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池文浩并没被黄志勤的无礼所激怒,依然心平气和地说话。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你策划了暑假那次元阳之旅,自己却又中途无故撤场?”黄志勤将头高高仰起,怒视池文浩。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误会。”
“误会?你说得轻巧,我只要你跟我说清楚,那次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去元阳?”
“原因很简单,我突然接到电话,说我母亲急病住院了。你说,作为儿子,我怎么还有心思出去游玩?”
“是吗?可是,我侧面了解过。你妈根本就没有生病,更没有住过什么医院。你说,你撒这个弥天大谎究竟所为何来?”黄志勤眼中冒火。
“这,这要我怎么说呢?这件事我简直是莫名其妙。那天,我一接到电话就搭了第二天的火车急急忙忙赶回家去,谁知到家一看,我妈好端端地坐在家里,正跟我爸包汤圆儿呢。所谓急病住院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后来,我给小乔打过电话,知道你们已经出发了,而我爸妈又不肯放我出去。结果,就……”池文浩神情沮丧地说道。
“哦?是吗?你说你接到你妈住院的电话,那你就不知道打电话回去核实一下?”黄志勤嗤之以鼻。
“我往家里打过电话,根本打不通。而我爸妈都是农民,又不习惯使用手机。所以,我只能赶回家去。而且,那个匿名电话显示的号码也是我们家乡的区号,打电话的人说的更是一口地道的家乡话,那种焦急的语气的确不容置疑,何况一听到我妈突发心脏病,我的心都乱了,怎么可能再去仔细分辨这个电话是真是假?再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呢?会拿这种事和人开玩笑!”池文浩越说越气。
“那么,事后你有没有问过你家人,你家的电话为什么会打不通?”黄志勤眯起眼睛冷笑。
“我问过,我妈说,那两天她也没用过电话,我上火车的当天她想给我打电话,才发现电话坏了,便通知电信局的人来修。可维修的人还没进门,这个电话竟然又鬼使神差地通了。你说,这事怪不怪?”池文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怪?哼哼,池文浩,你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真难为你会编出如此完美的一个借口。但是我告诉你,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证据,你能拿出证据吗?”黄志勤一脸不屑。
“当然,我父母都可以证明。”池文浩有些生气。
“你的家人?还不是和你一个鼻孔通气?池文浩,别再做戏了。现在,去过元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但许刚的死才仅仅只是个开头。我现在并不怀疑你和这件事有什么瓜葛。因为,我们几个都很明白,他的死与‘人’无关!”
黄志勤说到那个“人”字时,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与人无关?那与什么有关?”池文浩剑眉紧蹙。
“你说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座‘鬼宅’?所以你才找借口不去元阳?那你为什么还要发起那次旅行?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难道你想拿我们七个人的生命开玩笑吗?”黄志勤的情绪异常激动。
“鬼宅?”池文浩相当震惊。
“是,就是鬼宅。不管你当初是何居心,我现在都不想追究。我只想请你告诉我一件事:如何才能破解那个‘血面纱’的诅咒?”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哪里有鬼宅?又何来诅咒?”池文浩如坠云雾。
“你……”黄志勤正欲深究,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
黄志勤狠狠地瞪了一眼池文浩,接起手机:“喂?郑直啊,我在外面……怎么了?有急事?好,我马上赶回来。”
黄志勤收起手机,犀利的眼光在池文浩脸上逡巡片刻,冷冷地丢下一句:“今天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清楚,还剩下六条人命,是见死不救还是……,就凭你自己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