨大夫已然歇息,轻微鼾声阵阵传了出来,这些毒虫愈发靠近草棚,突然沾染上了什么,纷纷就地翻滚,最后如潮水般退却,一时踪影全无,而那沾染上的粉末,正是墨大夫洒下的雄黄。

一夜无事,墨大夫休息的也算安逸,只是看了看地上的雄黄,淡了不少的样子。拾起竹篓背在背上,左右互拿镰刀柴刀,一路破荆斩棘,势不可挡,遇上不开眼的蛇鼠,打死剥皮去胆烧烤,倒也是多尝了些野味,比起硬邦邦的干粮,增加了不少口味。

经过一天的攀爬,终于到达了一千米的山坡,这里有一片较大的开阔地段,出了几颗树以外,还真没有任何杂草枝丫,四周清晰可辨,墨大夫放下竹篓,向前走了数十米,便见到一个大水塘,水质清澈,但是深不见底,水塘约有三十丈宽,旁边野花,野果遍布,还有不少肥鱼慢慢游动,似是十分悠闲,而不远的岸边,就有手腕粗细的竹子,足足有一大片,墨大夫悄声走过去,砍下一段竹节,约有半丈左右,而后回到水塘边,从竹篓里取出一根很细的绳子,末端还绑着一个小巧的铁钩,中端系着一小块木块,前段系在竹竿上,而后墨大夫拿出一小块干粮,勾在小钩上,用力一甩,鱼钩就飞离岸边,直直落入水中,而这也引起了肥鱼的注意,一条条的游了过来,开始还犹豫不已,后来一条肥鱼咬上了钩,奋力挣扎,墨大夫见时机成熟,便甩起鱼竿,连带着肥鱼一齐脱离水中,墨大夫赶紧抓起肥鱼,对着鱼头一刀背敲昏,之后去鲮去脏,洗剥干净,生起一堆火,支起木架,用一根木棒穿透肥鱼尾,放在加上慢慢烤制,不一会儿香味就散发出来,也是这深山老林,以前不曾有人上山,所以不曾有人钓过肥鱼,这些肥鱼就失去防备警惕之心,也就入了墨大夫的口唯一的用途就是让墨大夫饱餐了一顿。

吃罢肥鱼,时间尚早,墨大夫不由得在四周巡视了一下,可这不巡视则以,一巡视就让他有了惊喜的发现。

一颗枯死的大树上,分布着一些火红色的半圆形的菌类,墨大夫上山一看,就惊呆了。

“这是火岚芝,而且年份十足,当真是极好的药材啊!”墨大夫手捧灵芝,不时发出声声感叹,放下双手不停,将其他灵芝除了个头太小的,其他的一律采光,这种珍贵的药材,平日里价值连城,而且是有价无市啊,此时不采,罪孽深重。

一颗小树下,一株不起眼的杂草,但是最离奇的是草上开了七朵不同颜色的酷似喇叭的花,当真是少见。

“啊,这是七色七花,每每一年就多开一朵,开满七朵,药效才是最佳的,真是苍天保佑,竟有如此收获!当真不白来一趟啊”。墨大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颗草,深怕有人从他眼前上抢了去。

晃悠一圈,找到了不少以前只在医书里面记载的药材,其中主治药效,各种神奇功效,还让墨大夫不由啧啧称奇。行医数十年,什么药材没见过,什么疾病没治过,但偏偏他又爱好这一行,学无止境,还有很多药真是只听其文,不见其形,令他懊恼不已,多年虽然医术精湛,但是也就止步于此,再无寸进。今日一番收获,却是让他不曾寸进的心蠢蠢欲动了。

墨大夫本还想再多寻觅一阵,无奈天色将晚,只好筑起火堆,搭起帐篷,洒好雄黄,就准备入睡了,由于吃了肥鱼,倒也不觉得饥饿了,不消片刻,墨大夫就已然酣睡,而火堆却是燃得更加迅猛,火苗蹿升一米多高,深山露重,有些火气就有了暖意,墨大夫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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