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他是个孝顺孩子,非常热爱他妈妈,不会因为感情挫折就自杀来伤害他母亲的。”
“可是,据我所知,林森的母亲在放寒假前两天突然去世了。他会不会由于失去母亲而万念俱灰,进而自杀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记得他接到母亲病危的电话匆忙回家的,他还没有回来学校就放假了,我也回乡下了。”
“那也就是说,他母亲去世后你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没错。”
“好,最后一个问题,林森从圣诞节失恋到1月份回家探母,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有没有表现得非常消沉,甚至不肯与人交流,独来独往?”
白阿姨摇了摇头:“刚开始那两天他有点情绪低落,不过,也就是几天的事,到12月末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又恢复了精神,还对我说,他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只要对方快乐就行。1月份的时候就又开始能说能笑了,甚至和那个姓黄的好象也没那么敌对了。”
“好的,非常感谢你,白阿姨,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
“不客气,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只管来。我一定配合。”白阿姨始终微笑着。
临出门前,何队长似乎无意间瞥了一眼白阿姨桌上那个骑着木马的小男孩的相架,他随口问道:“这是你孙子吧?长得蛮精神。”
白阿姨神色一变,不过马上就笑嘻嘻地“哼哈”答应着目送两名刑警离去。
“小高,我觉得白阿姨的证词基本上可以确定关玲所说的关于她姐姐的事情是基本可信的。不过,关于黄宏涛的死我们还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毕竟,一个精神病人所画的铅笔画是根本没有说服力的。但是,黄宏涛怎么可能也在1月13号失踪呢?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所以,很有可能,林森是杀死黄宏涛后自杀的。”何队边走边向小高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看,很有可能林森是一时想不开,为情杀人再自杀的。”
“不,我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情杀。通常,因失恋而杀人或自杀的人,都有一个特定的不稳定阶段,在这个时段内,他们只相信自己遭到遗弃和背叛,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生不如死,所以才会采取极端的行为。可是,刚才从白阿姨的回忆看来,林森已经在案发前的半个月左右就走出了感情的误区,而且情绪越来越好。那么,怎么可能回一趟老家就再次陷入失恋的绝望中呢?”
小高咬了咬嘴唇:“有可能他先前的好转都是假象,在母亲过世的打击下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才痛下杀手,夺去了情敌和自己两个人的生命。”
何队猛一击掌,双目放光地望着小高说道:“对,新仇旧恨!就是新仇旧恨!林森绝对不会仅仅因为黄宏涛夺走自己女友这个旧恨而起杀心的。之所以让他痛下狠手的,一定是因为他和黄宏涛之间的某个新仇。是什么新仇呢?这就一定和林森回家探母有关。看来,我们还要去一趟林森的老家。”